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朕都差点入你彀中。你心机够深沉的啊！”
李渊越想越怕。
一个太监象影子似的侍立身后。此人是李渊最亲信的内臣，杜公公。
看到李渊的样子，他叹息道：“太上皇和皇上都是做事的人，哪有精力去琢磨这些鬼门道。只有不干正事的，才有时间耍阴谋！”
“有道理！”李渊猛然惊醒。
他从案卷中抽出一份，冷笑道：“李二一直给自己造势，声称战无不胜。明明讨薛举时就曾大败。却用刘文静来顶缸！”
这个事，起初李渊并不在意。
将儿子塑造成无敌战神，对李唐没有坏处。
但跟平阳公主的事一联系，问题就大了！
平阳战功大，打长安主要是她的功劳。
她的部众多，影响李二控制军队。
她支持李建成，更是等于要李二的命！
因此，她只能死！
平阳一死，李唐最能打的只剩李世民。
李世民控制住军队，才有翻天的希望。
真要比治国，比得人心。他就是个屁！
李渊深深吸了口气，命令道：“将名单上的人都召集起来，朕要亲自训话！”
大殿上，人很快到齐。
参与调查的人员。
参与玄武门之变的李二旧部，包括房玄龄等文臣在内。一一到场。
连长孙无垢都叫来旁听。
李渊沉声说道：“李唐不幸，出了一个人面兽心的枭獍。此人是谁，大家心知。”
“许多事，你们或许知道一点。但未窥全豹。如今文档俱在。你们都通读一遍。有疑问，朕亲自解答！”
李二干的事，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都知道一点。
但是等看完全部卷宗，就连他们也骇得面无人色。
一个人，干一点坏事并不难。难的是专干坏事，不干好事。
做人能黑暗无耻到李二这地步，也算是千古人渣了！
长孙无垢是第一次得知，丈夫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甚至还谋杀了亲妹妹平阳公主。
她骇得面无人色。
她抓住哥哥长孙无忌的手，哆嗦着用眼神询问。
长孙无忌惭愧的低下头。
长孙无垢只觉天旋地转。
自己爱慕敬仰的大英雄，原来全是包装出来。底下只是一头人型禽兽。
扑通一声，长孙无垢仰天便倒。
秦琼等武将，并未参与多数阴谋。
玄武门之变，纯粹是王晊告密，声称太子要杀秦王，还要将他们这些秦王旧部斩尽杀绝。他们才无奈反击。
历史上，李二年纪大了之后睡不好。就是由于心虚。而秦琼和尉迟敬德则没事。因为他们不知内情。
要不然，大家都是武将出身。李元吉还是尉迟敬德杀的。凭什么李二心虚到睡不好，他们倒能理直气壮当起门神？
就是由于从头到尾，他们都被李二蒙骗！
要不然，李世民何必绞尽脑汁删改历史？
甚至删改以后，还是处处不合逻辑！
谎言太多，阴谋太多，圆不过来啊！
“有疑问，大家就提！”
李渊嘶哑着嗓子，又问了一次。
没人提问。
殿上的都是人杰。谁比谁傻？
李二那些事，表面上的与案卷上的一对照，真相如何。智力正常的都能判断！
大殿上一片死寂。
李二旧部，不论文武全都汗如雨下。
最终李渊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这次，朕一个人都不杀。”
“长孙无忌，朕本该将你挫骨扬灰。但朕知道，你只是把刀子，捅刀的不是你！”
“皇帝不杀李二，甚至自己远远离开，让朕放手调查，他的意思朕知道。大唐承受不起这样的丑闻！”
“既然皇帝是建成，不是朕，朕就照他的意思处置。”
“这一次，不会有人死。李二就照皇帝的构想，远远流放极西之地！他若踏上东土一步，人人得而诛之！”
“而你们这些秦王府旧部，也是半个受害者。既往不咎。但谁要再与李二沾上，朕，必灭尔十族！”
“全都退下吧。案卷即刻销毁。所有参与此事的知情者，全部流放塞外，交予皇帝处置。此事泄露一字，尔等九族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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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秋天。
不知不觉，出塞已经一年。
这一年里，李建成灭了东突厥，拆散西突厥。
将奚族牢牢捆绑。契丹人和霫人完全顺服。
室韦和黑水靺鞨被他直接控制。
高丽拿下一半。
而付出的代价，只是一些钱粮兵器。
考虑到大唐从塞外输入大量牛羊马匹，算算帐甚至还有赚头！
秋高气爽，只要避开中午的太阳，已经非常适合出行。
李建成的车队即将东进。
坐在大房车里，他正要下令起行。
突然他完全呆住。
声望值如洪水暴发，数字拼命跳动。
整个系统强光耀眼，就象随时要发生爆炸。
随即无数弹幕遮住视线。
好容易等一切澄清，他发现系统的界面完全变了。
呼唤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卡通小魔女闪现出来。
李建成惊讶道：“你是……系统控制者吗？”
“恭喜陛下，刷机成功，取得撸特权限。从现在开始，由小魔女琳琳为您服务！”
小魔女声音很甜，态度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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