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阳还在发愣，突然间，有人拍了他一下，说：“喂！你发什么痴？钟老师叫你去找他。”拍他的是白子安。
李凡阳回过神来，发现钟晓帆已经出了课室。于是，他不好意思地问：“叫我去找他，我怎么没有听到？”
“你在发呆，怎么会听到？”
李凡阳忽然间，感到有些兴奋，笑道：“谢谢你了，子安。”
白子安冲他一扬手，说：“虽说才认识两天，但已经是上下铺的哥儿们了，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李凡阳来到钟晓帆的办公室，笑笑说：“钟老师，您找我？”
钟晓帆瞥了他一眼，问：“是的，发什么呆？”
李凡阳傻笑，道：“因为，太意外了。”
钟晓帆不解，问：“什么太意外啦？”
李凡阳感到意外：难道他想不起来了？于是，他提醒道：“一年前的秋夜，在州西江边来泰安州的官道上。您还得吗？我还有一个伙伴。”
“啊！”钟晓帆一拍头，大吃一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们呀！当初，我急着赶路，又在夜里，所以，没有过多地去关注你们，不好意思。”
“我理解。”李凡阳笑。
钟晓帆右手食指贴在嘴唇上，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了吗？”
“那您愿意告知我一些情况吗？”李凡阳很是期待。
钟晓帆心头一紧，警惕地问：“什么情况？”
“您不是兴昊宗的弟子吗？”李凡阳小声说。
钟晓帆暗自咬了下牙，拍了下额头，说：“我当时怎么跟你们开了这么个开玩笑？真是脑子发热。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现在我们还处在地下状态，掌门乔思烟正在矮人国。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听这个名称，你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也许公开活动的时候不会太远了。其实，这方面的资料不难找，报上有介绍。”
他这样说了，李凡阳不好再追问了。他苦笑，说：“真是没想到，您还成了我的老师。”
钟晓帆这才笑了，说：“这不说明，我们有缘分吗？从当初的偶遇，成了现在的师生。”
李凡阳开心地笑了，说：“我和茅子生考虑过和您见到时的许多场面，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种方式。”
钟晓帆笑着点头，说：“我更感到意外，没想到当时见到的两个孩子都是有才华的人。而且，有个还是高手。”
李凡阳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哪有？那是您看高了。我想考泰安州同文堂都名落孙山。”
钟晓帆抿嘴一笑，有些玩味地说：“看来你很在意。”
“毕竟人家的底蕴厚些。”
钟晓帆摇摇头，说：“但不必在意。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是同一个师傅教的，能力也千差万别。何况，你小小年纪，快是二阶的人，了不起。”
李凡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老师一见面，就说起了师傅。师傅，您还收有别的徒弟吗？徒儿真的很想您。我是不是该去找曾枫春聊下了？“嗯！您说的很有道理。”
钟晓帆摇了下手，说：“还是别废话了。叫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您说。”李凡阳恭敬地答道。
“我听文诗方说，你国文不错，也看过你写的文章。刚才，我说了，正在翻译一本叫《强国科技发展概况》的书，我想请你帮忙做校对。不知你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李凡阳笑着点头，说：“求之不得，这样，我可以先拜读了。可是，我不懂外文呀！”
“也许是我表达不准确，可能叫修订更准确一些。也就是说，你不用去理会外文，只要把我翻译出来的句子或段落，看是否通训、是否符合逻辑？并把有缺陷的句子改正过来。”
李凡阳“哎”了一声，说：“我只要从国文的角度上去考虑就行。”
“哎！对啦。”钟晓帆从桌子上拿起一叠稿纸递给他，说：“那拜托了，千万别弄丢了，那怕是一页。”
李凡阳明笑着接过来，问：“要是其他同学想看的话，可以给吗？”
“当然。你说你喜欢看书，还有游历。你看过些什么书？到过那些什么地方？”
李凡阳做了大概介绍。
钟晓帆竖起拇指，说：“你了不起。通过游历了解如此多的社情，既增加了知识，又增加了阅历。上了大学后更有这个条件了，希望你能走到更远。”
李凡阳脸带微笑，然后小声问：“既然您是局中人。您觉得皇朝还能坚持多久？沿海的情况到底怎样？您的国内形势讲得太简单了。”
钟晓帆伸出两指，答道：“我只能这么说了，不能说得太详细。祸从口出，毕竟局势处在诡异的阶段。特别是在公开的场合，就更不能说得太多了。”
“您有从国外带回来的书吗？”
钟晓帆微微一笑，说：“当然有，只怕你看不懂。”
李凡阳冰雪聪慧，马上反应过来，说：“都是外文的？”
钟晓帆点头，反问：“学过外文吗？”
李凡阳摇头，答道：“没有，很多国内出版的外国书，我还没有看过几本。那有精力去学外文？”
“那要看你的特长是什么？想在那一方面发展。如果想在科技方面发展，那当然要到先进国家去留学。人家的基础理论研究及科技条件，还有观念的前瞻性，我们都是没法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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