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互助协议？怎么个互助法？”陈过新看着他，显然有些兴趣。
“作为相邻的两村，一是承诺废除历史旧俗，不打对方主意；二是双方遭到他方公开抢掠时，对方要给与全力帮助。”李凡阳答道。
“还不是要我们帮你们挡子弹吗？”陈过新不屑。
“不对，这是互助。平时，我们可以多加强联系，渴一杯热茶。协议订立后，多向村民宣传，不要互相戒备了，安心生产多好？”李凡阳看着他笑。
一帮人讨论了一下午，到吃晚饭的时候，确定了十条具体内容。等到酒菜上来的时候，总算签了字。
李凡阳勉强松了口气，来神界近二个多月了，总算迈出了第一步。但相对他的任务来讲，连一步都没有完成。全乡有十个村，只有二个村联合了，而全县有十二个乡镇，又有多少个村？
两个村的干部一起喝得晕晕的。
回来后，李凡阳还是不得不去想这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偏要他独自去想，想找过商量的人都找不到。一起上来了一个兄弟，神界偏偏安排他和自己唱对台戏？天哪！有这样坑人的吗？
可是，他又不得不去想，一则关系到任务能否完成？一边又寄挂着师傅的期望。更重要的是，还关系性命，如不能很好的完成任务，最少要做到勉强完成。这样，才能有命回丽昌星去。
《人世经》里说，无论是找问题，还是解决问题，都要抓住关键。我要完成任务，要抓住的关键是什么？我来了三个月，连问题的关键都还没有找到。唉！…
想到半夜，他也没有想明白。
第二天修炼完后，李凡阳把庞谷叫住，说：“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县文史资料档案馆查文件。我想搞清楚村民罢免村长有没有明文规定？”
庞谷一笑，说：“这事好办。我好久没去逛过县城了，正好借此机会逛一圈。什么时候走？”
“我们不能一起走。我仇家太多，怕遭人伏击连累你。这样，我们明天上午十时在文史资料馆汇合。”
“好，我一会就出发，现在出去最好搭车。”庞谷朝他笑。
李凡阳回到卧室，简单化了一妆，然后朝龙猫一招手，说：“宝贝，我们走。”然后，他快步而出。
神界是一个汽车与马车共存的世界。
李凡阳没有去搭汽车，只搭了顺路的马车。但他到达县城后，已是中午。想到上次扮神庭使者的身份去骗县长，晚上又受到追杀的事，他不禁感到背脊凉凉的。
因此，他不敢大意，先找了一家小店吃了午饭，然后到市场买六斤肉和一条大草鱼，让龙猫大快朵颐。然后，他悄悄找到文史资料馆的所在。
等人家一上班，他就出现在文史档案资料馆，值班的是个中年妇女，叫谭慧芬。
“阿姨，我想查份文件，还请您帮个忙。”
谭慧芬白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你是哪里人？有领导批文吗？”
“啊！查资料还要领导批文？”李凡阳暗吃一惊，但一想也正常，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没有。我是洋庄村的。阿姨，您不能帮个忙吗？”他可不敢报他是晟民村的村长。
“来这里查文的人多着呢？我帮得了那么多吗？”
“那我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李凡阳颇为期待地看着她。
“我水平有限，不负责传业解惑。”谭慧芬的脸色不大好看。
李凡阳感到颇为无奈，只得掏出一两银子放到面前，说：“阿妹，还是辛苦您了，帮个忙呗。”
谭慧芬这才和气地问：“你想查什么资料？”
“我前几天和人聊天的时候，有朋友说起只要有百分五十五以上的村民不满意，可以提议罢免村长的，但不知道有没有文件规定。
另外，对更大一级的乡长、县长等，是否也有此规定？阿姨能否帮我找到这方面的文件？”李凡阳看着她，生怕她拒绝回答。
“好像有这样的规定，似乎有好些年了，是那年的文件，我也不清楚。毕竟神界存在的历史有多长，谁都说不清。”
“啊！”李凡阳大吃一惊，问：“难道几百年或是千年前的规定，还有效吗？”
“只要国家没有明确废止，当然有效。”
“那您估计这个规定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谁没事去翻那些东西？”
李凡阳只得又拿出一两银子放在她面前。
谭慧芬这回的笑容更好了，忙拿过银子放到抽屉里，打开一个非常陈旧的柜子，徘徊了好一会。然后，她从中抽出一本书，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直到看到第五本，才把它放到李凡阳面前，说：“应该是它了。”
李凡阳忙抢了过来，急急地看着目录，然后看到一篇《大商国公民议政代表大会关于各级代表大会和各级地方政府换届组织法》。他急急地看了一遍，问：“阿姨，您能确定这个法律还有效力吗？”
“我不知道。我对政治没有兴趣。我关心的是家人的生活，能否有可靠稳定的收入？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我能去资料柜找找吗？”李凡阳充满了渴望。
“一般来说不可以。这是重要资料，你又没有经上级领导批准来查。”
李凡阳牙痛，只得又掏出一两银子来，说：“还请您给个方便。”
谭慧芬笑着让他进去了。
李凡阳尽管只看目录，也翻了近一个小时，一直翻到最新的规定。他没有找到类似的规定了。这时，他心里才安定了，才更有了底气。“阿姨，这个文件我可以抄一份吗？”
这个法一共有九十三条，有近二千字。
“这本汇编有多余的。你可以购一本回去。在当初，这是公开发行的。”
李凡阳一喜，忙问：“多少钱一本？”
“二十两银子。”
三百年前的文本，二十两银子也不贵。李凡阳忙掏了二张十两银票给她。然后，他喜滋滋地走了。
之后，李凡阳沿着河堤，来到上游的偏僻处看着这部法规，才知道这个规定在一千年前就有了，中途进行了二次修正。这最后的版本是三百年前审定的。
妈呀！一届任期十年，最多可连任三届。但不管任多少年，只要所辖区域有百分五十五以上的居民不满意，即可提议罢免。那吴隆村任了上百年的村长，又是怎么回事？那县长好像也当了五十年了。
怎么神界这么多谜？哎！如果我搞清了这个谜，是不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有道是（《踏莎行·抓住关键》）：
邻帮互助，
有利长久，
协议签定迈一步？
任务繁重路漫长，
何是关键助完成？
迷雾太多，
要查史据，
利进脸笑方可帮。
史迹陈年是法规，
是否关键开锁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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