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题目虽然依旧没有过程，答案却是丝毫不差。王倩终于意识到，冤枉了女儿，看着她脸上的伤，内心愧疚起来。
“疼吗？妈妈错怪你了！”
“不疼！”
美美跑出来凑到小妮身边，用舌头舔她的脸颊，逗得小女孩咯咯发笑。
张小凡本来还准备给她施加一个快速康复的祝福，但是现在不需要了，大概是成仙的缘故，美美的口水具有很强的复原能力，脸上的伤势在明显的好转。
“走，哥带你找老师去！”
张小凡拉起妹子，大踏步出门。
王倩在身后喊对老师客气一点，她们那一代人对老师的尊敬是出自骨子里，即便老师做错了，可她觉得老师也是出于负责人的态度。
看到儿子气冲冲的模样，连忙要徐有容跟上去。
龙城第一高中，高三数学办公室。
张小妮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张小妮跨进办公室，礼貌对每一个老师鞠躬问好，充分体现了一个好学生的礼貌。
“柴老师，你的这个学生很不错哦！”
柴老师哼了一声，道：“不要被她乖巧的外貌所欺骗，上课睡觉，考试作弊，白白浪费家长的血汗钱，现在的学生不知道怎么了？”
“老师我……”
“你先站着吧，等我改完了作业，再处理你的事情。”
张小妮本想告诉老师，哥哥在外边等着呢，但是没有开口的机会。
一直过去了半个小时，柴老师终于闲了下来，转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不一般，你是一个关系生，可不管是你托了谁的关系进来，我都不在乎。我不希望我的班级上有害群之马，你的表现严重影响了整个班级的学习风气。我让你叫家长，家长呢？”
张小凡和徐有容大跨步走了进去。
老师的脸一下子黑了，道：“这就是你的父母吗？你这孩子真不像话，一定是花钱在社会上雇佣的吧。你说你咋不长一点脑子呢，即便找人冒充，也找年纪差不多的吧！”
柴老师摇头叹息，显然对张小妮失望到了极点。
“不，老师你误会了，我是她的哥哥张小凡。”
呃？
柴老实愣了一下，从容貌上看，这对兄妹气质出众，倒真是像一家人呢！
“你知道你妹妹在学校的表现吗？”柴老师直接向张小凡发难。
“知道啊，有什么问题吗？”
“她上课睡觉……”
“哦，那是因为她都会了，穷极无聊。”
“她考试作弊。”
“这不可能的，我妹妹不需要作弊！”
柴老师已经确定张小凡是一个宠妹狂魔，被他怼的一楞楞的。当老师是一件很枯燥无趣的事情，所以没事叫来家长骂一顿，是他发泄情绪的很好窗口。现在却是惹了一肚子气。
“您作为一个老师，不调查，就任意污蔑一个学生，你知道这个我妹妹带来多大的心理伤害吗？这是您作为一个老师应有的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吗？”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一众老师都望向张小凡，柴老师这次算是碰上硬茬子。有些平时看不惯他飞扬跋扈的老师，都开始幸灾乐祸。
柴老师怒道：“我的学生，我不了解吗？她几乎从来不做作业，上课睡觉，考试能得满分吗？”
“当然能！”张小凡理所当然地道。
老师们都觉得这话说的太不讲理。
“其实要验证小妮有没有作弊很简单啊，你随便出题，测试一下就行了。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
看着张小凡有恃无恐的样子，柴老师气坏了，这家伙是装腔作势，想要吓住他，气哼哼地拿出一张纸，开始出题。
他本来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心道既然如此，干脆打脸打的狠一点，所出的题目，都是有难又偏。
旁边的老师扫了一眼，心道柴老师过分了啊，这些问题好多都超标了，更离谱的是一些高等数学问题，根本不是教学范畴啊！
出题目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但是老师们都没有走，都好奇这事情怎么收场？
不过，他们都感觉有点浪费时间了，出题用了一个小时，答题还不得两个小时吗？
张小妮低头刷刷点点，只五分钟就把卷子交给了柴老师。
众人心中都想，这孩子果真不行，一定是交了白卷。
呃？
啊！
哦！
怎么会？
却见柴老师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都好奇起来。
直接有一个鲁莽的老师，顺手把试卷拿了过来，道：“柴老师，你休息一下，我帮你看。”
然后他发出了和柴老师差不多的声音。
啊！
哈！
啥？
“到底是怎了，就算交白卷，也不用这么惊讶吧？”一个女老师忍不住催促。
“不，不，不，没有白卷，虽然只有结果，但是结果都对的。”
老师们争相传阅试卷，发现题目刁难至极，但是答案简单直接，或者是一个数字，或者是一句话。
一个个望了望柴老师，又望了望张小妮，心说老柴啊，你可是捡到宝贝了，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柴老师也明显知道冤枉了张小妮，但是他的面子拉不下来啊，沉吟了半天道：“就算是全对了，又怎么样，没有解题过程，不符合考试要求，充分说明她对老师丝毫都不尊重。学生不仅仅是看学习成绩，素质也很重要，没有素质你觉得你妹妹以后会有什么发展。”
太他妈不要脸！
张小凡已经生气了，正准备反驳。这时候徐有容的电话响了，只听她叽里咕噜说一些什么，然后兴奋的又蹦又跳，抱着张小凡吧嗒亲了一口，然后死死地抱住张小妮一个劲儿地道：“你真棒，你真棒！”
张小凡眼中她是一个很乖巧的姑娘，从未见到她如此疯狂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米国克雷数学研究所的科学顾问委员会选定了七个“千年大奖问题“吗？”
张小凡一脸懵懂，他搞不懂米国的事情，为什么徐有容会这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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