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家偏院。
包驰信步走了进来,然后就看到屋里的灯扑闪扑闪的灭了。
“大……大……大少爷。”
拐角处,崔氏的贴身侍女打着结巴,满脸苦涩的走了过来:“娘子已经歇息了,您要不也去歇着吧!”
“也好!”
包驰点头,然后直奔屋门而去。
贴身侍女一个愣神,已经被包驰错身而过,然后,恶向胆边生,一转身就拽住了包驰的衣服。
“嗯?”
包驰眼神中带着三分戏虐:“你不是让我也早些歇息吗?为何还要拦我?”
“我……我……”
侍女哑口无言,一张脸急的汗珠子都滚落出来了。
吱呀!
屋门轻启,一道身影侧着站在阴影中。
“包家长子,早已身亡三年有余,乃是妾身亲眼所见,虽感激你今日替包家挡灾,但是,赎妾身不便接待。”
“身亡?”
包驰站在原地,负手而立:“我便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如何身亡?”
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秒。
“妾身……亲眼所见。”
明明只有六个字,声音也并非生冷刺骨,但是,却有一种隔绝万物的气息从中泛出。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更是隐隐有斩钉截铁的味道。
虽然她是包家长媳,包家二少更是一改懦弱,犯下大逆不道之罪。
从关系而言,她难逃其咎。
但是,包驰检索记忆之后却发现,她当真是与这俩人近似半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嫁给了包繶,并且往后还会寡居二十年,甚至于在包拯夫妇都劝其改嫁的情况下,直至身亡都未曾有过改嫁念头,甚至于还获得了当时的皇帝下旨,大文豪苏轼亲自撰写的嘉奖书。
但是,包繶与她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结婚前几乎不曾见面,结婚当天,打马过街才走一半,包繶便突发癔症,纵马撞死在长风街。
结婚还差好几道工序呢!
要说她多么喜欢包繶,也就实属扯淡了,所以说一声有关系也无关系实属恰当。
至于前身更是无稽之谈。
他喜欢人家,人家未必要喜欢他,只不过是依着性子让侍女给深夜苦读的前身送过几次粥。
就因为这个。
前身竟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人家,甚至于,不惜因此告诉了父母,欲要代兄行职。
简直大逆不道。
前身的愚蠢简直突破天际。
当然,既然能让前身那个敦厚只会读书的所谓君子,能做出这么胆大不顾伦理之事,她的魅力可想而知。
包驰内功加身,目力极好,哪怕深夜,哪怕只能看到半边身子,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惊心动魄的弧度。
一小半为前身,一大半为自己。
包驰没有傻乎乎的顺着崔氏的话往下走,非要论个对错,而是笑道:“信与不信都无妨,我只是想与你打个赌。”
崔氏显然没有想到外面的人,竟然没有驳斥自己要定亲眼所见这一点。
毕竟他就活生生的站在院子里,真要是辩驳,自己亲眼所见他死亡这一点好似站不住脚。
但是,他没有这么说,反而说打赌。
好像替包驰写家书那人啊!
崔氏一直不觉的伴随诗集入京的那一份家书是出自包驰之手,那份跳脱,那份胆大,即使给包驰脱胎换骨一百次,他也做不到。
往好了说,那叫敦厚君子。
往差了说,那就是读书坏了脑子。
只是,崔氏也莫名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好似一打赌,她这辈子便要改变了,所以,她往黑暗中又缩了缩:“二叔院子无人居住,请客人下塌那里吧!”
有趣!
包驰眼神一亮,并没有继续痴缠,从善如流道:“既然娘子惧我死而复生,我便去二弟那里住上几日,只是,咱们已经成婚,望你不要忘却了夫妻之义。”
说罢!
包驰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却在走到门口时。
“你要打什么赌?”
包驰停在门口,淡淡一笑,转身看去。
哪怕心志如铁,这一刻,包驰都忍不住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月光下,一袭素色长裙,弧度炸裂,却不含半点烟尘之气,圣洁如魔鬼身材的仙子,眸子似点墨,黑的明,黑的亮,黑的如珍珠。
“无论赢还是输,我都不会在你没有下定决心之前,有半点不轨。”
听到这句话,崔氏明显松了一口气,微微摇头,瀑布似的长发微微荡起波澜:“那你要赌什么?”
“咱们就赌,我能不能让你惊呼出声,我赢了,你让我在屋中另摆一张床,你赢了,我转身便走,不仅不进屋,连这院门我也绝不靠近。”
“你……就赌这个?”
崔氏眸子沉沉,显然多有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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