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接近一个钟头的机锋，终于从对方口中听道了这个问题后，陈素知道，大家的明面上的牌出的已经差不多了。
也到了露底牌的时候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
“这治水之道，我与大禹有所不同。大禹是堵不如疏，因势利导。而我，是一堵一引。堵，各位已经看到了。虽然不敢说效果明显，但有些事情……做了，总是要比没做强，对吧？”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陈素的话可以说一点就透。
他口中的“堵”，无非就是那晚俞薇荭的声明而已。
看似微小，可确确实实转变了整件事的性质。
所以，大家也算认同。
而看到了他们的表情，陈素继续说道：
“这堵，也是我表露出的诚意。我虽是晚辈，但自问与在场的诸位前辈今日见面，只觉得一见如故，亲切的不行。所以，礼尚往来，我也说说我的想法。”
所以人都坐直了身子。
他们明白……狼，要露出獠牙了。
就见陈素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准备成立一个投资公司。保守估计，最起码要有五亿左右的流动资金随时会出现在公司的账户上。这不算我自己的本金。当然了，我也不是白拿，该付的利息，那就按照银行利率照付就好……”
陈素的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中年人忽然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
“陈生可有抵押？”
陈素也微微一笑：
“没有。”
“那这五亿怕是借不到啊……”
“那我就灰溜溜的回内地就是了，不过……冒昧问下，您是？”
“银河，张力。”
“原来如此……”
陈素眼里露出了一番恍然。
“借不到也不要紧，大不了我自己多走走转转就好。我相信，总会有人借的。张总看起来面善，银河我还没去过，到时一定多多拜会。毕竟，像我这种底子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赌客，想来银河也不会不欢迎，对吧？“
“……”
张力被噎了一句后，忽然冷笑了一声：
“陈生想来银河玩倒是可以，只怕到时不好走啊。”
这话一说完，原本看起来文绉绉的中年人忽然露出了几分痞气与老江湖那般的凶狠之意。
场面顿时一冷。
可陈素却仿佛没听懂对方的话语含义一般，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一样说道：
“是么……那就不去了。下午我就定票回内地吧。也希望银河以及在座的各位场子内的生意能蒸蒸日上。毕竟，这种赚钱的机会可是人人都羡慕的很呢。”
“……”
张力的表情愈发冷冽：
“陈生不怕风大闪到了舌头？”
听到了这话，陈素忽然睁开了眼，用同样冷笑的模样看着张力：
“风大？风大吹走的只有体重轻的。银河体量这么大，肯定是吹不走的。不过，我到想看看，潘家的银河今天放了一个外姓的人在这和我打擂台，他们在几天后会不会后悔。张总既然不想参与，那现在可以离开了。不然，多一分钟，我加一个亿。超过五分钟，今天这杯水我就不喝了，到时……祝愿各位前辈在这个冬天千万别经历几场暴风雪。”
嘭！
“衰仔！你吼胆啊！”
张力一拍桌子，可陈素却拿出了手机冷笑着针锋相对。
“计时开始……唔，刚跳了一分钟，现在，我要六个亿。“
原来，他说的计时可不是什么秒表计时，而是手机上那自然流动的时钟！
而话音落下后，陈素又闭上了眼睛。
对那群人的表情压根视而不见。
可就在这时，何公开口了。
“好了，好好的聊天怎么你们两个还呛起火了？陈生，张生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无恶意。都是成年人了，怎么竟说些气话。“
听到了老人的话语，张力没吭声，可陈素的话语却再次响起：
“不说气话？可以。那就六个亿。我不管在座的各位怎么分配，银河要一个亿起底。当然了，他也可以不同意。只要他摇头，我现在就离开。这就是我的条件，其他的没的谈。”
一边说，他一边睁开了眼，目光落在了脸上一片冷意的张力身上。
“张总，你是点头呢？还是摇头呢？”
“后生仔……”
“张生。”
何公打断了张力的话语，看着陈素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下一条呢？陈生想怎么引？”
听到了他的话语，陈素反问了一句：
“何公做得了主？”
“潘老头还欠我一个人情。”
话音一落，他就看到陈素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那脸色变的当真叫一个快。
看着这个笑容，老人心里微微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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