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哪怕前路荆棘，哪怕步步艰难，他也不会害怕。
顾氏在本市的分厂在偏远的地方，离t视大楼几十里路远，这边不但有机械厂还有几个药厂，顾妄没有把实业全部削了，几处盈利可观的药厂顾妄没有停，还有其他涉及的行业。
出事的是t市最大的一家药厂，主生产是主治乳腺癌肺癌的药物长春瑞滨，里面比市场多添加了几样药物，治疗显著，是几大公立医院的供应商。
张垣给的消息是货已经到各大药店了，但是质检出了面粉及成分大于30%，且黄曲霉素的含量高达10%，致癌率高达96%，已经被几大药房举报到质检机关了。
“把全部药品收回，二倍赔付货物全款，配合质检机关调查，还有，这边厂长是谁？这次的负责人是谁？”工厂实验室里，顾妄盯着几样药品的检测，冷静的问着身边的张垣。
张垣全身发麻，咽了口唾沫，他算是理解跌宕起伏的人生是什么了：“这边的厂长两个月前就辞职了，这次的药品生产负责人也是这次的厂长。”
顾氏药品生产半年以前就得确定，还得通过总部，那个时候顾妄刚回来，恰好是内部最乱的时候，顾妄眯眼：“现在这个工厂停产，找到原来的那个厂长，还有，t市的机械厂接过手，所有的货及账目，通查。”
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顾建宁之前太容易说话了，要是来一场鱼死网破……
顾妄不敢想，他之前太轻敌了，顾建宁和他爹周旋那么多年，哪怕磨软了一些性子，狠厉的手段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不能慌——
“马上查，厂里之前的厂长还在不在本市！”
“是！”
过了半个小时，厂里接到上面的电话，说马上停产，要求配合调查，顾妄揉着眉心，稳住心神，顾建宁却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过来：“好侄子，那边的厂子处理的还好吧？需不需要叔叔我帮忙。”
“顾氏没了，二叔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顾妄仰躺，望着天花板呆滞的眼神回了点神，听到顾建宁的声音忍不住嘲讽出声。
“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让你们父子得到？你爸不过是手下败将，你又算什么东西？”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似乎还忍不住摔了应该是名贵的瓷器。
顾建宁竟然和他撕破了脸！
哈，撕破脸了！
“是吗？二叔当年得了爷爷的青眼，不也是被我爸压制了几十年？”顾妄冷笑，他是看明白了，顾建宁开始忌惮他了，开始气急败坏了。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攻破了。
“你是什么——”
嘟——
顾妄挂了电话，过了十分钟左右，张垣回来了，擦着汗：“……顾总，原来的那个厂长一个月前就想出国到美国，但是半路被一辆卡车撞了，那个厂长没了，就留下一个变成植物人的儿子和断了手的老婆。”
“……”
“……呵，够狠的。”半晌，顾妄抬起头，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张垣，你怕吗？”
“……不怕是假的，顾总。”张垣满头冷汗，眼神清明：“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没了我也会玩完。”
“好。”顾妄猛然抓住扶手，笑起来：“张垣，马上派人去医院，要快！”
“明白，顾总。”
质检机关及上面的人在下午就到达厂里，随之而来的，还有地方的法院人员。
“谁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
顾妄微垂眼，把自己的手机和池寒的手机一道放在张垣手里：“把它们交给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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