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相斗
一缕灯光斜射在阮青箬姣好的面庞之上，阮青箬的脸色似乎紧张，可是，她还是装出了淡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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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宁见此，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道：“那方丈人呢？”
阮青箬说：“我找到那方丈时他确实在闭关之中。”
了空却在此刻说道：“宵小之辈，以三人之力对抗我一人。”
柏舟身如游云地飘过来，他看向了空道：“即便他们不来，我也自有办法，能打败你。”
“哼，不过是使那些阴毒的招数。”了空斜着眼睛去看他，又向秦桓等说道：“你们在找方丈，是否看见他了？”
秦桓道：“我以为，了空禅师要杀人灭口了。”
“我杀人灭口？没有这种必要。”了空道：“有清扫障碍的人，自然也有解决后患的人。”
柏舟道：“你刚才的内功心法...”
了空转过头来看他，说道：“是《清周录》上的。”在柏舟还没有问出话时，了空已然说出了答案。
宋誉宁和肖楚客互视一眼，心道，又是《清周录》。宋誉宁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怀中揣着的东西。他的动作恰巧被持恕瞧见。
持恕笑道：“宋施主是在看怀里的什么东西没了？这么大惊小怪？”
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宋誉宁。宋誉宁笑道：“不是，就是觉着身上痒痒，挠一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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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恕含睇道：“我看不太像啊。”少许时刻，他说道：“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于己身？”
宋誉宁心想虽然知道你是在用激将法，我且应付过去再说，就自怀中掏出了那柄锈迹斑斑的匕首。他一笑，说道：“就是这匕首，放着实在不舒服，有些痒痒。”
说罢，他全无意识地笑了笑。
其他人倒是没在意，可了空见了瞬时脸色发白了起来，他盯着匕首，不言不语，而柏舟一见到那匕首，就往宋誉宁身边去了，道：“这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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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宁说谎道：“这是一个故友所赠。”
柏舟道：“借我一观。”
宋誉宁还没说话，柏舟袖中带风似的拿过了那匕首，不须多说，那匕首泛着积年的陈旧之气，柏舟拔出匕首，里面是崭亮如新。
柏舟问道：“你那位故友？”
宋誉宁连忙应答：“已经驾鹤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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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悠悠地长叹一口气，说：“这么多年没听到他的消息，我以为他归隐山林了。”又道：“没想到，他竟然还和宋宿消息往来，只是与我等不通音讯罢了。”
宋誉宁听到他的话，如坠五里雾中，他心忖道，这匕首的主人难不成和师父还认识？他遂向肖楚客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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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客最是知道其中曲折之人，看宋誉宁面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现在又要靠着自己来圆谎了。肖楚客道：“这匕首的主人和家师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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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转脸看了肖楚客一眼，说道：“你是肖明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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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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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道：“这话跟你说不着。”又道：“你父亲想着光明灿烂的前程，和这秃驴是一类人。”
肖楚客闻言，心中很是不悦，即便是他已经脱离族谱，对外宣称和家中再无干系，但是柏舟语气轻佻，甚是刺耳，他道：“父亲一向耿介清廉，在楚州为官之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直到父亲离开之时，有成千上百之人在渡口相送。父亲为官绝不是为一己之身，为一家之私。前辈这话说的实在是辱及家严。”
柏舟冷哼一声，说道：“你父亲做官是个好官儿，不偷不贪，就是这为人做事，江湖之人道义为先，而你的父亲心中只有国家大事，天下大局，跟我等确确实实不是一路子人。我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愿意把你送到怀沙山上，让宋宿来教你的？他还有颜面去见宋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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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客听出了柏舟的话锋，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难道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蜂鸣关大捷之事？你不知道这蜂鸣关原来不是这南安的辖地，后来硬生生地加了那么一块幅员辽阔之地到了南安，你不知其中情由吗？”柏舟问道。
肖楚客细细忖度着，他甚少和父亲接触，幼时被送到怀沙山后父亲也鲜有来看望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父亲很忙，一直都是公务繁忙，再到后来他回了家，看到了家中挂着御笔亲书的国之柱石时，他已明白了，在父亲的心中，国事永远重于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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