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死亡？吴剑冷笑。
确实，灵魂融合之后，他的灵魂意识还是能够存在的，只是这种存在恐怕比起死亡来还要恐怖的多。
若是依照正常的情况来计算的话，以他如今只有渡劫中期的修为，灵魂强度比起在莫言真人真人这个地仙巅峰的强者来说，差距简直是不可以里来计。
如此一来，最终的后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融合之后的新灵魂将完全以莫言真人的意识为主导。至于他吴剑的意识，确实会在不不知觉间变得稀淡，甚至连表现都表现不出来。
简单地举个例子，就好比热水和冷水混合一样。若是两者的量相差不大，两者混合了之后，整体温度趋向中间化，变成一柄温水。可是若是量的差别老大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试问当一杯热水注入到冰冷的湖泽当中，能给整体的湖水带来什么变化？恐怕除了本身被稀释之外，便就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吧？
如今的吴剑就好比是那一杯热水，而莫言真人则就是相当于是那湖水。二者灵魂若是融合。后果很明显，莫言真人依旧是莫言真人，可是他吴剑的灵魂，意识便就消散掉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吴剑并没有出声来反驳，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他除了心痛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了。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见到吴剑沉默以对，莫言真人也不以为许，依旧自顾地说着。
“这些年来，我尽可能地在潜移默化中引导着你修炼，为的就是这么一个目的，我不想我苦心创造出的剑修一道就此埋没，所有才费劲心思，一心引导你在剑术能够一翻剑术。
至于同意你学习炼丹，情形也差不多。当然，差别还是有的。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心专研在剑道上，对于其他的，却是提不起多少兴趣来，尤其是对于丹道，更是有些憎恶。但没有办法，《元阳九转》那功法你也彻头彻尾地看过，若是不会炼丹的话，以后的九阳丹可就难办了。所以这才让你学习丹道，反正你我的灵魂是要融合的，你学了跟我学了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哦，还有，之前尽可能地给你好处，什么玉玲珑，什么灵源珠等等，不要以为我有多么大方，你那些东西看似给你了，不过是为先期投资而已，最终还是便宜我了。
前些天发生的事情也同样如此。知道为什么你入宗才二十年，却能如此轻易地当上少宗主吗？呵呵，那不过我的手段而已。
每一个宗门之中，都会有一套只有宗主才能掌握的绝技，我们凌霄御剑宗也同样不例外。据说，开宗祖师曾经将他终极绝技，《凌霄御剑诀》这一门剑法作为镇宗绝技传给了当时的接任宗主，并明言，只有宗主才能有资格修行。你当上少宗主，哦，或者说我当上少宗主更为合适一点。当上少宗主之后，我也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学习了它了。
还有那个在钦定少宗主大礼上，我之所以大张旗鼓地要以师尊的名义誓保你，不过是为了能够在夺取你的身体之后，给自己加上一道护身符罢了，毕竟到时候，充当你的，就是我了。”
莫言真人侃侃而谈，话语之中，却是让人听不出喜怒来，就仿佛只是讲述着一个与他全不相干的故事一样。若是寻常的时候，或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只要稍微地联系一下他的所做所为，那么就会恐惧了。
数十年如一日的编织着一个惊天的谎言，一个骗局，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来，这中心力，这种智商，简直是让人恐怖。
吴剑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人类，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大骗局赫然揭露，试问他又如何能够轻而易举地承受住。
之所以没有大吼大叫，不过是极力地压制罢了。
“哦，看来我的师尊大人还真是费劲心思啊，竟然有心力编织这样一个谎言。时至此刻，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不能回答我呢？”
莫言真人点了点头，回道：“当然，你可以随意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你。你我好歹也算是师徒一场了，最后为你解答些问题，这本来就是身为师尊应该做的，反正我们的时间有很多，不用着急，直到你没有任何事的疑惑了，我们再开始就是了。”
“呵呵，师尊？确实，想来这么些年里，你为了培养我，恐怕没有少花费心力吧？而这个师尊，做得还真是合格呢，恐怕想你这样尽心尽力的师尊，恐怕全天底下都找不到几个呢。你编织着如此大的一个谎言，并费尽心力地将它维持了二十年，若非是我的修为进展迅速的话，甚至还可能更长的时间是吧。
所以，我想的一句话就是：你二十年如一日地活在虚假与欺骗的世界，难道你就不累吗？”
“累？”莫言真人一愣，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吴剑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好一会之后，这才回过神来，“累？或许吧，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传说中的仙人境界，我还没有亲眼感觉感觉到，我还不想死。所以，纵然是再累，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将谎言继续持续下去。
嗯，不得不说，你的进展真的很快，与你的速度相比，我这个曾经也被人称呼天才的人恐怕也就只能算是个蠢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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