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们从不说真话。从这个意义上说来,为善就是精神上的一种疾病。
——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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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破锣嗓子嚎得瘆人,谁都恨不得给他一拳把嘴堵住。
很快就有人这么做了。
“呜呜呜!”
火麟飞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了,始作俑者却没事儿人似的仰脖把手里的药剂喝了个干净,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揪着他的头发嘻笑道:“你再闹,我就把这个,”琪岚示意堵他嘴的毛巾,“换成胖墩的袜子。”
莫名躺枪的苗条俊:“……”角落在哪里,我去躲躲!
如果可以,火麟飞很想挤出点悔恨的泪水,但实(演)力(技)只允许他使劲摇头,动作太大牵动了后颈伤处还真叫他疼掉了几颗金豆豆。
琪岚满意地揉了揉他满头红毛,在快要喷火的目光中飞速扯走毛巾扔进垃圾桶,一蹦老远躲到天羽背后才解了禁锢他的咒术。
一时间,开了空调的房间里无端燥热,熊熊烈火烧出宛如实质的麒麟虚影,凡杯中水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坠见底。
“你!居!然……”
“砰”
重物坠地过后须臾,室温回归正常。白大褂拖着半死不活的火某人往疗养舱里一扔,利索打开操控界面,金边镜片映出密密麻麻外行看不懂的参数,再配上那张仿佛谁欠了他几辈子的臭脸,余下的人默契地收回目光,检查自己有没有遵循医嘱。
真·帅不过三秒。
亚伯汗挥手关掉浮窗,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扫视或喝药或做恢复训练的众人,露出了慈祥并欣慰着的笑容,趁得他浓重的黑眼圈格外阴森。
众:怂。
然而这样美好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被强行唤醒的火麟飞一睁眼就是脸黑成煤灰的亚伯汗,吓得他差点又昏了过去。
他们现在相当于被监禁在了这个楼层,但好在地方够大,该有的都有,大家又都需要养伤,打通了当个病房就也还好。而亚伯汗恢复行动能力后就接手了主治工作,Sally从中配合,再有半月就能大好,但相较以前还是慢了太多。
果然雪皇失控,活着就是幸运。
但他们没想到玄易子来得这么块。
蛇首龟身的老者被高了他不知道几头的青年们围在中间,气势丝毫不减,却没了初见时若有若无的敌意:“我知道你们从哪里来。”
俯视他的众人:“……哦。”呵呵,说得像不是你送我们来一样,虽然是未来的你。
玄易子扫视一圈,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消息是从灵石那里得来的,也算是证实了他的猜测。毕竟结界直接与灵石关联,会放什么人进来,他这个守护者再清楚不过了。
挑明就没什么了,他告诉他们异能量恢复后会有安排,然后就被亚伯汗以打扰病人休息为由冷脸“请”了出去。其他人默默向他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小恶魔的哥哥,有胆!
“有人来访。”
Sally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在玄易子前脚刚走的情况下。亚伯汗的脸色再次阴沉,顶着层层低气压去应门,吓得站在过道两侧的纷纷避让,生怕触了霉头。
银白色的金属门缓慢推移,她步履轻盈与青年擦身而过,重伤未愈声音都还虚浮着,落入耳中踩在心底:“你还认得我?”风拂过她清秀的眉眼,灵媚堪比山中仙。
室内本就静,她的话自然也落到了在场所有人耳中。欧亚心血翻涌,和门口的亚伯汗交换眼神,皱眉不知该怎么应对。理智告诉他按兵不动,切西亚和瑰洱都能忍住,他绝不能冲动,可……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他不是意气用事,这只是试探,大概吧。
昔拉几步跳坐到窗台上,收拢窗帘绕了结,不答反问:“你们从哪里来?”好像说的有些模糊,便补充道,“多久后的未来。”怕他们磨叽,她伸手盲指一人一点,“亚伯汗、切西亚、瑰洱、欧亚。”
“……”玄易子在哪里?!!
“说来也怪,雪皇说她记不住你们的面容身形,”她摇头,好似有些遗憾,“连这个时空的亚伯汗也是,多半是灵石做了什么。”提到这里她就郁卒——他们的出现给了这个时空的欧亚脱离的机会,昏去醒来重归起点,没能套出有用的消息。
许是她的单刀直入起了作用,被推出来的胖墩老实交代了前情提要。然而比起自己确凿的身亡消息,昔拉更好奇——
“天羽,你的‘名’是谁取的?”
“嗯?”天羽被问得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男称氏,女称姓。宇宙里所有势力在创立之初都会选几个姓氏为手下的强者冠名,以示归属。如夜氏凌云、风姓影,以及奴隶出身有名无氏的泰雷。
强者一生只会有一个“名”,但所属势力变动,就会有相应的姓氏转换,就像叶泽是当选蒙戈族族长后才改氏为夏。
昔拉环胸靠墙,一腿屈着一条腿耷拉下窗台,状似悠闲:“‘羽’是凤凰族历代将军和内定将军人选的专属姓氏。你如果不跟冥王姓应,那就是默认从‘羽’。给新生儿个这样的姓,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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