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结束的非常快,回想我并不漫长但十分无趣的两年,似乎没有趣事可以分享给安东尼奥。
直到我刻意被压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那个浅金色长发,蓝眼睛的身影。
我不认为我在霍格沃茨会交到任何朋友。
性格使然,即使我和我母亲无法相处,我必须得承认在某些方面,我完美地遗传了她的特点。
她的外貌,她的性格,纵使我万般不愿意,仍然在我的身上体现得宛如一座渐渐浮起的冰山。
我自私自利、冷嘲热讽、傲世轻物、敏感易怒。而这一切被我打造的礼貌外壳包裹着,亲手把真实的自己困在修筑的牢笼里。
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在某些方面,她确实做到了言传身教,我嘲讽地想。
于是那些蠢男孩和女孩便围上来,和那个彬彬有礼、温和宛如湖面的布雷斯·扎比尼打起交道。
一年级的我按照母亲的叮嘱表现得彬彬有礼,温柔友善,但和所有凑上来的人保持着无形的距离。我理所当然地坐在马尔福的包厢里,忍受着这个只知道把“我爸爸”挂在嘴边的白痴傲慢无礼的脾气。
他很快喜欢上了和我聊魁地奇,我很庆幸终于有了一个不再让我无聊的共同话题。
「我去看看那个家伙是不是又迷路了。」
等到那个金发女孩走进来时,我才知道马尔福口中的“那个家伙”是她。
之前他和我闲聊时提起过的女孩。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痴迷于纯血主义的人都有这个特点,他们总是爱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然后鄙视被排除在圈子外的所有人。
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一个典型的喜欢拉帮结派的人。
很多人看在他姓氏的份上攀缘附会,比如潘西·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
我对施纳贝尔这个姓氏没什么印象,说实话。
不过可能是我把注意力都放在魁地奇和魔药的书籍上的缘故。
马尔福似乎提起过她出生在一个学术世家——还是无聊透顶的变形术。
不过又是一个想巴结马尔福的女孩罢了。
我不置可否地扭过头,准备继续从头再读一遍《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结果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在下一秒把我的书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给划拉在了地面上。
首先我得声明,我有洁癖。
其次,在她慌乱地用袖子擦干净那本书的封面后,我抽了抽嘴角,听到了她口袋里的魔杖似乎在哭泣。
果然是朵凌霄花。
我没有把我的想法表露在脸上,而是顺便搭了把手,让她从地上站稳脚跟后再淡声陈述了一句:「你不会用清理一新么?」
她的脸颊浮上了一丝红晕,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睛。
这是我们的初见,谈不上美好,甚至并不愉快,而我也只是记住了她的名字。
而她湛蓝明亮的眼睛和初雪般清冷的眉眼,在那时我没有任何清楚的印象。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某些时候……
她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个斯莱特林。
比如魔药课上和那个斐尼甘同时把坩埚炸了。
我看见斯内普教授强忍怼她的冲动。
然后以后的每节魔药课上都会弄出爆破。
那些格兰芬多已经把“女版西莫·斐尼甘”的外号偷偷安在她头上了。
又或者在变形课上大出风头,甚至一度抢走了赫敏·格兰杰的不少分数,让一贯严肃的麦格教授对她露出少见的微笑。
亦或者,和众人皆知的“狂暴者”血统的戴维斯毫无芥蒂地成为朋友,无视所有斯莱特林奇怪的目光跑到格兰芬多长桌上和她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玩巫师棋。
这让我清楚地认知到了她并不是攀缘附会的凌霄花。
这些怪异而叛逆的举动让我渐渐注意起了她。
但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一年级的我维持着表面的温和礼貌,我自负于自己的外貌,认为没有人能够抵挡这个富有欺骗性的外壳,然后在内心暗暗哂笑那些傻笑着的斯莱特林的愚蠢。
甚至马尔福也不例外,他向我主动抛出了邀请,我顺理成章地成了他小圈子里的一员。
我从不沦陷,行事的唯一信条是“想”或者“不想”,于是在我玩够了以后,我又优哉游哉地淡出了他的小圈子。
没有人能妄图控制布雷斯·扎比尼。
那个施纳贝尔是个例外。
她从第一次见到我开始,就保持着疏离礼貌的态度,既不毫无顾忌地靠近,也不唐突无礼地拒绝,像是一个旁观者,警惕而平静。
这时候的她让我确信她的确是个斯莱特林。
在我以为她和我会永远这样疏离而客气地相处下去时,她又意想不到地挡在嘲笑我的斯莱特林前。
她沉默了一会后迟疑地坐在我的对面,动作轻柔地像是怕惊动了栖息在树梢上的云雀。
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地和她对视。
施纳贝尔的蓝眼睛有些复杂地看着我。
如果是我同寝室的西奥多·诺特,那个爱好研读文学的斯莱特林,也许会写一首十四行诗赞美她的眼睛像明净的天空,像素净的湖水,但我不会、也领略不了这发散的美。
我只觉得她的眼睛像极了我写魔法史论文时笔尖停顿而落在羊皮纸上,氤氲开的那滴蓝墨水。
我回过神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抢在她开口前恢复成平静淡漠的神情,抛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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