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人小屋前草叶被碾碎而散发出清新香气,轻缓弥散在迎面吹来的风中。
正在爬螺旋楼梯的黛博拉看了一眼窗外,是晚夏明朗的景色,天空干净清朗,辽阔无垠的纯澈湛蓝铺满天际,和茵茵绿原相接。
要说三年级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黛博拉可能一时半会列举不完。
比如她和赫敏·格兰杰的关系神奇地突飞猛进——可能因为是年级唯二的需要用时间转换器上课的家伙,可能是因为同样厌恶占卜课,也可能是——因为她们的猫。
加菲和克鲁克山一见如故。具体表现是加菲放弃了它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各种咸鱼瘫,而从地牢里溜出来,爬到胖夫人肖像前等着克鲁克山一起去打人柳下浪。
久而久之,那些格兰芬多都认识了它,罗恩从此爬出肖像前都要反复检查斑斑的生命安全。
他有一次看着两只毛色相近的猫在打人柳下宛若疯鸡般上蹿下跳,沉默了很久,语气幽幽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区分这两坨猫的?」
「很简单啊,挨打的那个是加菲,打人柳打不到的那个是克鲁克山。」彼时黛博拉正在完成斯普劳特教授的采摘作业,她拔下一根独活草,头也不回地说道。
「………」
再比如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因为博尔和瓦塞的转学而进行了新一轮的选拔。特蕾莎和布雷斯就没有哪一天不泡在魁地奇球场上。
想到布雷斯,黛博拉不禁垂下眼睛——他恐怕是变化最大的人。
二年级的他高傲淡漠,对所有多余的好感一概拒收,却愿意低下姿态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温室里敏感温柔的少年。
黑暗中掌心传来的温度。
原本不冷不热的态度被不知不觉地打动,她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迈入了他的漩涡里。
如今都仿佛是一场盛大绚烂的梦境,他和她仍然以教名互称,却生疏如同路人。
他每周换三个女伴,从不拒绝任何女孩的邀请,任凭那些吵闹的女孩挽着他的臂弯,走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处明媚阳光下。
黛博拉隐隐觉得有类似生气的情绪在心底滋长,但她并不能准确地形容这种情绪。
他每每和那些面孔陌生的女孩举止亲密的身影掠过眼底,陌生而阴郁的情绪宛如羽毛,挠得她的心尖发胀,仿佛有什么要从中喧嚣不已地爆裂开来。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疑问呢。
她甚至连主动站在他面前的底气都没有。
黛博拉从纷繁的思绪中抽身,发现自己又在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中睡了过去——她现在极度后悔自己几乎选了所有的课,以及——时间转换器真的伤身体。
她开始想念特蕾莎,可惜的是棕发姑娘非常有预见性地没选占卜课。
「她已经讲到了两人一组分析茶叶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滚落,仿佛清泠透明的细雨。
黛博拉茫然地抬头,正对上布雷斯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挑起眉,随手拿起她面前的茶杯,语气漫不经心,「怎么?和我一组让你很惊讶吗?」
「……那就开始(瞎扯)吧。」黛博拉垂下眼帘,回避般地疯狂翻起了《拨开迷雾看未来》(她又叫它《拨开迷雾瞎扯淡》)
「……先看茶叶。」
其实她想吐槽看不看并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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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只十字架——代表磨难和痛苦,」她毫无诚意地说了一声抱歉,继续一心一意地瞎扯,「上面被绑着一只…太阳——哦那意味着你会为受苦而感到非常快乐…」
抖M?
黛博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看见布雷斯讳莫如深的表情后果断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继续瞎扯。
「等等,我还没说完。」她心虚地眨了眨眼,干脆抛开书本信口开河。
波西米亚风格的饰品随着特里劳妮教授的移动而叮咚作响,宽松的线织毛衣和茶叶散发着浓郁香气。
缭绕的白雾柔和了她侧脸的轮廓,黛博拉注视着毫无逻辑可言的茶杯,自己的思想仿佛被这烟雾附体了一般突然具有了发散性。
「十字架会被卸下,迷雾会散去。」她声音轻得宛如雾气,黛博拉旋转了一圈茶杯,
「太阳披荆斩棘,驱散密林中弥散的大雾,穿破风暴中的阴云,砍下被藤蔓缠绕的十字架,」
「最终来到你面前。」
「你会看见它,一个独一无二的太阳。」
黛博拉放下茶杯,松了一口气。
果然平时那些吸血鬼题材的小说不是白看的,她随口引用了一下《吸血鬼溯源》中的一段话,便将可能会被对方扔恶咒的处境化为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她看了看布雷斯,后者低垂着眼睫,意味不明地瞟了她一眼:「说完了?」
「我以为你要继续念一首十四行诗来作为结尾。」他勾起唇,直白地吐槽。
「……」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到我了。」布雷斯撑着脸,右手转了转茶杯,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黛博拉突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只地精——你有长不高的风险。」他轻飘飘地说。
「……没了?」
「没了。」布雷斯笑得一脸戏谑。
「………」
笑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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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不是唯一一个对布雷斯简短的答案感到不满的人。
特里劳妮教授在祸害完哈利罗恩后,日常性怼了赫敏,接下来便到了黛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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