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一处古楼的房顶上。
一个穿着红花裙,头戴不少银饰的少女,若有所思的站在房顶,她的手心里爬着一条半根手指长的黑虫子。
黑虫子类似于桑蚕,但全身是黑色的,而少女的装扮并不是汉人打扮,从形体上来看,应该是来自西疆苗寨。
少女模样俏丽,神色中带着些许凝重。
“没道理,蛊母给出的位置就在这里,那老东西虽然被火化了,但蛊灵还在,就是在附近的位置消失的。”
提起老东西,少女目中诸多仇恨。
“老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你对阿母始乱终弃,害她郁郁而终,你应该永远活着受尽折磨,只有我可以杀你,旁人,不行。”
她看向南山鼓楼,喃喃道:“蛊灵应该就是在那个位置消失的,难道,他们进入了鼓楼?”
她身轻如燕,移动起来迅捷如猫。
另一边。
老六抱着大公鸡唉声叹气道:“我说,咱们回去行不行?都找了五天了还没找到,我估计你爹、师傅、老道他们可能早就死了,不然也不会一直躲着。”
“就在……这里……父亲……还在。”
鬼尸一动不动的坐在古城外面的台阶上。
“父亲……死了……我能……感觉到,可他……没死。”
“我去。”老六啧啧道:“你刚刚竟然说了三个字?”
五天了,鬼尸就如同卡带一样,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说的非常慢,但今天,他说出了三个字。
鬼尸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有……口吃……讲话……讲不快。”
“啧啧。”老六咂嘴道:“也不知道陈木回来后,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个几百岁的儿子,不知会不会疯掉。”
“我身……体里……流着……父亲……血脉。”
“行了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先睡会,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你是僵尸吧,你身体比鬼还灵活。”
“说你是鬼吧,你看起来就是个僵尸,陈木是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你倒好,心跳体温没有,连呼吸都没有。”
“我活了快三十年了,头一次碰到这种新鲜事,以后回到局里也够我吹嘘一阵子了。”
………………
画中界。
老道怪叫道:“卧槽,夭寿了老板,这个厉鬼阴气重,比鬼媒婆还凶几分,老道不敌,交给你了。”
张凤首嘿嘿笑道:“陈木,你的保健品来了。”
陈木喉结蠕动,心中迸发出强烈的欲望。
老道一拍脑袋:“对对对,老道我差点忘了这茬。”
“这个东西,交给我吧。”
陈木迎头而上。
观测画中镜像的画师摇头道:“不自量力。”
这只鬼穿着白色病号服,眼球死鱼白毫无异色,从裂缝中爬出后,疯狗一样的爬过来。
用的是爬不是跑,爬到陈木身前突然起身,一双手没入陈木的凶口,是从他身体里穿过去的。
但时间静止了两三秒。
病号服抬起头。
陈木诡异一笑:“是不是抓不到我的心脏?”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
陈木突然出手抓住病号服的肩膀,一口咬在了肩膀上,浓郁的鬼气沁人心脾,一瞬间令陈木精神百倍。
诡异的尖叫声刺的老道和张凤首耳膜生疼。
但陈木充耳不闻。
一口结束后便是第二口。
任由这这鬼在自己身上不断抓挠。
陈木无动于衷。
只是单纯的,一口接着一口。
吧嗒!
画师手中的毛笔落在案几上。
阴骛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可以吃鬼?他是人,为什么可以吃鬼?”
“难道……。”
画师脸色苍白跌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恐惧的难以形容。
“九阴绝体……九阴绝体……。”
“真被那个老家伙养出来了,竟然真的被养出来了。”
“啊……。”
画师愤怒的怒吼道:“泰山府君你个老匹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要让所有的鬼都无路可走吗?”
“他会把整个地狱吃空……最后连你也不能幸免,疯了,你疯了,天道所不容,天地所不容也!”
“死……死……死……你必须死。”
画师的脸色突变,变得泛黄起来,犹如一张年代久远的宣纸,他的眉目、口鼻、发鬓逐渐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变成画!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干瘪,如同一个被吹鼓的纸人,一道精气自纸人天灵盖飞出远远地遁去。
他只留下了一个皮囊,皮囊的骨骼是芦苇,皮囊是纸,眉目、口鼻、发鬓是用浓墨画上去的。
这道精气不停地飞,不停地飞。
飞出了这栋偏僻院落,飞出了这座城市,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一直飞到了数百里外的一个老城区街巷。
街巷已经很老,黑暗寂静的渺无声息。
街巷的尽头是一处老旧的宅子,宅子的门匾上写着几个大字:纸扎寿衣店。
院子很大。
在院子里摆放着许多纸扎小人,这些纸扎小人一个个真人大小,惟妙惟肖,唯一的缺陷是没有被画上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老汉正在扎纸人,突然抬头看去,看到那道精气落在自己头顶消失不见。
老汉手中的纸人掉在了地上,神色格外严肃道:“嗯,我知道了,我在分两道精魄,你带去杀了他,不成功,就把鬼玉还给他,让他杀了你。”
“为什么?”老汉念着精气问出的问题。
最终摇头道:“不为什么,你杀不了他也就证明他无法被杀死,所以我亲自动手他还是死不了,会暴露我。”
正说话间,老汉举起毛笔甩出几滴墨珠,这四滴墨珠点缀了两个纸人的眼睛,纸人慢慢蜕变为……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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