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舞在哪?”
“我和舞姐分散了,她可能通过地铁已经逃出这里了。”
难道是曾舞真的记错了?如果真是这样自然再好不过,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会记错吗?
“那塔顶的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故被困的?”楚形试探道。
“我们被一个伪装成幸存者的陌者骗了,他把我们骗上塔之后引来了陌兽群,在突围的时候我们分散了。”
和曾舞描述的一样,但楚形还是不放心,接着问道:
“那塔顶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躲在了塔顶的一间防爆金库里,但是门外一直有试图破门而入的动静。”
楚形沉思了一阵,就目前的情况下看,他们肯定没有互相感知到对方的位置,其中一方肯定有问题。
有一方在说谎?
这样想来着实巧合,不管是遇到曾舞还是遇到安祈,都显得那么不自然。
快递车的速度谈不上快,但是仅一公里的距离根本用不了几分钟,随着揽月塔越来越近,楚形越发觉得自己正在奔赴鸿门宴,留给他作决定的时间不多了。
“安平,下车前你藏在我的衣服下面,没有我的指示不要出来,不要说话。”
“啊?”
安平虽有疑惑,但是和其它学生们一样,都很听楚形的话。
他挪动着身子,从楚形的手臂爬了上来,钻进了楚形的T恤里,在楚形的肚子上趴着,就像一个小肚腩。
楚形的想法很简单,曾舞他们坐在车厢后部,很可能听不到刚才和安平的对话,先不要让两人见面,然后注意双方的反应再作决断。
如果盲信曾舞的话,必然会对安平产生怀疑,如果顺着联想下去,那就是安平的本体已经变成了陌者,现在的这个分体是由陌者操纵的。
而反观曾舞,她非常不合理地幸存了下来,假如这背后没有小C在动手脚,她就是陌者的话,第一步就是先除掉另一个可能感知到“软体”类异变的家伙。
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需要进入揽月塔。
这仿佛是在预兆,揽月塔里一定做好了埋伏,等着请君入瓮。
“校长?到了,不下去吗?”
车横在了揽月塔前,车上众人都在等楚形下达指令。
虽然楚形现在很想说立即打道回府,但已经到了这里了,哪有放着楼顶被困的学生不管。
“下车,去楼里说。”
楚形做好了准备,推门走下了车,打开了后车厢门。
大家也没有犹豫,很果断的从车内鱼贯而出,快速地冲进了揽月塔一楼的商场大堂。
往日里拥挤的巨型购物商场里面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四处可见的喷溅状血迹才能证明这里曾经有很多人来往。
楚形严肃地说道:
“我一个人上去,你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回来。”
“这……”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楚形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面面相觑。
“至少让我跟您一起!”曾舞紧张地道,“您一个人太危险了。”
楚形苦笑一下,即便真要带人,也不能带你啊:
“现在陌兽都消失了,即便遇到陌者我也能应付得来,我只是把他们从楼上带下来而已。”
“舞姐说得对,就算这样您也至少需要一个护卫,并且需要留下联系的方式。”时飞的话显然理性了很多,“我和时雨相互的感应很强,让我跟您去吧。”
楚形犹豫了,的确带上一个人比较合理,而现在需要考虑曾舞是陌者的情况会发生什么。
他没有见过安祈的战斗实力,但既然有班长的身份,那就应该和时飞曾舞在战斗经验上差不太多,但被偷袭的话也有危险。
而现在又不能在曾舞面前明着提示其它人多注意曾舞,而能领会楚形意思的,可能只有时飞足够聪明了。
“时飞你保护好其它人,不要松懈。”
楚形又看向时雨,“时雨你跟我来吧。”
“啊?我?”
时雨好像没有意识到会被点名,不过反应过来后立刻得意了起来,
“校长您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时飞没有追问,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楚形一眼,同时楚形也回以眼色,希望他能领会一定的意思。
曾舞一脸醋意地盯着时雨,仿佛想要把这只偷腥猫盯穿。接着又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形,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原来喜欢未成年的吗?我已经是老女人了吗?”这样子的话。
但有些大大咧咧的时雨哪在意这些,兴冲冲地跑到了楚形旁边。
“务必小心,我先走了。”
楚形并不想多作逗留,安排完毕之后直接走向了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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