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谁能同时又笑又高升呢？
——木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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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闪幽光，苍翠的爬山虎挤满了深褐色的砖墙，仿佛只要轻轻一推，这栋尖拱古堡就会应声倒下。若不是有光透过了花窗玻璃，火麟飞都怀疑走错了地方。
他蹲在花园角落，紧挨着同样黑衣蒙面的风耀。夜间风冷，他缩了缩膀子，压低声音道：“风耀，我们聊会儿天吧。”
“你有什么事？”风耀正等得有些不耐，语气不算太好。
“没事聊会儿天不行吗？”火麟飞卡巴卡巴眼睛，自顾自地道，“你说琪岚和昔拉干啥去了？”
风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家伙肯定关顾看风景，没听分开说的话：“杀人。”
火麟飞没想到风耀真的搭理他，毕竟就算风影死而复生，这家伙以为妹妹丧生玄冥黑洞，也发了十万年的疯，脾气实在不算好。他连忙接话道：“那为什么不带咱俩去？”外面真冷，真的。
“雪家三人异能量都不足一个黑洞，我们杀他们算跨级，是要被“战士”除名的，也就昔拉作为杀手可以，琪岚则是去处理监控。”
火麟飞噎住，他想起林夕族那边用特殊手段发布的杀手名单，由专门网站实时更新，几乎是变相的通缉。他还不想过人人喊打的日子，只能跟风耀一起老实蹲着。
“那我们就……”
“嗡嗡”
两人手环同时震动——这是琪岚发来的信号。为了省时间，他们直接按计划开小型虫洞过去。火麟飞把手搭在风耀肩膀上，异能量传递间两人共同开启了指南针样的定位器。
昏暗走廊里都是她干呕的声音，琪岚松开扶墙的手，从兜里拿出张纸擦擦嘴，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点儿。她听见屋里有了声音，深吸几口外面还算清新的空气，咬着牙走了进去。
“你跑哪儿去了？”
琪岚目瞪口呆地杵在门口，血腥味散了还能理解，火麟飞站的地方原来血都淌成河了，怎么突然变干净了？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嗯，喷溅血都还在，之前不是做梦。
估计是什么邪门咒术，琪岚抬腿进来。这大厅宽敞，天花板有炫目的水晶灯吊着，零散的红木家具也上了年头，除此之外空空荡荡，挺没人气儿的。
“雪家穷吗？这么空也不加点东西。”火麟飞按手环的提示上楼，搜索第四层的房间。反正监控琪岚都破坏干净了，衣服是特制的不会留下痕迹，他看着空旷的房间，不由得发起感慨。
耳机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会儿有个略微失真的声音给他解释：“古堡里异能量充沛，但年头老的东西都被加了咒术，挪不动，估计是木曼华的。雪云舒怕触了霉头，又舍不得离开，只能少添点东西在第一层住着。”
“那这木曼华还真是没有生活追求。”火麟飞半个身子钻到柜子里，两手来回摸机关，“住的地方也没个家样。”
“本来是内定的下任家主，突然父亲就被杀了，木家也变成了花家。因不愿改氏而被放逐，满心都是复仇的人哪会在意住的好不好？”
“呃，”火麟飞爬出了屋子里唯一的柜子，毫无发现。他听出刚刚是个男音，只能是风耀了：“白头翁啊，我这儿啥都找不到，你那儿什么样啊？”
“你……”那边有明显的闷哼声，等火麟飞把四面墙都摸了一遍，才听他又说，“除了防御的机关什么都没有，你们那儿呢？”所以他刚才居然是被袭击了？火麟飞觉得自己运气还是挺好的。
“没有。”
“没。”女声停顿片刻，继续道，“本来也不是我们的活儿。地图手里都有，你们就把自己当木曼华，觉得会把东西藏哪儿，就去那里找找看。随缘搜，两小时后门口会合。”
“收到。”火麟飞边答应边在心里嘀咕，原来最先说话的是琪岚。啧啧，这通讯器失真是严重，回去得跟Sally反映一下。
风耀推开门往楼顶去。刚才的暗箭角度刁钻，他险些被蹭破了衣服。不过资料上只说木曼华是个能困死夏家主的咒术师，没想到还在做别的研究，有意思。
他其实没什么找东西的思路。古堡那么大，风耀随便挑了个螺旋梯往上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在了阶梯尽头。
越往上走越窄，这层就只剩下几平米的地方。正对着他的彩色玻璃上绘着棵绿意盎然的古树，枝蔓下垂，栩栩如生。除此外空无一物，一如其他地方般。
风耀迈步踏上了橡木地板，没发出过分刺耳的声音。看来这里的核能量也相当充沛，保住木质材料千万年不腐不烂。不过雪家也是有心，顶层都打扫得这么干净。
突然耳机里传来兹拉兹拉的电流声，风耀蹙眉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彩窗玻璃前冒出个人影，吓得他差点连连后退，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你是谁？”
定睛一看，月光照到地上，没有那人半分阴影，多半只是幻象，风耀稍微放下些心来。但通讯器失了灵，他不得不上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人影缩在团黑雾中，看身形和他差不多。风耀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停在那人几步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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