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头留守的人七零八落躺了一地,男女都有。
怎么回事?难道无幻海中的魔物不止一个?
宣沐霖的表情瞬间严肃,忙上前查看。
一连查看了好几个,他发现这些人都活着,身体并无明显的外伤。而且院子里也没有血腥的味道,更无任何魔物的气息。
院里的人不像是遭遇了袭击,看面色也不像是中毒,倒像是……睡着了。
宣沐霖运转灵泽,朝院子上空扔了个清神术。
清凉的水之灵元如天上坠落的星子般,洋洋洒洒,转眼间铺满了整个院落。倒地的侍女侍卫们悠悠转醒,表情迷茫相互顾盼,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们很快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宣沐霖,纷纷惶恐见礼。
宣沐霖皱着眉,扫视众人,“怎么回事?”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未开口。
“都哑巴了?”宣沐霖的脸色沉了下来,“赵咎何在?”
“回君上的话,赵总管事今日休沐,并未当值。”其中一侍女战战兢兢道。
休沐?赵咎一年到头少有回家的时候,这并非他苛责,而是赵咎……
宣沐霖想到这,突然忆起自己睡过去之前,也就是十六那日,赵咎曾同他提过,这月十九弟弟赵涑会从北境归来,等到那时赵咎想回家几日,与弟弟相聚。
同宣沐霖兄妹一样,赵咎在这世上也只剩赵涑一个亲人,因而他弟弟在北境的这两年,赵咎几乎都不怎么休沐回家……
宣沐霖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三天!他更没想到,赵咎才离开一天,他院里竟然乱成这样!
“既然赵咎休沐,那今日院里是谁领事?”
“回禀君上,是赵总管事的徒弟禾丰,但他……”侍卫说着,扶起一旁软得如同一团棉花似的人。
清神术之下,这人并未睁开眼睛,宛如醉酒之人般,口中不停呓语。
宣沐霖眉头一皱,令人将禾丰扶到近前。
藏铃花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都不用探,宣沐霖立即明白了禾丰这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修者而言,藏铃花有助眠安神的功效,但这功效放在普通人身上,能让人不知饥饿地在美梦中睡到死。
宣沐霖抬起手,一指点在禾丰眉间灵台处。
不一会儿,软得跟滩烂泥似的人悠悠转醒。
同所有人一样。禾丰先是茫然,接着看到宣沐霖,察觉到周围情况有异,进而变得惶恐,“君、君上。”
宣沐霖道:“你进过我内屋,碰过里头的东西了?”
禾丰腿一软,若不是左右有人架着,他能当场跪下去,“内……屋、内屋不得随意出入,君上明查,没有您的吩咐,卑下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进去啊!”
“那你身上怎会有藏铃花的味道?”
禾丰冷汗都下来了,他不知道藏铃花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从宣沐霖的话里,读取到藏铃花是属于内屋里的东西。
然而他却真的不曾进入过内屋,何以身上会沾染上内屋里物件的味道?
禾丰拼命回忆,然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宣沐霖身后的应雨环。
宣沐霖一直注意着禾丰,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心中莫名,难道这事还能与应雨环有关?
没承想,这事还真与应雨环有关。
禾丰今夜原是在门外职守,随时候着宣沐霖醒来召唤。
然而大约近子夜时分,屋门突然开了,应家的少主捧着一个香炉从屋里出来,看到禾丰后,他随手将香炉塞给了禾丰。禾丰以为是要倒香灰,也没多想,又见宣沐霖屋里有人,于是就捧着香炉走了。
再后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宣沐霖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他素日里不爱叫人近身伺候,便是因着这一层。其他家族如何他不关心,他家里伺候的侍者,大多都是普通人。
早年走南闯北,宣沐霖见过人生百态,深知普通人在这世道上生存,远比修者艰难得多。因而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他也乐意给普通人机会。
禾丰到家里伺候也有年头了,应雨环虽‘离魂症’发作着,但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宣沐霖不认为禾丰有胆当着应雨环的面编排。
大晚上闹了这样的笑话,连累的一院子的人,宣沐霖真不明白,应雨环明明对外界全无感应,就连自己想要传达什么都要哄半天,应雨环何以会主动去捧那香炉?
矛盾间,那带累一院子的罪证很快就被寻到呈了上来。
宣沐霖一看,就确认那是自己屋里的东西。香炉已空,却隐隐能闻到藏铃花的味道。
禾丰的‘冤屈’得以洗刷,更何况有应雨环在,宣沐霖相信,别说是内屋,凭着应雨环那‘护犊子’的劲儿,恐怕禾丰连外屋都进不去。
“你说你,明明交代过我屋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叫别人碰,你还敢把未燃尽的香炉拿到院子里……”宣沐霖对着应雨环装模作样地苛责了一番,而后又承诺这个月多给院里人加一成赏钱,最后便令众人散去,今夜不用当值。
“我错了,我不是你爹,你才是我爹。不,你是祖宗!”宣沐霖痛心疾首地对应雨环说完,转身回了屋里。
他决定天一亮,就找应家的那个糟老头理论理论。
大家都是男子,共处一室以往倒也没什么,可眼下他是同这人有婚约在身的。尚未成亲就共处一室,虽说自己脸皮厚,但不代表他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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