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怎么的，在牟云笙灵活的手指轻易解开他的腰带，手沿着腰窝的线条往下滑的时候，俞浩感到了一股自内而外的巨大疼痛，迫使他用双手推开牟云笙压下来的肩膀。
牟云笙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置若罔闻，吻从他的嘴角往下，手也往下。
俞浩急得浑身发抖，牟云笙的指尖温热而柔软，让俞浩原先弓起的腰身一下子瘫软下来。
可他用力地摇着头，即便抓着牟云笙肩膀的双手不受克制地颤抖，即便牟云笙舔-弄他的胸口时那一阵阵流窜的电流在灼烧他的清醒，他还是紧紧抓着牟云笙的肩膀，费力地摇着头：“不要……”
欲拒还迎和真心实意总有区别，何况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牟云笙的手停在俞浩的腰际，眼底的温度比他的体温冷得更快，问：“你说什么？”
彼此都静下来的时候，紧接而来的就是渗进皮肤的冷和空虚，俞浩提上裤子，从书桌下来，哆哆嗦嗦地把裤子穿好，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只是摇头说：“不、不要这样。”
汗都冷却了，湿了的T恤贴在身上，黏黏的很难受，俞浩说完话，半天都没有听到牟云笙吭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忐忑地回头。
牟云笙若无其事地靠着书桌的边缘坐，手里玩着手机，感觉到俞浩的目光，便抬起眼来，嘴角勾出一抹笑，声音也勾人。
“没关系，想要的人，不缺你一个。”牟云笙说。
他的声音似乎能够划出一条抛物线，撩过一个最高点以后，无止境地带着俞浩的心往下沉，再没有极限似的往下沉。
俞浩不知不觉退到了门边，拖鞋没穿，连脚趾也缩起来紧贴着地毯，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隐去。
事实上他不需要这么做，牟云笙没有再看他。后者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就用相当愉悦的声音问了地点。
后来，牟云笙捡了一串钥匙，兀自往外走，仿佛俞浩根本不存在。
俞浩一惊，急忙跟上去，看到他走到玄关换鞋，扶着墙问：“要你出去？”
牟云笙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天城，你去不去？”
那是市里一家顶级的娱乐会所，俞浩以前只听说过，那里的公主少爷都是绝色。他扶着墙的手指用力了一些，脸却是烧着的，问：“你不是要吃粉吗？我还没给你煮。”
牟云笙听了当即笑出声，把鞋拔子放回鞋柜里，语气调侃：“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的厨房从住进来开始就没开过火，你用什么煮？”
俞浩呆住，这才知道原来他带自己回来，为的不过就是那件事。为什么？图省事吗？所以一旦他不愿意，牟云笙转身便去找其他人？
眼看他开门出去，俞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意气，几步跟了过去，说：“我可以去超市买材料，小区门口不是有一家便利店吗？超市也不远，不到半条街。”
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下来，牟云笙转身时已经青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说：“你给我装傻？去不去？不去就给闭嘴。”
他的语气太冲了，俞浩的肩膀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也是男人，问我？”牟云笙冷笑，“我不是你，不喜欢自食其力。”
俞浩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勉强咽了一口唾液，说：“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扬眉，说：“箭在弦上不发，你自在？”
脸完全像烧着了一样，他低着头，声音更低，问：“是因为单钰博吗？”
“我-操！”牟云笙的咒骂脱口而出。
俞浩条件反射地抬头，连吃惊的声音都没有叫出来，躲也躲不开便看见什么东西连着牟云笙的声音一道打过来。
俞浩吓得闭上眼，感觉很冰冷、很沉重、很坚硬的某样东西摔到自己的脸上，他的脸颊凉了一道，再睁开眼睛时，一串钥匙落到地板上。
继而落到地上的，是几滴红得刺眼的血。
他呆滞的时间并不超过三秒，很快牟云笙就走过来一巴掌把他扇到地上。
他连挣扎的空间和时间也没有，转眼间，牟云笙把他的身体翻过去，气息和动作一样粗鲁，扒下他的裤子。
这一次，俞浩所有反抗和拒绝的声音都被无声盖了过去，渐渐地，他连那些声音都发不出来，痛得天昏地暗，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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