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博在韩雪跑着离开后，他对喻羽芷说：“对不起，委屈你了。”
“没关系的。”喻羽芷柔声说，“你之前也跟我说过了，现在不是朝着你想要的方向去了吗？”
钟博抿了抿嘴，他点头说：“那我先去找她，她真的生气了。”
喻羽芷点头说：“去吧。”
钟博朝着韩雪的离开的方向追去，他忽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突然张开衣服把韩雪裹住，他紧张地大声道：“你在干什么？放开她。”
韩雪还没回过神，听到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了，紧接着她被人用力往后一拉，一只大手伸出来，把威廉推开。
“雪儿，你没事吧？”
韩雪转过脸，看到哥哥着急担忧的脸近在眼前。
钟博又对威廉说：“先生，这里是中国，不会由得你乱来的。”
韩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收回视线。她转过脸，对十分诧异的威廉问：“没事吧？”
威廉送了耸肩，表示没事。他好奇地看着哥哥问：“他是谁？热心的路人？长得就像电影电视里的路人甲。”
韩雪忍不住扑哧一笑：“他是我这边的哥哥。”她中肯地说：“虽然他长得没有你好看，但他的样貌在电视电影里不算路人了。”
威廉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由于韩雪跟威廉是用法语交流，所以钟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他也反应过来了。他看了看韩雪，又看了看威廉。他问：“你们认识？”
韩雪傲娇得不想理他，不过看在他刚才真心担心的样子，嗯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钟博说：“我刚才还以为他想要非礼你呢？你别以为外国人说绅士就是真绅士，有的人比流氓还不如，最近就发生几起外国人非礼女人的事件。”
韩雪回想刚才威廉与她的姿势，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钟博又问：“刚刚听你们说话，是法语？”
“是。”韩雪点头说。
“讲得真流利，跟你上课的时候讲的一样。”钟博接着问：“他听得懂英语吗？”
韩雪古怪地看了看哥哥和威廉，然后点了点头。
钟博转过脸，用英语对威廉说：“对不起。刚才误会了。不过，这里是中国，不是外国，我们见面是握手，不是拥抱和亲吻，希望你能注意一点。”
威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韩雪，没有回应。
这时，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走过来的喻羽芷喊了一声：“钟博。”
钟博扭过去，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喻羽芷好奇地看了看威廉，问：“这位是？”
钟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没有说话。韩雪不想理她，没有说话。威廉看着韩雪冷淡的表情，也没有说话。
现场安静下来。
喻羽芷见没有人回答，她自顾自地转过头看着威廉，露出灿烂地笑容，用娴熟的英语说：“你好，我的名字叫伊娃，你叫什么名字？”
韩雪有点生气，喻羽芷脸皮真厚。
“他叫威廉。”韩雪说抢先一步说，“威廉，这位，这位叫钟博，另一位是他女朋友，喻羽芷。”
威廉对喻羽芷抱以灿烂笑容，熟练地用中文回答道：“你们好，我的名字叫威廉。很高兴见到你们。”
“啊，你会说中文啊。”
钟博和喻羽芷都有点惊讶。
韩雪满脸不悦，瞪了威廉一眼。
他马上双手做出投降状，眼神流露出：“抱歉，我错了。”
他连忙过去抱了她一下，然后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宠溺地看着她，眼神流露出：“真拿你没办法，小心眼。”
威廉韩雪白了他一眼，眼神对他说：“这样的小心眼怎么不用在你平时的女朋友身上。”
韩雪与威廉太熟悉了，比起亲生哥哥，韩雪与他的默契更佳十足。就像刚才一样，都不用韩雪说什么，威廉就察觉到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钟博没有看到韩雪和威廉的眉目官司，他生气地瞪着威廉，转过头看着韩雪。他强调道：“这里是中国。”
“难道中国就不亲吻吗？”威廉说，“亲吻只是很普通的礼仪。”
“雪儿。”
韩雪扭过头，不看他。
钟博脸沉下来，他说：“威廉先生，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肯定知道中国是礼仪之邦，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行。”
“是的。”威廉点头说，“我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这位先生，刚刚我们亲吻的时候，你其实可以转过头，不看的。”说着，威廉伸出两只手指，比划出旋转的样子。
韩雪忍不住扑哧一笑。
“雪儿。”钟博皱眉头，沉声喊了一声。
韩雪冷笑。
“这里是中国，没有那么开放。最好，最好……”
“最好怎么？”韩雪反问。
“最好是当众不要做亲吻、亲密拥抱、暧昧接触之类的动作。”钟博说，“太失态了。”
韩雪冷笑道：“你少管我的事。”
她想起刚刚的事，依然生气，不愿意浪费时间跟他们沟通——她还没气够呢！
“威廉，我们走。”说完，韩雪扯着威廉一起坐到出租车上，把钟博紧张的呼唤，抛之脑后。
*
留在原地的喻羽芷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拦下一部出租车跟上去？”
钟博摇了摇头说：“现在都走远了，跟不上了。”他转过头对喻羽芷说：“我先送你回去，晚一点我去雪儿家找她。”
“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看他们是很熟悉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事的。”喻羽芷安慰道：“说不定，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呢？”
钟博摇了摇头说：“他不是她男朋友。那个人也没说过他有男朋友。”
他说：“今天辛苦你了，陪我一下午，还受了点气。”
喻羽芷摇了摇头。她笑着说：“我就当作磨炼演技了。”
钟博微微一笑，他说：“比起第一次，表演的确自然了很多。”
喻羽芷也想起第一次跟韩雪的情形，自己不自然的细节和生硬的对话——比起在表演学校学习到的东西，以及按照剧本固定台词的表演，现实生活中的表演，需要更多的临场反应。
她笑道：“回去以后，我仔细琢磨了好久，让室友陪我练习了几次，我才找到一点感觉。”
钟博说：“辛苦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完，他在马路边上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坐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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