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野被阿白哥骂了。说他怎么傻呵呵地弹幕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说他好好解释呗心虚什么。
“一会儿不盯着你就知道瞎搞！”
他们去爱娱乐的路上，正赶到上班的高峰，再挤地铁挤一个小时，再换乘估计刘秋野的妆就不能要了。
刘秋野在车的后座上吹着空调，心情有点美妙，又开了直播，标题为：问吧问吧你们就知道搞我心态。
“咳咳，大家早上好，”刘秋野看了一眼直播间的人数，可以开始说话了，“昨天晚上啊，那个真的是我们制作人的妹妹啊，是真的，不信你问我经纪人哦，阿白哥快替我做主，昨天晚上是不是黄岐哥的妹妹……听到了没有？什么女朋友？胡说八道！什么？我和阿白哥狼狈为奸？哎呀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没失恋没失恋，哪有刚在一起就失恋的……昨天还说从今天开始是第一天的……昨天为什么心虚啊……我跟你们说，我根本没想到第五个是叶樱，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上次给她打电话是因为什么了，我每天不是在地下室就是出去工作，阿白哥虽然可能是最近联系人的第一个，但是里面说不好重叠了十几个电话了。然后你们昨天又跟疯了似的刷问号，我哪见过这场面……”
“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公司里那时候不是有个师姐团嘛，那时候公司里还挺多女孩子的，然后现在师姐团解散了，公司除了必要的女员工，像是化妆师姐姐啦什么的，剩下就没有女的了啊，尤其是地下室……哇简直是和尚庙。”
“你看我还开直播跟你们解释，怕你们又认为文字编辑的微博是公关写的……哎呀这不是显得真诚嘛……”
刘秋野看弹幕的速度又恢复了慢慢滚动，连谁进房间了都能看清楚的程度，他松了一口气，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弹幕里的问题，“现在……在去录采访的路上，营业……对啊营业啊，人也是要生活的啊，头发有点乱？哪个假粉？今天的头发是我自己抓的！吃饭了吗？现在不是饭点啊……我是小猪吗你们就知道问我吃没吃，我要是吃胖了失恋的还不是你们……”
“下一次公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场地哈，咦？刚刚那个是谁？从海南过来？海南就别了吧，海南也太远了，留着时间好好工作学习啊，或者是休息也行，你们这样搞得我很像刘妲己……等以后吧，以后我稍微火了一点以后，我回去其他地方开公演的，你们洗洗干净等着我哈！”
“哎呀马上要到地方了……下播了，溜了，大家再见！”
“明明还有很远……”阿白哥回头，促狭地看着他。
“播累了……”他往后座上一摊，“营业真难……”更主要的他没说，更主要的是他不停地在后座上自言自语，还需要用很宠很亲昵的语气，导致司机师傅一直用后视镜，一脸不可描述地看着他。他扛不住了……
“你自拍最近发得少了……”阿白仔仔细细地翻着他的微博，“前几天公司开会讨论了几个方案，你要是走唱作人的风格的话，老杜给你找了几个作曲老师，要么你就小鲜肉风走到底，让摄影的跟着你拍拍vlog，出点写真什么的。”
“作曲老师？”刘秋野皱起眉头，“咱们不是有黄岐吗？”
“……你都看他四年了竟然还不嫌腻……尝试多一点风格嘛，虽然我知道黄岐已经很全能了，但是你看老杜找都找了嘛……”
“看你态度了……我觉得第二个方案起得快一点，毕竟你现在人气也没有，再不保持曝光率，再沉淀自己什么的，你就不是沉淀，是沉底了……”
“但是……”刘秋野坐直了一点。
“你但是什么？你想系统地学作曲啊？那个很费时间的……而且不见得能出效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黄岐那种天分。”
“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你……”阿白话到嘴边停住了，想了想还是说了别的，“开会的时候我们意见也不统一，毕竟你的黄金时期、公司条件给你的上升期很短，捧人很烧钱，但是老杜也发话了，说最后无论如何要看你的意思。”
“老杜太惯着你了。”这是他最后的结论。
爱娱乐本身并不大，娱记的办公间都是一米宽不到的隔间，茶水间只是简单地提供了立顿红茶包和速溶咖啡，刘秋野他们到的时候，还看见在走廊里趴在玻璃墙上写稿子的年轻女孩，估计也是大学毕业没多久，一边写一边皱着眉，不写字的时候两只手堵住耳朵，因为旁边是几间规模很大的摄影棚和录播室，现在应该被人租用了，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走，门半敞着，很吵。
刘秋野他们到的有点早了，阿白哥趁隔壁的进进出出的混乱状态，进去搬了两个椅凳子出来，在走廊里坐着等着。
“那个屋里好像是个女团，年纪不大，跟当初小莓他们很像。”阿白哥笑了一下，显得很怀念，“就染着花里胡哨的头发，然后棒球衫，超短裤。”
阿白哥拉着刘秋野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开小会，有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女孩子在做示范，说“你们不要只拧脖子，肩部的肌肉也要发力，这样头发才不会粘在脸上。”然后女孩子们就站在原地开始此起彼伏地甩头，练习怎么样甩头发，抬起头的时候头发才不会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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