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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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宁问了如：“这天音部究竟是什么？为何你们甘愿为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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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垂目，道：“老衲并非是为天音部效力，而是为天下黎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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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客说道：“方丈大师，若是知道内情，可否告知？”
秦桓递了一个眼色给阮青箬，通透如她，就上前行了一礼，说：“不如这样罢，我来说一说，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方丈大师指教。”
“阿弥陀佛。”了如道：“指教不敢当，老衲必然知无不言。”
阮青箬道：“前朝时边关曾一度危急，而朝廷之上人心惶惶，上行下效，百姓们也难以安居乐业。此刻，先皇将原本作为宫廷乐师的天音部部属，安插了许多武功高强之人，传到如今最年轻的一代，该是第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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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没有说话。于是，阮青箬继续说道：“天音部直接由陛下统领，不受任何其他官员的辖制，来去如风，只为大斛的安危效力。是以，刚才方丈说自己是为天下黎民着想。我想问方丈，你是天音部之人吗？”
方丈道：“老衲身在佛门，终身是释家弟子。此心九死不悔。”这话说出来，就是明白直接地告诉了阮青箬他不是天音部之人，这一回对玉雪等人伸以援手，纯粹是出自于黎民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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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宁问道：“千古之前，就有定例。庙堂不问江湖，绿林不论朝廷。方丈插手宫廷之事，不是将自己卷入这场是非纠葛之中了吗？”
了如抬起眼，看向宋誉宁，反问道：“阁下与秦相之子、肖左卿之子同来南安，又在南安王府居住着，可还能担保自身与朝廷再无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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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宁怔了一怔，若不是了如提醒，他险些忘记了。
了如说到此处，微微叹息，说：“虽然是自古以来定下的规矩，但是不管是绿林还是朝官都是大斛朝的子民，都是众生。吾等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之上，命运就是息息相关的，没有一个能逃脱天下大局的影响。官府里也有曾经是江湖人士的官员，帮派里也有曾经是入仕途不得重用而郁郁离去的士子。这些难分难解，根本不可能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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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宁道：“所以，陈规早早就被打破了，而你们心知肚明。”
了如说：“宋施主难道就不知道吗？只不过，施主是不愿意知道，假装不知道而已。”
听罢，宋誉宁默默不语。
阮青箬问道：“方丈，就没有别的法子能解去冰火两重天的毒了吗？必然要去天音部去求？”
了如道：“其中内情老衲也不甚清楚。只是这冰火两重天，老衲爱莫能助。”
秦桓说道：“也不要难为方丈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罢。”
山里万籁俱寂，有时传来一两声夜啼之音，在这深山里好不惨然。了如立在寺门前，说：“若是还有其他困难，尽管来玉佛寺，老衲会尽己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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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客道：“多谢大师。”
一行人下了山。柳英荷与曲灵珑站在马前，她轻声对宋誉宁、肖楚客等人道别，过后深深地看了李越一眼。
李越踟蹰着，良久，才走到前面，说：“路上多保重。”
柳英荷点了点头。
少顷，柳英荷与曲灵珑驾着马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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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道：“我们也该走了。”
宋誉宁回道：“走吧。”
及至到了南安王府，王府阗静无声，一入内，苗细珠就走了出来，问道：“怎么样？”
阮青箬道：“我们查到了一点线索，但是对你和白夫人来说，可能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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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细珠低着眼睛，说：“你说罢，我都能接受。”
阮青箬遂将了如说的话告知了苗细珠。苗细珠听完，泪如雨下，抽噎道：“白姊姊是救不好了？”
阮青箬默默无言，相当于承认了苗细珠的猜测。
苗细珠捻起帕子，擦了擦泪水，走到床边看着痛不欲生的白音，说道：“白姊姊，没法子了。”说罢，就俯**子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杀了他们，本王接管了天音部，要多少解药没有？”
众人诧然回首，月光之下，王府冷冷清清，一片空庭，落下两道人影，是南安王爷和常林羽。
秦桓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费尽心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在哪儿，他自己倒是出现了。”于是，他走出门，对着南安王爷道：“王爷，近来可好？有几日没见着王爷的金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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