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文也笑了,他近视,他的眼睛就很模糊,又昏又暗,被人说像是夏日的阴天,沉闷无趣。但丁向每次的回应却是爱意缠绵,这让他觉得自己的眼神也应该是深情的。
左思文头抵在丁向额头上说道:“最近觉得那儿的三分熟牛排还可以。”
人们总说,距离很近,能看得更加清楚,但是超过一定条件,眼前景象就会不清晰。
丁向闭上了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之前你还说觉得带血的牛排恶心。”
左思文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丁向的鼻息在他的鼻尖萦绕,这让他有些贪婪地用鼻子吸取着那份空气,一下,两下,完全不满足。爱上一个人,就想把他一直留在身边,紧紧地抱着,不愿撒手。
仿佛是在思考,左思文缓缓说道:“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吧。”
丁向感受到左思文呼吸加重,忍俊不禁地笑了:“好吧。”他睁开眼,眼睛掠过窗户,瞄向挂表,“十一点三十五了。”
然而左思文似乎无视了他这句话,但他却也看向了挂表:“而且环境不错,可以看书。”
丁向夸张地回头大叫一声:“你约我出来看书?”
左思文溺死在他眼睛的漩涡之中说道:“京城不好玩,去哪都一样。”
丁向叹了口气:“是不好玩。”
左思文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书,说:“最近,我又看到了那本书,你就拿出来翻了翻。”
丁向说:“哪本?”
左思文说:“《惘然记》,封面皱巴巴的。”
丁向看向了茶几,手摸着那本书的封面,确实很皱,纸皮上的字都有些糊了,上面写这个阿拉伯数字“1”,看起来就像是个箭头,指着他们对面白花花的墙壁。
丁向有些委屈:“我的错。”
左思文故作生气:“有什么错?”
丁向又抱紧了他:“我记得原来我还嘲笑过你。”
左思文生气,手从丁向的手里脱离,食指来回捣着他的脸说:“对,说我娘,看这种书。”
丁向无辜:“我不怎么喜欢,看不懂。”
左思文演技不错,冷眼相对,倒是真有几分生气:“你只看过《色·戒》吧。”
丁向笑了,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容有些猥琐:“嗯,看电影,我记得咱们俩还讨论过结局。”
左思文想了想,说:“电影和书不太一样。”
其实也都没什么不一样,都是戏剧化的艺术,高于生活。
丁向说:“我只看过电影。”
左思文回忆着书的内容:“书里面,我不怎么觉得易爱王。”
丁向反驳:“电影里看着挺爱的。”
左思文惊讶,诧异地说道:“怎么看出来的?”
丁向摇头,似乎是真看不懂:“说不出来,应该是喜欢的。”
这时左思文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接着动静就开始大了起来,雨哗啦啦地下了。
夏日,阴天,暴雨,最合适不过。
左思文吸了一口气,下雨天,气压降低,着实难受,他嘟囔了一句:
“下雨了。”
丁向反而关注点不在此:“路湿了。”
路湿了,路上都是水,什么印儿都没了,给脏东西免费淋浴,但是脏的就是脏的,淋完之后,路上都是脏水,水蒸发后,脏东西还在地上,就是可能冲到了其他地方,不过它还在,它还是会被人嫌弃。
左思文尴尬地说:“带伞了吗?我家没伞,放单位了……”
丁向摇头:“没。“他见左思文一直看着窗户,便起身,去把窗户关上。
雨都淋到了屋里,窗台都是湿的。
丁向一边关着窗,一边说:“等雨结束再出去吧,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雨停了,空气中部分氧气变成臭氧,杀菌呢,吸着舒服。”他没在窗边站多久,就又回到了左思文身边。
左思文对着他的脸笑着,温文尔雅,丁向是颜控,遇到好看的人,走不动路。
左思文说:你饿吗?”
丁向又看了一眼挂表,这回快十二点了,他却说:“这才几点?”
老式挂表不好用,但是左思文愣是没扔,怀旧,左思文喜欢旧东西,一根钢笔,用了十几年,质量好,还没坏,那就继续用。但是左思文这人又不念旧,东西坏了,他就扔,无论用得时间再长,他也没半点情分。
左思文若有所思:“那呆在家吧。”
丁向甜甜地拱在他怀里,看着左思文的下巴,笑着说:“呆在家挺好的。”
左思文翻了个白眼:“鬼话连篇。”
丁向说:“谁?”
左思文反问:“还有谁?”
丁向像是懂了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真不饿。”
左思文没继续这个话题,他说:“你下午有事儿?”
丁向如实回答:“没。”
左思文看了看挂表,平时丁向这个时间还在忙,他给丁向打过电话,丁向这个时间一般是不解的。他以前一直埋怨丁向,但是内心却还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到底应该有点自己的空间。不过空间如果太大了,他就会受不了,就像现在,他觉得窒息。
左思文问丁向:“你不是很忙吗?”
丁向乖巧地说:“实习结束了。”
有时候左思文有点儿庆幸,幸亏丁向长着一张可爱的脸,卖萌没什么违和感。
丁向在三院里实习差不多快一年了,不过到底还没满,左思文随意地问:“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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