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以后，自习的时间多了很多，二中组建了培优班，顾名思义，就是挑选有潜力的学生再加以一对一辅导，争取多出几个名校生。
高考已经迫在眉睫，在升学率比什么都重要的二中，二中老师们确实已经无心在最后的两个月去力挽狂澜，给差生补差了。
当然，培优班人数也不多，一个班就挑了两三个人，文科一班是蒋浩然、乔桉和季宇。
乔桉被分配给语文老师，数学她确实已经到达了瓶颈阶段，有的题目是真的搞不懂，也是真的做不出来。她的作文和文言文不太好，语文老师给她制定了专项练习。
于是乔桉天天自习课写作文和做文言文练习，越到后期越崩溃，一度梦里都在写永远写不完的作文和文言文题目。
好在语文后来有了起色，但很快又被分去和英语老师练阅读速度，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几乎从头做到尾，晚自习刷题旁边还被放了一个小闹钟来限制时间，还有英语老师的巡视和每隔五分钟就想起的催促声，写到最后，26个英文字母全部在眼前乱飞，乔桉无数次想扔下笔，一拍桌子，大喊一句“我受不了了”，然后掀桌走人。
可到最后，还是脑内幻想一百遍自己的热血叛逆，现实中乖乖写永远写不完的习题。
二中不是什么省重点的名校，没有自主招生和艺考这类东西，所以所有人的唯一出路就是真刀实枪的高考。
高考的紧张气氛蔓延在整栋高三楼，每人都是行色匆匆、争分夺秒的样子。
二模、三模接踵而来，平常各种考试更是多的让人措手不及。
偶然间有那么一次乔桉去英语老师办公室交新做完的练习，听见了唐诗的声音。
英语办公室是个大办公室，有两个门供进出，中间有一个联排的大书柜隔断，分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乔桉习惯从靠近楼梯的那个门进去，然后穿过间隔，去找在另一边的英语老师。
她刚进门，见这一边的老师们都不在，也就没有喊报告，正准备向另一边走去。
“老师，那个培优班还有位吗？”唐诗的声音有些忸怩，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乔桉顿住脚步，知道现在进去只能让场面尴尬，所以停在另一边，等唐诗离开了再进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英语老师正在翻阅唐诗要自己帮忙修改润色的英语作文，闻言略顿了顿修改着的手。
其实唐诗给老师们的印象很好，勤奋听话，班务做的也不错，又是熟悉的教师子女，就是成绩一直是中游，于是老师便和她拉开了距离。
英语老师不动声色地继续翻了一页，委婉地说：“培优班是要一对一，我们班已经有三个人了，三个主课老师精力也有限。”
说完将修改完的作文还给了唐诗，唐诗抿了抿唇，做出不在意的笑容，依旧礼貌地和老师道了别，出了办公室。
乔桉将门拉开又关上，营造出自己刚进来的假象，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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