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阳微微一笑,答道:“农家,您别担心。我们也是穷叫化子,没什么讲究,有地方栖身就行。先生是做豆腐生意的?明天一早,我们正好帮您磨豆腐。”
“既如此,那委屈两位读书人了。”
两人虽然家境不错,但也算是农家出身,放下行囊就帮忙拣分豆子,把坏的豆子分出来弃于一旁,免得影响了豆腐的口感与成色。
农家姓陈,一家七口人,既卖豆腐,也替人种田。
很快到天黑了,主人召两人吃了晚饭,闲聊了近三个小时,然后各自就寝。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他们被农家的忙碌声吵醒,忙起来帮主人家磨黄豆,在七点吃了早饭后,两人才离去。
过了岩圆关,他们离宁庄县城只剩下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了,不紧不慢,到中午可以到达县城。
此时,正是早稻抢收和晚稻抢插的季节。
李凡阳看着还有少量没有收完的稻田一片金黄,觉得收成不错。于是,他叹道:“收成不错,大多农人却没有饭吃,真是悲哀!”
聂子华苦笑,道:“人类社会几万来,不都是如此吗?”
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们来到县城外的维仁河。
维仁河是该县的一条主要河流,此时是丰水期,看上去有近二百米宽,渡口可谓是人来人往。
李凡阳朝船工举手一揖,道:“船工。我俩是穷书生,先生能否免费渡我们过河?”
船工淡淡一笑,说:“既无钱,又是文人,就得来个文的,方可渡河。”
聂子华一笑,道:“请先生明示。”
船工一笑,说:“我这里有句打油诗。你们接下句。我满意了就送你们过河。不然请二位当这趟渡河的船工了。天上半月两头尖,时光一来自会圆!”
聂子华道:“地面男女各一半,月老线到白头圈。”
李凡阳笑道:“先生输了。我学友对的境界高些,祝天下有缘夫妻白头偕老。”
船工哈哈大笑,说:“请各位随两位先生上船,开船了。”
因水势比较大,船工撑了十多分钟才将客送过了河。
二人赶到县城,已经过了正午时分。早晨两人帮忙磨了近三个小时的豆腐,主人只煮了几个红薯,还每人打了一碗豆腐花给他们。这一路走来,早消化了,此刻正感到肚子咕咕叫。
“我们开始讨饭吧,饿得要命了。”李凡阳摸着肚皮。
聂子华年纪大些,有些抹不开面子,不乐地答道:“我们还是找一户有钱人家再说。”
李凡阳觉得好笑,走到一家饭店前,问正在忙乎的老板娘:“老板娘。我们是游学的学生,请问附近有有钱人家吗?”
老板娘一指店后面,道:“这后面住着一位姓刘的老翰林。”
两人移开几步往后一看,见一栋木质的砖瓦房,成古香古色,与周围的茅草房一比,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聂子华顿露喜悦之色,道:“凡阳。今天的午饭就找刘翰林了。”
李凡阳笑道:“你是个爱面子的人,由你开腔了。”
两人一起来到大门前,聂子华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拢了下头发,轻轻的咳了两声,上前敲门道:“刘先生,打扰您了。请问先生能我们一面吗?”
不一会,一个约七十余的老头打开门来,问:“你们……”
“对不起,刘老先生。我们是游学的……”聂子华有不错的口才,但第一次开口乞讨,显得略微有点结舌。
刘翰林显然是个有见识的人,立马回道:“你们稍等。”然后,他转身进去了。片刻出来后,他手里持着两张五十元的票子。“不多,只能给你们一点帮助。”
聂子华很是惊喜,道:“谢谢您了。”
李凡阳笑道:“还是翰林先生有学问,谢谢您了。您老在家还关心政治吗?”
刘老先生显然没有和他们聊下去的意思,说:“老夫是黄土埋到头顶的人了,还管那些干什么?”
李凡阳举手一揖,道:“那谢谢您了,打扰了。”
两人满心欢喜,返身来到刚才的饭店。
聂子华道:“老板娘,有鸡杂吗?”
老板娘摇头,道:“这年头,谁会舍得点鸡吃?要不两位点个鲫鱼?”
李凡阳笑道:“那这样定了,多放点辣椒,再炒一个青菜。”
两人很快吃了过饱,算是奢侈了一回。
吃完饭后,两人不顾天热,沿路向维铺方向去了。
维铺是宁庄县的一个边远乡,离县城有九十多公里,也是该县地势最高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风景迷人。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一个有名的寺院,叫庄印寺。
因这里山高,常年云缠雾绕,有在山不见山之说,加上有这样一个有名的寺院,更增添了这里的神秘与迷人之感。
两人并不急着赶路,接近天黑的时候,他们才走了二十多公里到关凫铺。
他们一路上来,都是广阔的田野。此刻,到处都是炊烟袅袅。
聂子华拍了下肚皮,道:“又饿了。”
李凡阳道:“那我们进农家讨点饭菜,边走边吃。天黑了,凉爽好赶路。”说着,他们拐进了路边的农家,迎面碰见一个五十多的老农妇正在门口洗菜。“您好!伯母。我们是游学的学生,您能给我们点吃的吗?”
农妇白了他们一眼,起身进去拿了些冷饭冷菜倒到他们掏出来的木碗里,然后嘟囔了一句:“两个这么大的后生,也不去做工,却来讨饭吃,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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