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李小瞒的话是叶忏想不到的。
或者说是在他们有了那样亲密的举动之后李小瞒仍能够如此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叶忏在吃惊之余也觉得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那伤口没有形状也没有流血,却疼得他撕心裂肺。
长到他这般的年岁,头一次为一个女人这么的用心,也头一次让他尝到了被女人所伤的滋味。
“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说爷以后要娶哪家的女子都与你无关?”
叶忏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李小瞒身前弯下腰去看着她:“你连名分都不要了?嗯?”
“叶忏,我们不是一类人。”李小瞒与他对视了,目光平和,语气淡然:“你是天之骄子,放肆惯了。所以你想退婚就得退婚,如今你后悔了,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了我的屋子躺在我的床上。”
“从始至终都是你想如何就如何,这些与我有关么?”李小瞒对着他笑了笑:“如果有关,你可曾问过我一句我的想法?如果无关,你又何必屈尊降贵地要给我一个名份?”
“……”叶忏怔住,一时无话。
“在我看来,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可叶忏,你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李小瞒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叶忏听得清清楚楚:“叶忏,你从未看得起我。”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我不能看不起自己。”
“这样的话,爷头次听到。”叶忏站直了身子目光有些游移,他不想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可又无法辩驳:“你说爷从未看得起你,这话不对!”
“爷喜欢你,才会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哄着你宠着你,除非你是木头,否则不会体会不出……”
李小瞒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叶忏说不下去了。
不用李姑娘张嘴,他自己都觉出方才的话里有毛病:宠女人与宠阿猫阿狗似乎没有分别……
可女人毕竟不是阿猫阿狗。
至少面前的这位李姑娘就绝不是。
“请坐。”李小瞒抬手往叶忏的茶杯里续了茶。
“你这样说,让爷都没法继续往下聊了。”叶忏有点想发脾气,可对着李小瞒他又觉得此时发脾气会有无理取闹的嫌疑,思来想去,叶忏还是忍了。
他是男人,不能说不过了就闹一场,那是娘们儿才做的事儿。
“那咱们就聊能聊得下去的。”李小瞒放下茶壶,一团和气地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叶将军若是不嫌弃,我们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做朋友?”叶忏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小瞒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进了嘴里他忽然想笑,叶忏忙低头岔开了双腿……一口热茶一点没糟践,都被喷在袍子上!
“哈哈!咳咳……咳咳……”叶忏一面咳嗽一面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了李小瞒递来的布巾他擦了把眼角笑出的眼泪:“你不想和爷做夫妻,却要和爷做朋友?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确实,要不我怎么说与将军不是一路人呢。”李小瞒重重的点头:“我这样的女人当朋友不赖,当媳妇不成。”
“少跟爷扯淡!”叶忏把布巾扔在桌上,横了李小瞒一眼,心里的火气慢慢消散,他垂了眼帘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你想和爷聊什么?”
“聊聊鹤年堂的事儿。”李小瞒正了颜色低声道:“那日这事儿才说了个开头,我娘就来了。我想问问叶将军,后来可寻到了那个与我父亲同名的人?”
李小瞒这一世的父亲李丑时在老爵爷在世的时候做过将军府的大管家,若不是在鹤年堂众人的证词上见了这个名字,李小瞒是不会主动想起这个便宜老子的。
“爷在鹤年堂里外都安插了人手,若是有了消息爷会告诉你。”叶忏斜靠在椅背上坐没坐像,伤脚长长的伸了出去,脚后跟着地晃来晃去。
“我爹葬在何处了?”李小瞒又问道。
“新鲜呐!”叶忏抬眼看向李小瞒,眉头拧成了疙瘩:“你爹葬在何处了,你问爷?”
“……”李小瞒的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
叶忏察言观色立时觉出了不对,他两手一按椅子的扶手收回了伤脚,身子歪向李小瞒,他试试探探的说道:“你真不知道?”
“当年的事儿我记不太清,只记得有人给我娘送了信儿,消息还是送到了里正家里,说是我爹没了,东家帮忙料理了后事。”
其实李小瞒自从穿越醒来之后便只有自己的记忆,而对于真正的李姑娘她是一无所知。
为了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招惹是非,她很用心地搜集了一些这对儿母女过去生活的事情。关于那个便宜父亲的事儿就是从高守仁嘴里打听出来的。
“当年李管家病重,说要叶落归根。我爹念在两家是儿女亲家又念在他为叶家辛苦半生,是特意差了人送他回朔州的。”
“只是。爷那个时候……”叶忏贼眉鼠眼地瞟了李小瞒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爷那个时候年轻,对这些事并不在意。”
他那个时候堪堪长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平日里与狐朋狗友相聚了除了吃吃喝喝便是聊聊姑娘。
叶忏彼时对男女之事并不开窍,但却常被众人嘲笑与个柴禾妞儿订了婚。后来一次随着陛下围猎的时候有幸目睹了乡下的真柴禾妞儿。
真柴禾妞儿又脏又臭,胆小如鼠,当着生人一句整话都说不利落。叶忏不干了,回来就开始闹着要和李家的柴禾妞儿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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