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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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英荷默默低首，问道：“曲姐姐，是不是我...”
曲灵珑知她心意，掩住她的口，说：“你切莫多思多想。”又道：“汪宫主这般做，也是护卫你的意思。”
柳英荷说道：“我自然是知道，只是，曲姐姐，现在的我好糊涂啊。”
曲灵珑道：“都会过去的。”
在她们说话之际，梧桐再次出招，一掌如满月似地打向了梁陵，梁陵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来应对梧桐的出掌。
梧桐见他如此轻蔑地出了招数，不由地光火，而后更是一连串地打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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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陵刚才潇洒自如，此刻，也显得有几分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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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道：“这样打下去要到何年何月才休止。”
梁陵道：“这争端是你等先挑起来的。”
玉雪又道：“这山壁之后必然是玉玺的，就是不知遗落何方了。”她抬眼道：“持恕高僧，若是将来有人在玉佛寺中搜到了，你们一样是万死莫赎，倒不如今日找到了，也免却一桩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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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陵道：“你向来是巧舌如簧，我们怎敢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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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略一沉吟，说：“并非是我不能查找，这件事儿对你我双方皆是有利而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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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梁陵道：“你们来玉佛寺是别有所图，这玉玺就是你们的图谋，至于刚才那些都不过是你们使的花招罢了。”
玉雪莞尔道：“高僧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罢。众人心中自有权衡。”
柏舟道：“却不如在这玉佛寺内查找一番？”
梁陵道：“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我决不会容许你们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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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恕。”温和之声在林间传来。旁的人倒也罢了，那玉佛寺的僧人和沙弥们听到了这声音，脸色都青了，各个站直了身体，不敢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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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陵亦是如此，半晌才回转过来：“方丈？”
柳英荷疑惑道：“他们方丈不是圆寂了吗？”
阮青箬在此时朝着柳英荷投去一瞥，那一瞥之中含着笑意。
柳英荷顿时会意，她又向着曲灵珑看去。曲灵珑也是如此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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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之所及，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僧，面色凝重，却天然带着一种慈祥的感觉。他身上所穿的袈裟，也十分古旧。他甫一出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佛堂里的雕像显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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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陵踟蹰着，转脸看向了如方丈，走过去的时候甚至有点踉跄。他问道：“方丈，你不是...”
了如道：“老衲未曾圆寂，有劳梁施主操心了。”
梁陵道：“怎么会？”
了如说道：“梁施主安排手下之人来暗杀老衲时，老衲也不知情，幸赖这位阮施主襄助。”
梁陵掉过脸看着阮青箬。
阮青箬盈盈一拜，面带微笑，说：“小女子只是略尽绵力。”
了如冲着阮青箬点了点头，是赞许和激赏的意思，又对梁陵道：“你当日入寺，我见你目光之中堆满了仇恨，可见你年纪尚小，又有慧根，说不得再磨砺磨砺，也是佛门的可用之材，这才将你收下了。”
梁陵道：“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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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道：“老衲不曾防着任何人，你或是了空，心中都由一把没有灭的火，放在凡俗之人是好的，可是你们除尽三千烦恼丝，就该六根清静，这把火会害了你们。”
梁陵哼道：“那么，你为何不说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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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兀自摇了摇头，说：“入了我佛之门，什么父母兄弟姐妹六亲，都是尘缘，焉能再去着眼。但凡入门者皆是我佛之弟子，皆是苦厄的众生。”
“你说的这般好听，为何又在他死后，着力了空？”梁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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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道：“人有所不足，我不是管理寺中杂务的材料，这才选他做了监寺，后来也确凿地证明他确实有此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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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陵还要再去反驳。就闻得阮青箬道：“方丈，刚才这位玉雪姑娘说，佛寺之中藏着玉玺，是否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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