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发明离宫,到第二天云依依封赏,随后时间流逝已经过了半月之久。
这十几天,云依依过的那是真的舒坦,除了偶尔因为前线来的消息皱皱眉外,其余都是惬意的好像以前回到了江湖中那样的日子。
此时手中拿着三位皇子的功课,她认真的看着,并逐一打量眼前三位皇子的面孔。
因为今天她手中的功课写的真的好,让她找不到太多漏洞,以至于不禁怀疑,这三兄弟,是不是作弊了。
但这应该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至于其他原因,她暂时还想不到。
只得放下手中的功课说道:“今天你们三个的功课着实不错,过往的那些夫子学说,不应全是糟粕,其中一些句子,朕也时常肯定,但有一点,其中一些行为,你必须能先要求自己,才能去要求别人,如果只要求别人,不要求自己,枉为贤者。你们以后若有掌权,必时常思索其中,更应灵活应用。”
云依依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到了好多年前,那些个什么圣人世家在她面前逞威风的时候,她生于不同的时空,对于什么圣人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敬畏,多年的生存经验,让她有了自己的看法。
此时位居至尊,两两结合,她更是生出许多感悟,也就不再那么排斥那些学说。
但此时话音刚落,云依依又接道:“不过朕看今天这三份功课属实有些不同寻常,你们三人,可有作弊?以求刻意逢迎于朕?”
云依依面容一板,顿时威势洒了出来,三个小孩,自然经受不住,不由缩在一起,却也露出来委屈的神色。
看样子是没有作弊,只是内有隐情。
“如何?不愿说?常知,你是老大,你来说这份功课是否你亲自所写?”
抽出戒尺,放在御案上,云依依问道。
常知一看戒尺,顿时心里一个激灵,知道这是绕不过去了,忙是说道。
“皇上息怒,功课的确是我三人而作,但其中却是得到了一个人的指点,您要说我们作弊,我们也没话说,但的确都是我们自己写的。”
常知硬着头皮说道,面对这位亦母亦君的皇上,他是一点不敢隐瞒。
“喔?”
常知这话说的好像有问题,但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应该是指点他们的那个人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句句切中要害,让三人灵光大冒,遂是合了自己心意,交了满意答卷。
还有这样的人?
云依依细细思索,却是没有印象。
“这人是谁?”
“是新来的一个伴读,叫做方中止。”
姓方?云依依心中升起来狐疑,这姓方的不会是那些圣人世家的漏网之鱼吧?
她稳定朝局之后,便在暗中极力改革教育,这些姓方的在那次复出遭劫之后,剩下的可都被她赶去极西之地放羊去了,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人倒也有过人之处,好像极懂朕的心思,这样的人,如此处心积虑又是为什么?朕看其中必有文章。你们回去之后告诉这人,让他不要再进宫了,不然就要掉脑袋了。”
云依依说着,便让三小离去了,留她一个人在那思索。
而三小回去之后,一个年轻人便出了宫去,在京城大街上七弯八拐之后,进了周太傅的府邸。
“这位皇上经过十年的磨砺,身上的杀气果然已经消磨了,到底是个妇人……”
周文宾听到年轻人的回报,叹道,随后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从云依依没来由的封赏工部尚书之后,他内心对于云依依的狐疑便越来越浓,以至于他暗中从西疆找来了这么一个妙人,进一步试探,发现云依依的杀气果然是没了,明知道这人有问题,却只是将他逐出宫去,这……
“方先生辛苦了,这次你冒的风险,本太傅是不会忘记你的。”
“太傅大人言重了,此妖女逆乱朝纲,图谋篡位,可谓是为天地所不容,我方氏不过是尽圣人之道,拨乱扶正罢了。”
这姓方的此言一出,周文宾都愣了一下,却是很快笑道:“方先生说的好,我大周就是需要您和方家这样的忠臣义士,现在你先回后院歇息,到时候在请你出山。”
待这人一走,周文宾脸色立刻就难堪了起来,如此口出狂言,他感觉这个人是个祸害,留不得。
想到这里,他立刻招来心腹,让人灭口,并重新密信一封让人送到西疆,说人已经被云依依杀了,但计划依旧在进行之中,叫他们再派个更靠谱的人过来。
对付云依依这件事,稍有破绽都不行,本来大家都是明牌玩游戏了,你如此口不择言,硬要拖我下水,那我只能先把你推下去了。
这姓方的是真的惨,本来顶着个头衔,倒也能活的痛痛快快,不说再传十代,八代总可以吧?
现在是非得出来搅和,搞的跟气数将近一样了,现在这种情况,这姓方的要是还想苟延残喘,得以保存,必须要有一个真正有智慧的人站出来才行啊。
…………
时光一闪,又是好几天过去了,只见京城里边披红挂彩,到处洋溢着喜庆的味道,街边两旁是清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尤其是百战候府两侧,那是怎么看怎么干净舒适。
“百战候,你这次回来,除了成亲这件大事,能否给我们君臣讲讲边关的情形,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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