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就进医疗翼,她发现自己已经破了哈利保持的记录了——当然,在次数上还是他以无人能超越的地位领先。
「醒了?」
她颤了颤紧闭的眼睫,模模糊糊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布雷斯·扎比尼懒洋洋地斜靠在隔壁的空床位上,双腿以一种舒适而闲散的姿态伸展着,不咸不淡地问候了她一句。
他安静地翻下床,一双蓝灰色的眸子藏在垂下的睫毛后面,直直地看向沉默地坐起来的黛博拉。
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能看到金发姑娘纹丝不动的垂下的眼皮,和逐渐堆起阴郁的额头——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她沉默地摸索了解开的袍子两侧口袋,右手捏起魔杖,在左手掌心中不紧不慢地钻着洞。
「在你思考用什么恶咒对付潘西之前,我得提醒你——看一下你的对面。」
……谁能告诉她潘西为什么也躺在医疗翼——而且看上去还昏迷不醒的样子!
「你的好朋友特蕾莎·戴维斯在斯普劳特教授过来前对她施了一个昏迷咒——按她现在的情况,那个戴维斯的本事还挺大的。」
「然后斯莱特林就理所当然地被扣了20分。」
………
………………
布雷斯平平淡淡地叙述完后,看到原本脸色阴郁的黛博拉沉默了足足一分钟,随后她的身躯脱离了他背着光投下的阴影里,悄声无息地走向对面昏迷不醒的潘西·帕金森。
「你干什么去,施纳贝尔?」
「给她多添几道恶咒——然后在庞弗雷夫人发现之前离开这里。」
她说出的每个字里都在掉落着冷冷的冰碴子。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会,然后慢慢地回过头,蓝眸像钻头般锋利地盯着站在原地的布雷斯。
他的上眼皮略微耷拉着,像是垂落到颜色浅淡的湖泊上的白雾,显得眉眼间比平日更加慵懒和安静。逆光中他的眼眸格外清晰,她不禁注意到他的脸颊那块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青色阴影。
「如果你是过来保证帕金森的人身安全——我只能请你一起吃恶咒了,扎比尼。」
黛博拉冷淡地甩了一句□□味快要溢出来的话,梅林在上,翻滚在她脑海中的怒火快要把她变成一只匈牙利树蜂了——他要是敢过来拦着她,她保证会先拿他试试这个暑假不务正业地跟着布莱恩学到的所有恶咒!
「大可不必,我倒是挺想知道你要在她身上实验什么样的恶咒,」
布雷斯挑起了眉,看见黛博拉意外地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怔住了一会。
「那你、你是来看热闹的?」
「我也没有这么无聊。」他走近她一步,密长的眼睫半垂着。
他的眼睛从她醒了后就自始至终地盯着她看,黛博拉背后蓦然升起了一丝凉意。她试图从这双半戏谑半认真的眼眸里找出更多提示性的情绪,但是显而易见地失败了。
「很不幸地是,我验证了草药课上说的话。」
「……等等…」
「你昏过去的时候非常顺手地把我也拽了过去,并且把我当做了一个免费的垫背的。」
「…………!?!!」
「啊,不过你不必自责,庞弗雷夫人不久前已经把我脸上的淤青消的差不多了——虽然后脑勺现在还是时不时地有些疼。」
布雷斯的尾音落在空荡荡的地上后,扫了一眼她脸庞上由于吃惊和窘迫浮上的一层淡淡红晕,便干脆利落地抽身走了——对他来说这里已经没什么乐趣了。
「等、等一下,我很抱歉——我非常抱歉——扎比尼!!」
他没有转头,边走边伸出手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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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觉得她的脑袋上要着火了。
不仅是因为她错过了麦格教授的课——德拉科还特意给她看了他从甲虫变出的一把纽扣刺激她。她出医疗翼后午餐时罗恩专门从格兰芬多长桌跑过来问:「我听那些拉文克劳说,你在草药课上因为对扎比尼一见钟情从而不顾一切地扑倒了他?——我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豪放的女子,黛博拉——」
好奇宝宝罗恩啃了一口左手拿着的鸡腿,惊恐地看到黛博拉的刀叉从指缝间滑落,然后直直地坠落到了她的脚背上。
「不、不不痛吧——喂喂,你没事吧?!你不会要去表白了吧?!」
她的脸色仿佛一杯霍克拉普汁,黛博拉木着脸推开了正在切的鳕鱼,转头死气沉沉地看着罗恩,「什么叫——不顾一切地——扑倒了………」
那节课的情况居然在那些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眼里看起来是这样的?!!而且关键是,为什么拉文克劳也喜欢传八卦?!!
梅林的胡子,她现在只想像《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那个手指碰到沾着活地狱汤剂的纺锤而昏睡过去的睡美人,继续躺在医疗翼里不要醒过来好了。
「那个泰瑞·布特说的,他说他亲眼看到了你在昏过去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扎比尼不顾一切地扑倒在了地上——他说根据《魔法与心理学》上的说法,巫师在命危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反映了他内心真实的渴望——不过他们说没看见你到底有没有亲上去。」
罗恩担忧地看着她逐渐僵硬的脸色,嘴角还带着炸鸡腿的肉末,这让他担忧的脸色没有达到原本应有的效果,旁边的斯莱特林低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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