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们来早了吧，一点都不热闹。”
黄湛颖也说：“是来早了。”
他们找地方坐下来，点了酒。
一位挨着韩雪坐下、叫文咏思女孩说：“我想唱歌呢！”
“上去呀。”黄湛颖指着舞台说。
“不，不，不。”文咏思连忙摆手，说：“就是想到小包厢去。”
这时，海彦走过来，跟韩雪搭话。
海彦问：“第一次来？”
韩雪点点头说：“是，第一次。”
海彦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早知道你回来，我就约你了。”
韩雪说：“的确不喜欢。我今天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海彦顺势问：“你的朋友们？不介绍一下？”
韩雪说：“我……曾经的学生。”
“你是老师？”海彦真是惊讶了，他不觉她像是当老师的人，她太有侵略性了，跟春风化雨，和蔼可亲的老师形象完全不符合。
韩雪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见状，就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黄湛颖，是韩老师的学生。”
“你好，我叫文咏思，是韩老师的学生。”
……
一轮过自我介绍过后，海彦挑了挑眉说：“你们好，我叫海彦，是你们韩老师的朋友，也是这家酒吧的合伙人之一，谢谢你们光顾鄙店。”
这个身份不说是同学们，就连韩雪也没想到的。
同学们对海彦好奇起来，胆子大都纷纷跟他说话，一下子把韩雪淹没了。
韩雪不在意，她顺势坐到远处，把位置让出来。
年轻人对经营酒吧的人充满好奇，觉得很酷。有的人还觉得他是不是有隐蔽的身份——显然是被影视剧荼毒不轻。
海彦强调：“我是普通的、合法的经营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特别。”
“那你为什么要开酒吧？听说开酒吧的人要跟三教五流打交道。”
海彦说：“不要听到‘三教五流’就理所当然想成是坏人、处于灰色地带的人。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有人乱来的。我们在这里合法经营，很正当的经营。”
“会有人来捣乱吗？”
海彦说：“出了喝醉的人发酒疯，没有人来捣乱。”他说：“这间酒吧，是清吧。”
清吧，也叫休闲酒吧。以轻音乐为主、比较安静、没有DISCO或者热舞女郎的那种酒吧。比较适合谈天说地、朋友沟通感情。
因应清吧的经营特点，酒吧的设计也有自身的特色。除了灯光相对柔和温暖以外，与闹吧的纸醉金迷相比，酒吧吧台、门厅、散台的设计也会相对优雅。
海彦的经营的清吧，特色是偏向海洋风，蓝色的灯光比较多，墙面周围装饰，多有海贝海星元素。
最开始的时候，韩雪没有在意，后来听到海彦说清吧，她才明白过来。
她指了指酒吧里的大舞台说：“太浪费了。”
海彦说：“不浪费，这就是舞台。”
韩雪知道，既然是清吧，就不会像她和凡妮莎他们去的酒吧，那么热烈、喧嚣、吵杂。
不过，她看着眼前特地空出来中心位置，要说是舞台未免太大、太浪费了。
海彦好像看到韩雪心中的疑问，他接着说：“平时会邀请一些演出者来表演。有时候是阅读，有时候是毒人弹唱，有时候是魔术表演……场地大一点，可以有更多选择和布置。”
韩雪听得感兴趣，她问：“那么你今晚邀请了什么表演者？”
海彦笑了笑说：“我想要邀请你！”
韩雪诧异，她说：“我？那在我来之前，你不可能会知道我今晚会来。”
海彦听懂韩雪华丽的潜台词，他说：“他们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韩雪十分怀疑地看着海彦，怎么可能这么巧！
海彦无视韩雪怀疑的视线，他笑着问：“你需要什么，我立刻给你准备。”
身旁的学生们十分配合地开始起哄。
“老师，来一个。”
“表演一个呀，老师。”
“老师，你要唱歌还是要跳舞，要伴奏还是要伴舞？”
一时间，韩雪哭笑不得。
她刚想要推托，海彦打了一个响指，舞台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舞台地面上升起来，然后周围暗下来，一束柔和的淡黄色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皮昂变是浅蓝浅白的灯光，像活泼灵动的精灵，在舞台周围游离。
海彦伸出手掌，做出邀请的姿势，然后对韩雪说：“请吧！”
这时，清吧的人不多，周围昏暗的灯光，让人只留意到明亮的舞台。
说不上，是哪一点触动韩雪的心弦，让她久违地感受到登台演出的兴奋和紧张感。
她想去！
想要去那个明亮的舞台！
韩雪抬头，看者海彦的眼睛说：“我要一家钢琴，还有麦克风。”
海彦噙笑道：“如你所愿。”
海彦吩咐清吧的服务生，从仓库里搬出一架立式钢琴。
这是一间放满各式乐器的仓库。这里面的乐器，一部分是海彦买的，一部分大件乐器，是表演者为了降低经常搬动的磨损，而寄放在这里的。
他们把钢琴和麦克风搬到舞台中央，韩雪上去试了一下音，调整了麦克风的高度，然后坐了下来。
她轻启红唇，低声吟唱，声音婉转唱出自己的心声。
WhenIwasjustalittlegirl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
IaskedmymotherwhatwillIbe
我问妈妈，将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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