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兮,你说我们现在跑来得及吗?”凝香咽了咽口水。
“什么?”
芫兮顺着凝香的眼神望去,只见穆诚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湖边。
凝香作势想要拉着芫兮跑,却被穆诚一声喝道。
“凝香,你敢带着芫兮跑?”
凝香听了只得悻悻地站在原地。
穆诚大步走了过来,看了眼芫兮,又望了望凝香,阴沉地脸对着芫兮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随后拽过凝香的手臂,将她拉到远处的桥头。
凝香才刚刚站定,劈头盖脸的怒气就从头顶传来。
“你说你为什么要把芫兮带出来?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承担后果?”
凝香也很火大,不就是出来玩了一会,能有多危险。“我们就出来一会儿,能遇上什么危险,要不是你派人守着,我们至于偷偷溜出来吗?”
穆诚听了握紧拳头,大声吼道:“冀州不太平,到处流寇飞蹿,芫兮不会武功,就凭你也想保护她,你到底能不能长点脑子啊?”
好不容易舒缓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掉了,凝香也不认输,昂着脖子嚷道:“你整天像养金丝雀一样护着她,也不问问她乐不乐意,要是她真那么开心,就不会和我偷溜着出来了!”
芫兮不开心吗?穆诚一下子冷静下来,又看见远处芫兮正焦急地望着他俩,于是皱着眉头说道:“芫兮不会武功,不像你能够自保,她一点点的伤害我都受不了。”
凝香气鼓鼓地环抱着胸,有武功又怎么样,哼,有武功就该受欺负啊!
见她气得满脸通红,穆诚自知刚刚太过了,于是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了,我刚刚着急了,语气重了些,别放在心上。”
而这一幕恰巧落在了芫兮的眼中,她咬着唇移开了眼,告诫自己这没什么!
“少来啦,破坏我心情,我告诉你,今日芫兮有心事,你可悠着点!”
凝香推开了穆诚的手,转身走上了石桥,她可不是遭人嫌弃的可怜虫,用不着安慰。
芫兮有心事,他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吗,难道真的像凝香说得那样?
穆诚有些心慌了,一直以来,他自顾自地安排着他们的未来,计划着他们的余生,芫兮从来都是顺着他的心意,他以为他所做的就是最好的。
穆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无精打采地走到芫兮身边。
“凝香呢?”芫兮问道。
“走了。”
芫兮不知该说什么,刚刚那一幕落在她眼里,让她觉得心里空荡荡得;而穆诚也不知该说什么,凝香的话让他认真地思考起来,心里七上八下地十分凌乱。
两人破天荒得,都垂丧着一张脸,面对面地沉默了。
良久,还是穆诚打破了沉默。
“阿芫,我们回去吧!”
“好。”芫兮应道。
各怀心事地回到了逸风居,穆诚没有提她偷跑出门的事,芫兮也没问他有关凝香的事。
平日里浓情蜜意的两人,感觉一下子疏离起来,虽然手还是牵着,关心还是照旧,只是一个小心翼翼,一个有意回避,连紫衣都瞧出了端倪。
这不,因白日里着急来寻芫兮,手上的事情还未吩咐完,冀州司马只好上逸风居来听令了。
穆诚服侍芫兮躺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道:“先睡,我办完事就回来!”
“恩。”芫兮是有些累了,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穆诚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秀发,起身往东院花厅走去。
紫衣跟在身后,不由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和芫兮姑娘吵架了?”
“没有。”穆诚眉头紧锁,“你觉得我们像是吵架了?”
紫衣重重地点了点头,往日里缠绵悱恻的两人突然相敬如宾,任谁都看得出来。
穆诚面色凝重,微微一顿,随后叹息道:“走吧,办事要紧!”
紫衣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花厅内,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正踱着步焦急地等待,他旁边站着位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年。
那少年瞧花了眼,对着那男子说道:“哥,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晃得人眼花。”
那男子听了,径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恨恨地说道:“你待会儿给我老实点,见到睿王恭恭敬敬的,别给我找麻烦。”
“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哪儿知道他就是睿王啊,真是的。”那红衣少年嘟着嘴叫唤道。
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那男子连忙拉着少年俯身跪下。
“下官魏琰叩见睿王。”
穆诚瞧见旁边的红衣少年,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朝着魏琰沉声问道:
“起来吧,冀州城的官印交接了吗?赈灾的粮食分下去了没有?”
“回禀睿王,官印交接了,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赈灾的粮食下官已经着人去分配了,并各处都派了官兵把守,以防众人哄抢,有人趁机滋事。”魏琰恭敬地回道。
“好,拿我的令牌调取五千官兵,分配到出现瘟疫的城镇,每个出口设置关卡,防止人员随意进出,再派官衙所属的医馆去治病救人,发布告示:自愿征得会医术的人,赏金可以提高一点。”穆诚一一吩咐道。
“再者,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水患,适时安排能工巧匠重新疏通河流,加固堤防。如上下官员有中饱私囊,徇私舞弊,擅不作为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论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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