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瞒被李夫人拽着回了家。
娘儿两个一进了正屋,丁大夫就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李……李姑娘回来了。”
“您坐。”李小瞒没看秦升那张阴沉沉的小白脸儿,她笑着对丁大夫道:“这个您得收好了。”
接过李小瞒递过来的东西,丁礼狐疑地看了在座的众人一眼,见大伙也都盯着他,丁礼把帕子当着大伙儿的面打了开来:“我的路引和户牒!”
惊呼一声之后,丁大夫又把两样儿东西看了一遍而后忙不迭地向李小瞒作揖道谢:“这个……老夫可是没有想到。多谢李姑娘!”
“不要客气!”李小瞒拦住不断行礼作揖的丁大夫,示意他坐下:“今后有何打算?”
李小瞒伸手在桌上的茶壶上摸了一把,茶壶是温热的。
她端了茶壶过来先把丁大夫面前的茶杯倒满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方才倒是有人提过,丁大夫若是有意投军在兵营里做个大夫,他是愿意举荐的。”
“那感情好!”丁大夫看着李小瞒说道:“若是此事能成,老夫可是欠了李姑娘一个天大的人情!”
“嗤!”秦升嗤笑道:“布衣白丁想要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自是难上加难,丁大夫怕什么?凭他镇国将军一句话,你还怕这事儿不成?!”
“说说,年夜饭咱们预备几个菜?”李小瞒垂眸看向手中的茶盏,茶汤里躺着一片嫩嫩的茶叶,鼻息间飘着浓郁的茉莉清香。
茶是叶忏送来的,彼时茉莉花茶并非是寻常百姓能见到的,这茶是南方州郡送来的贡品,便是帝都的茶庄里有的贩卖,价钱也是贵的惊人!
秦升闭了嘴,没有再言语。
他知道李大姑娘是生气了。
同时秦升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了那些醋意滔天的话!
他知道李小瞒的性子沉稳有度,也知道她最腻味自己拈酸吃醋,可他却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今儿都早点歇着,明儿咱们可有的忙呢。”李夫人和高守仁说起饭菜便说个没完,半晌之后,趁着老娘喝茶润润喉咙的工夫,李小瞒赶紧开口道:“守仁,明儿咱俩出去买些炮仗回来,今年好好热闹热闹!”
“娘回屋了。”李夫人先站了起来,临出门儿前她又嘱咐了一遍:“初一的饭桌上得有条鱼,可别忘了!咱家都好些年没上供了,老亏着财神爷可不成!”
“知道啦。”李小瞒笑道:“财神爷不缺咱家那一口,他老人家心胸大着呢!”
秦升闻言身形一顿,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是在暗示自己小气。
“老大,你也早点歇着。”高守仁打着哈欠说道:“咱这一家子人就你最累……”
“我今儿的字帖还没临,临完了就睡。”李小瞒对着他一摆手还要再说几句,高守仁已经接口道:“火盆虚了,记得端出来……”
“滚吧!”李小瞒忍住了笑:“再贫嘴揍你!”
秦升看着她起身拿了笔墨纸砚出来,又看见丁大夫还坐在桌边没动地方,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高守仁身后走了出去。
“别忘了吃药。”棉门帘子落下的时候,秦升听见了李小瞒的声音。
“嗯。”他哽咽了下。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破天荒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李姑娘的心胸要比他这个七尺男儿宽厚许多……
喝了口凉风,叶忏打了个哆嗦,同时下了决心,他得改改自己的性子了。
“这茶挺好。”李小瞒看见丁大夫还坐在桌边便把茶壶推到了他的面前:“您自己倒,别拘束。”
“李姑娘。”丁大夫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两只手在桌子下面搓来搓去。
李小瞒看出来了,自打见了叶忏之后丁大夫就有些不对劲,不过知道鹤年堂里众人的证词之后,她也猜到了丁大夫心中的顾虑。
“有话您请说。”李小瞒放下笔,和颜悦色地说道。
“唉!”丁大夫叹了口气开口道:“老朽知道您与叶爵爷关系匪浅……有些话……唉……”
“李姑娘可知道少东家依仗的是谁?”他躬着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就是这位叶爵爷!”
“略有耳闻。”李小瞒点点头。
“这事儿李姑娘也听说了?”丁大夫抬头:“鹤年堂里不少人都见过少东家与将军府的人来往呢。”
“那人虽然来得少,但来了几次都动静不小,我都瞅见了。”
“如何就知道那人是将军府的人呢?”李小瞒追问道。
“自然是少东家自己说的。”丁大夫捂着半边嘴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清:“少东家一吃了那药就得疯一阵子,不但要做许多不堪之事还会说许多胡话。”
“他说将军府的那人每次都是来要银子的。”
“您见过那个人?”李小瞒看向丁礼。
丁礼微微摇头:“没见过正脸儿,那人来的时候多半是晚上,来了就去少东家屋里。”
“鹤年堂死了个少东家,衙门里的人也得查,这事儿啊,早晚都得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李小瞒估摸着再难从丁大夫这里打听出什么来,于是便安慰他道:“官府的人若真有罪证,叶将军早就被请到衙门里去问询了。”
“这话也对。”丁大夫的神色稍霁,他摸了下袖笼里的东西又说道:“老夫的路引是叶爵爷送来的?”
李小瞒一点头。
“这份人情,老夫就记在李姑娘身上了。”丁礼起身道谢:“他日姑娘若有了需要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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