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不解而疑惑的模样,罗川笑的有些奇妙:
“其实说起来真不见得多光彩。学姐也是燕京人,应该知道……这燕京城里高门大户不少。所谓的纨绔子弟更是多如牛毛。早年间的顽主,后来的衙内,以及现在的什么富二代,三代之类的都是特指某些人的固有名词。但要是较真来看,这些人无非是占个名头而已,就好比古代的王孙贝勒,真正厉害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祖先,后代们只不过是享受祖先余荫而已。真要说起来,也不算很光彩,毕竟怎么说都是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作威作福,对吧?”
“……”
欧阳蜜似乎已经听懂了他要说什么了……可又忍不住好奇心,继续问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嘛……如果学姐仔细观察过王仁忠,应该能看出来,他鼻子和嘴唇之间有一道疤,对吧?”
“……嗯。”
欧阳蜜用手比划了一下:
“大概这么长。”
“那一条疤痕,是我打的。用书包,书包里装了一截砖头,直接呼上去留下来的。”
“……”
“只因为当年他剪了我一发小的半截辫子。”
“……”
“而他同样也是……嗯,姑且称之为衙内吧。根正苗红,当年他家算是民盟的一位威望很高的人,曾经登上过那座城门楼。”
欧阳蜜的嘴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张开了,眼睛瞪的老大,惊讶的看着罗川……
有些反应过来学弟在说什么的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原以为自己得罪的只是一个……最多是有点钱的人。可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惹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人。
难怪人家说他背景深。
难怪都说这位王总神通广大……
难怪自己公司在出事之后宁可之前捧自己的资源全部作废,也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原来是这样!
不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罗川。
罗川嘴上还叼着半截黄果树,吸了一口后继续说道:
“而他和我,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真要说起来,两家应该还带点亲戚,只不过从小玩不到一起去。出了这件事后那就更别想了,我们这群孩子当初门户之见可是很深的。只要不是我们大院里的,别说沾点亲戚了,就是亲哥哥亲弟弟都不行……
咳咳,扯远了。嗯,就这么说吧,他虽然是个衙内,但对我来讲,还入不了我的眼。昨天他之所以留下了一句等回燕京给我摆个大桌的话头,无非就是要我个态度而已。他想对你动手动脚,我阻止了,还揍了他,给他开了瓢,他本身就是理亏的。如果还不依不饶,那两边就得真撕破脸的来掰扯了。和我掰扯,他掰扯不了。但他也不敢继续和你、丫丫掰扯,因为这件事他不地道在先,如果还这么没皮没脸,那他在燕京这个圈里也混不下去了。
所以,他走的时候只能放下话,告诉我,这件事已经从咱们的矛盾变成了他和我自己的矛盾。毕竟我昨天看到你俩那情况后……下手确实太狠了些。而约我去吃饭,无非就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最多他给我道个歉,我在给他道个歉敬个酒,就完事了。其他事情,学姐你放心,半点都不会有。因为他动手不是我的对手,讲理更是处在下风。所以,这个亏,他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
“可他如果和家里人说……”
“说?……”
罗川见她似乎还没明白,只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些。
“我们这群孩子跟……学姐你们想的不太一样。不信你自己去看,一般仗着自己家里是XXX有XXX关系就作威作福的,通常来讲要么是没见过世面的远方亲戚,要么就是一群井底之蛙。但凡家里有点能耐,能延续到……嗯,就像我这种第三代的,大家已经过了那种去践踏他人寻求优越感的时候了。恰恰相反,如果在外面吃了亏,自己找不回来,叫了家里面的人,那才叫丢人。所以,王仁忠这件事并不光彩,他也不可能和家里人说。老王家那门风还算的上是良正……
不过按照学姐你说的,如果真的没谈拢,或者他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找了家长,那其实也没关系。或许别人会敬他三分,但在我这里,他跟白给的没啥区别。“
他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要真论起家世来,他比我还差点。”
“……差点?差多少?”
事到如今,已经彻底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小学弟似乎不是个简单人物的欧阳蜜不解的问道。
罗川一歪头:
“真想知道?”
“……方便说吗?”
“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只是做小辈的在外不好言先人名讳……”
说着,他的手指放到了满是西瓜的盘子里蘸了蘸西瓜汁,在桌子上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只有四个字。
是某个曾经特指的名词。
写完后,他指了指自己:
“我姓罗。”
“……”
啪嗒。
一截西瓜掉在了桌子上,把罗川写的四个字彻底隐去。
手里没抓住西瓜的欧阳蜜怔怔的看着自己这个学弟……
眼里毫无其他情绪,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震撼……
见状,罗川微微一笑:
“所以说,学姐,你不要有任何担心。甚至说句夸张点的,以后你就再见到他,他也只会客客气气的喊你一声姐。使绊子也好,或者干脆直接发动关系雪藏你也罢,这种事情更是不要有任何担心。他不能,他不会。而最关键的是……他也不敢。”
“……”
时至今日,欧阳蜜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这个学弟……
当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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