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透过拱形的窗户可以看见淡粉色和金色混搅的天际,像是挂在大礼堂里不褪色的缎带。
麦格教授留的作业足够使这些一年级拔腿奔向大礼堂,然后乖乖地回到公共休息室低头奋战。
黛博拉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将长发斜拢在胸前。
至少她在变形课上的表现还不错。当麦格教授询问关于凭空变出物体和把一个现有的物体变形的区别时,她高高举起的手可以媲美赫敏格兰杰。
然后她举出的“Avis(飞鸟群群)”和“Avifors”并成功把德拉科新买的一支羽毛笔变成一只吵闹不休的小黄鸟时,麦格教授奖励的十分是让她十分得意的。
但显然德拉科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的劲头维持到下课。
可能是看不惯麦格教授难得露出的一丝笑意、亦或是舍不得他新买的凤凰羽毛笔,总之,这个金头发的小少爷在下课前就用全班同学都能听见的音量拉长了声音指控:「施纳贝尔,你爸爸在家又给你开了多少小灶?」
好了,皆大欢喜,其他同学投射过来的目光把她戳成了一个筛子,像膨胀的气球一下子漏了气,发出的那种声响一样尴尬。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塞满了即将要去干的事和变形课比起来,实在是更能令人振奋——好吧,说实话,爬上七楼对一个一年级学生的小短腿,是振奋了不止一点点——她宁愿去挨一下比利威格虫的螯针。
她吸了口气,扯了扯身上略显宽大的长袍,开始了黛博拉施纳贝尔的个人攀爬赛。
「特蕾莎,不用等我一起去礼堂了!」
她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向外看,天色渐渐由淡粉色变为了暗淡的深金,云层像褶边的裙摆镶嵌在尖塔顶部的线条处。她的喘气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听起来很没出息。
不常运动又不是她的错——每次飞行课都是临时拿着魁地奇手册如临大敌的人,加上低矮的地牢不能起到锻炼身体的效用——她现在唯独庆幸自己没有被分到格兰芬多。
布雷斯扎比尼的信并不是她愿意现在像一头牛似的在这里喘气的全部原因,探索密道听起来就像巧克力蛙里发现了一张巨人歌利亚,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黛博拉的眼睛开始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些刺痛,她还没有完全摆脱剧烈运动带来的眩晕(至少对她来说程度是剧烈的),她微张着嘴唇使空气更顺畅地流入腹腔,抬手扶住了墙壁。
「你——你怎么敢——喂,傻丫头,看看你的手放在哪儿!」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幅金边的画框,堆得满地都是的纸张让它显得凌乱不堪,也成功地在一群画像里第一个攫住了她的眼球——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她甚至以为在布莱恩的房间里。
一个女人的脑袋像一团风滚草般地腾空而起,她吓得差点认成了血人巴罗,尖叫出声。
麻烦的是,她今天穿的一件过长的针织衫,灰色袖子的顶端卷起来都可以柔软地盖住了整个手背。她咽了口唾沫,谨慎而心虚地把视线移到被遮挡的手心处。
她的脸比巧克力蛙卡片上看起来宽多了,简直像中了膨胀咒一样。
「老天作证,你再不移开你的手——我可是会喊的——你朝哪里看!」
手心处是一片带着印花的丝绸长袍,上面露出米黄色的脖颈。大概裹着一个女人丰满的胸脯——从身体的线条上看。
她的手心条件反射地按了按。
黛博拉吐了口气,开始运转的脑细胞在她的脑海中的某处树立起一只警告的旗杆。
一个女人的……胸脯……
……
…………
………………
「啊啊啊啊啊啊!!!温特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黛博拉向后弹起的同时跌进了一堆盔甲里,顿时僻静无人的七楼走廊热闹了起来,丁零当啷地像上飞行课一样。
「是布里姬特温洛克!」
喜欢[hp]Be with you请大家收藏:(www.zhuiyo.com)[hp]Be with you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