“你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少女不答反问，“我应该记得么？”
苏夜阑闻言，眸中闪过凝重。摄魂引的功效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服下以后怎么这么反常呢？
正常人服下摄魂引，会变成一个傀儡，没有任何思想，主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可这家伙服用了，正常的不像话，这也太反常了吧？
仅仅是失去记忆么？
那他这摄魂引岂不是白给了……？
思虑间，苏夜阑的脸色不是很好，摄魂引炼制的代价极大，这么浪费了简直是暴殄天物！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反差？
还是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吧。
“不记得就算了，重新开始也挺好。”苏夜阑微微勾唇，笑容有些邪肆，“不过，你连本皇是你父皇这件事，也不记得了？”
“……”
迷之静寂了片刻。
思烟惊了，夜皇还会开这种玩笑？
少女眸中闪过疑虑，“如果是这样，那我的母亲是谁？”
苏夜阑笑了笑，“叫声父皇就告诉你。”他懒懒的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个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眸中流露出玩味之意。
思烟：“……”
思烟不禁望向少女，她真的会叫么？
少女毫不避讳，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虽然失忆了，但我还是记得一件事的。”
苏夜阑眸中闪过兴致，“哦？何事。”他倒不介意陪她多玩会儿。
“我是你祖奶奶。”
苏夜阑：“……”
思烟：！！！
苏夜阑手中的扳指差点掉地，眸中风云翻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你说什么？”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无辜，“我说错了么，曾孙。”
空气突然冷凝了几分，场面一度尴尬，思烟心惊胆战，悄悄打量着夜皇的脸色，果然，苏夜阑的脸色黑了又黑，但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扳指上隐隐见裂纹。
那无辜的笑靥，在苏夜阑眼里却十分扎眼，他皮笑肉不笑，“傻闺女，失忆怎么连脑子都不灵光了，辈分都搞错了。叫人看了笑话，幸好这里没别的人，不然，传出去成何体统？”
思烟呼吸一滞，她是看不懂这两人想搞什么。而且，这个少女之前看着不是挺乖的么，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了一个样子？
少女浅尝她手中的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才失忆的。但最为挂念的就是曾孙你了，这一点祖奶奶我怎么会记错呢？曾孙啊，你年纪轻轻反而糊涂了呢。”
思烟闻言，她现在很想离开这个房间，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么？
苏夜阑手中的扳手直接化作齑粉，笑容有几分危险。
少女毫不胆怯，回以莞尔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倏地，令人意外，苏夜阑没有恼怒，反而笑出了声。
思烟内心一惊一乍，惊悚的望着苏夜阑，她一向不能理解夜皇陛下的脑回路，像现在这样突然笑起来，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苏夜阑对上少女的眼睛，“真有趣。那么，告诉本皇，你还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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