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珣忍着心底的失落,他眸色转厉,“方才你不是这样的。”
“方才怎样?”她反问。
他答不出,她确实没有怎样,她说的两句话,都是寻常的话。是他太容易满足,以为她态度柔和,就是对他有了情……
“你,到底与程夙,你们除了对诗,还有什么?”他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被嫉妒吞噬了。
“陛下不是早就知道,我与程夙有过婚约?”她轻描淡写。
“你——”冷静片刻后,虞珣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们若真定过亲,为何程夙手上没有定亲黄纸?”
那日,虞珣让程夙拿黄纸来见,程夙却告诉虞珣,他不清楚那张定亲黄纸去了何处。也是因为这样,虞珣才宽了些愧对程夙的心。既然温灵雨和程夙没有婚约凭证,那两个男人就各凭本事。
“我不知此事。”温灵雨对黄纸一无所知,她也只是听程夙单方面提起过这段婚约。
虞珣直了直后颈,温情不再,他又恢复到从前的居高临下之态,“从这月起,租金八金分两次给。除却十五,每月初一,你也要进宫来。你不主动来,不仅一半租金没有了,朕还会派人从温府抓你来。”
“你简直专横霸道。”温灵雨肃眉冷对,她喉中一痒,又是背身过去咳嗽了一阵。
“这点儿就叫专横霸道?“
虞珣忽地靠近她,玩味一笑,“将来等你成了朕的人,再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专横霸道。”
虞珣松了她的手腕,将一旁的襦裙丢向她。
他半背对着她,就像初见时一般,黑眸勾在眼角,笑容邪气,“朕已见过你这样子,你迟早是朕的人。”
虞珣走后,温灵雨迅速穿好了襦裙。她扯来铜镜案台上的桃花带,随意挽结了长发。
望心端着一盆热水走来,见房门大敞,不禁问道:“主子出过门了?”
温灵雨又系好腰间的束带,隐瞒着,“恩。把热水端来罢。”
温灵雨掬了一捧温烫的热水,扑在面上,她才清醒了许多。方才虞珣的最后一句话不停绕在她耳边,经久不散。
她很是纳罕,这年纪轻轻的皇帝,是肝火旺盛了?怎么总想着霸占女人。
啰嗦了数遍,还不是光说不练的水平?
都收拾好后,温灵雨独自一人去了温云的书房。
书房门窗上都贴着封条。自打父亲去世后,温灵雨就着人封住了书房。她小心翼翼地撕下正门的封条,侧身进了房间。
里面一应的陈设还如父亲在世时一般,她忍着思念,来到高大的书柜前。
温灵雨开始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处,她想找到多年前温家与程家来往的依据。程夙说他们有过婚约,虞珣却说他们连定亲黄纸都没有,温灵雨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从书柜底下抽出几个木质锦盒,那里面放置的都是温云与他人来往的信件。温灵雨席地而坐,裙摆铺在地上,她打开了一个个锦盒,仔细翻阅着里面的信件。
日照西斜,她错过了午饭。
终于,她从一个锦盒底部抖出了一张泛黄陈旧的金粉笺。
那上面果然有程夙和温灵雨的名字,以及两人的八字。
黄纸底部,本该是两家红印的地方,被人用墨水涂掉了一部分。温灵雨仔细辨认,认出了左侧那印是程徵的印。然而,右侧只有一团漆黑,陈旧的墨遮盖了一切,只能根据边缘处隐约露着的暗红印记,辨得出那里曾盖过红印。
温灵雨又看了一眼黄纸最末端的日期,她低念出:“永安十七年四月初八。”
永安年是先皇的年号,永安十七年恰是十三年前。
这一年,是温灵雨印象最深的一年。她甚至不需费力,就能回忆起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那年,温云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温灵雨与温景桑的母亲——杨纨骤然发疯又骤然病逝。这件事,当时传遍了整个平阳城。
后来温景桑发疯,也有人议论说他是子随母,像温杨氏。为了这个,也有不少人担心温灵雨会哪一天坏了脑子。
思路飘得远了些,温灵雨收回目光,重新盯着眼前的黄纸。
四月初八……恰是杨纨发疯前的那个月。
温灵雨倏地睁大了双眼。
她明白了,当年温云的确退了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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