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
韩雪站在二楼，扶着栏杆，喊了一声。
“你醒啦！”
阿瑟抬起头，朝韩雪温柔地笑。一不注意，被奥斯陆跃起来，咬住了零食。
“奥斯陆！”
韩雪有点生气。
“好了。”阿瑟轻轻地拍了拍奥斯陆的头，以作安抚。
韩雪跟阿瑟还有奥斯陆又去了晨跑。就像以往的每一天，如无意外，她们都是一起晨运的。
今天韩雪还是私心爆发，带着阿瑟跑了远路，不过今天没有作妖，他们比第一天早些回到家。
方姨还没来。
他们各自会房间洗漱，换上宽松的衣服。
等韩雪再次下楼，看到阿瑟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方面包，裹上鸡蛋液在平底锅上煎熟，又在另一只平底锅上煎煮火腿片和鸡蛋，又拿出牛奶倒入透明玻璃杯，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最后，阿瑟在做好的三文治上挤上蛋黄酱，然后连着热牛奶一起端了上来。
“好香啊！”韩雪低头嗅了一口，笑着抬头对阿瑟说。
“我也只会这个最简单的。”阿瑟笑了笑，“尝一下，我很久没做了。”
韩雪拿起餐刀切开，用叉子叉起小块吃了起来。
裹上蛋液煎熟的方面包外皮酥脆内里香嫩，中间还夹着鸡蛋和火腿肠，跟外层的酸甜的蛋黄酱一起，咸甜可口。
韩雪忍不住放下餐刀，给阿瑟竖立大拇指点赞。
吃完早餐，韩雪才想起威廉。
“威廉，他昨晚回来了吗？”
跟阿瑟一起，韩雪真的完全把威廉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应该回来了，刚刚起来的时候，经过他房间门是关着的。”
“是，是吗？”
韩雪脸红着答应。
昨晚，阿瑟是跟她一起睡觉了，所以起来的时候才会经过威廉的房间。她真的睡得太死了，半夜都没醒过来一次，连阿瑟起床都没把她惊醒。
韩雪眼睛发亮地看着阿瑟，他在收拾桌面。
韩雪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发烫，现在这样子，真的好像新婚夫妇呢！
嘻嘻！
韩雪是视线追随阿瑟，看着他把餐具都放入洗碗机。然后，走到橱柜边上，开了柜门拿出咖啡豆。
阿瑟转身问韩雪：“要喝咖啡吗？”
“要。”
韩雪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向他走去。
阿瑟拿出量杯盛好分量，放入研磨机，机器隆隆隆地发出声音，他又打开咖啡滴漏壶，折叠滤纸成为漏斗状放到上面，然后把研磨后的咖啡粉倒入滤纸。
韩雪看着他咖啡滴漏壶操作，便十分自觉到消毒柜里拿出两只杯子，递到他面前。
当热水浇落到咖啡粉上，让咖啡馥郁的香气散发得更加浓烈，让整个空间弥漫慵懒和闲散的气氛。
韩雪看着慢慢滴落壶里的咖啡，慢慢满溢。
最后，阿瑟把做好的滴漏咖啡倒入杯中。
“方糖？炼乳?”阿瑟问。
他知道韩雪不喜欢喝苦咖啡，这会让她觉得像喝中药一样。
这一次，韩雪摇了摇头。
咖啡刚好可以解一下油腻。
韩雪跟阿瑟端着咖啡去到客厅，窝在沙发里。
他们并排而坐，冒着热气的咖啡被她们放在桌子上面。
阿瑟侧过身，右手撑着额头，看着韩雪。
韩雪眼角余光看到阿瑟的动作，身子不只有自主扭了一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拨弄开关。
电视机一下子被韩雪打开了，动物世界的画面和画外音就这样突兀地弹了出来。
“3、4月份，是金钱豹发情交配的季节。贝鲁同样不例外，已经到了性成熟……”
韩雪手忙脚乱地连忙转台。
这、这本来十分普通的电视节目，不知道怎么就让韩雪心虚起来。这可能是因为跟她一起看节目的是阿瑟吧。
阿瑟轻笑一声，他伸出左手，拨了一下韩雪的刘海，说：“不要挡住眼睛了。”
韩雪伸手把刘海拨到一边，心想，本来打算去剪短一些的，既然被阿瑟摸过，嗯，还是留着一段时间吧。
“回到这里的几个月里，感觉怎么样？”阿瑟温柔地问。
韩雪不自觉地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
“嗯……我很想你们。”不管是回答“好”还是“不好”，韩雪觉得都会让阿瑟难过的。
“有遇到有趣的人，认识到新朋友吗？”
韩雪摇了摇头。
韩雪对认识新朋友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哦，认识了一个。它叫宁小塘，是一名画家。他还是很有天赋的。”韩雪说，“威廉昨天就是跟他一起去布展的。”
阿瑟点点头，微笑着说：“能让你和威廉都觉得有才华的人，看来真的很有才华了。”
阿瑟接着问：“跟这里的家人相处的好吗？”
韩雪沉默下来。
一瞬间，韩雪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阿瑟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你希望我跟他们好好相处吗？”韩雪低下头，声音低沉，消极地问。
“我当然希望你跟他们能够好好相处。”
阿瑟伸手摩挲韩雪的头顶，回答道。
韩雪抬起头问：“我不能跟他们好好相处。他们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阿瑟伸手把韩雪搂在他怀里，语气温柔地说：“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我跟他们好好相处？你送我回来就是因为让我跟他们好好相处吗？这会让我难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
“嘘，夏洛特。我都知道。一切我都知道。”
在阿瑟的安抚下，韩雪渐渐恢复平静。
“你送我回来是有原因的，对吗？”
“是的，夏洛特。”
“是什么原因？”
阿瑟没有回答。
“不能告诉我吗？”
“暂时……还不能。”
“是为我好吗？”
“嗯，是为你好的。”
“好。”阿瑟，只要是你说的，为我好的事情。就算我难受，我也会努力试着接受的。
“我听你的。”韩雪说，“如果，如果到了可以告诉我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吗？”
“会的，如果到了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你发誓。”韩雪伸出尾指。
“我发誓。”阿瑟同样伸出尾指跟韩雪做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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