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还有篇麻瓜研究的论文没写完。」黛博拉轻声说道,重新坐在他左边,将垂落肩膀上的长发拢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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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伸了个懒腰,在她写完关于麻瓜如何用电的论文的工夫,布雷斯已经写完了两封回信,纯澈的蓝色迤逦成一片温柔深海,格外引人注目。
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不禁发现他写给父亲的回信足足有一整张羊皮纸,但另一张简短到只剩下几行字。
「你知不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布雷斯突然出声,若有所思地与歪着头的乌鸦短暂地对视。
「噗——」
黛博拉被牛奶呛住了。她咳嗽了几声,布雷斯侧眼看她,挑眉道:「慢点喝——会长高的。」
……
很难判断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在嘲讽她。
她瞪了他一眼,扯过一张纸巾,「这个问题……你是不知道答案吗?」
「不知道。」他耸了耸肩,表情无辜。
「也许是因为它太黑了?」黛博拉不确定地猜测道,紧接着被乌鸦不客气地啄了一口。
……她决定告诉加菲,下次再看见这个黑乎乎的家伙就拿起它“猫头鹰送葬者”的实力。
「我下次去图书馆的时候帮你查查,哪天知道了就告诉你。」
布雷斯蓝灰色的眸中闪过微妙的神色,他抬起手指轻按了按挑起的唇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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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沐浴在秋季金黄色的阳光下,冷灰色塔楼与拱形窗下,是蜿蜒的高低起伏的黄绿交杂的土地。
这个季节特有的野花,从石头缝隙中羞怯冒出头,迎风摇曳出一汪青中带蓝的温柔颜色。
「就算去见迪戈里——你也不用跑得这么快啊喂!」
黛博拉累得弯下腰大口喘着气,空气温暖柔和,带着清新的杉木气味。
特蕾莎拉着她仿佛赶着去魁地奇球场投胎。
黛博拉摆了摆手,「你先去吧,我待会就在看台上。」
「说真的,你应该尝试练习魁地奇——自从一年级飞行课后我就没看见过你心甘情愿地坐上哪一把扫帚。」
特蕾莎半是好笑半是责备地瞅了她一眼。
「练习魁地奇做什么——我难道要争取进球队吗?」
她抽了抽嘴角,想象着自己趴在扫帚上土拨鼠尖叫的情形。
……很好,对面的球队可能要先笑死为敬。
……这恐怕也不失为一种战术。
黛博拉正沉浸在疯狂脑补中无法自拔,特蕾莎突然倒抽了口气,死死地掐住了她的手臂。
塞德里克踩着一地金黄色落叶走来,弯起眼睛冲特蕾莎温柔笑笑,看向黛博拉的时候笑容诡异地僵在了脸上。
「我去看台上。」
黛博拉懒得看他,随便指了指另一边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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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辽阔,凉风稀疏。
很快,太阳从云层跌落,逐渐沉入地平线,寥落的人影在高处仿佛飞鸟般模糊地掠过,黄昏深沉而神圣的平静降落在球场上。
黛博拉捧着脸看着远处的两个人影发呆。
特蕾莎和迪戈里在麦格教授办公室前面的那块空中停留,两人轻松地说着话。
棕发姑娘头向后仰着,头发被风吹拂成清爽的弧度。她笑的很开心,似乎从扫帚上跌下去也不会在乎。
于是黛博拉也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就打算在这里一直坐到晚餐时间吗?」
倏地,一道略带戏谑的清冷声音响起,随着一阵夹带着薄荷叶气味的干净的风,她眨了眨眼睛,棕发少年稳稳地停在她面前,离地面只有一英尺。
布雷斯侧过身,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贴了一缕在他微带汗意的前额上。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揶揄地睨着她。
「……不然呢?」
黛博拉蹲在原地,懵逼地看他明亮得惊人的眼睛。
布雷斯挑起眉,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火□□,「你帮我补习变形课……我觉得你的魁地奇很有提升的必要。」
………认真的吗?
「不不不……不用了!」她整个身体惊恐地向后缩成一团,仿佛布雷斯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坩埚。
「就用最老式的银箭,不会摔下去的。」他似乎感觉有些好笑,「你不想看看,从高处俯视你眼前的景色,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他的语气认真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了敲扫帚柄,「而且是我带你上去,你怕什么?」
从容又自信,带着点少年独有的傲气。
布雷斯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是一片广袤的深邃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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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麦格教授此时在办公室,一定会因为窗外传来的连续不断的尖叫声而惊慌失措地探出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上升了啊啊啊!!!!!」
梅林才知道的原因,她当时居然就鬼迷心窍地听信了他的鬼话!
黛博拉死死地抱着圆润的木头,闭着眼尖叫,姿态仿佛一只看见死亡的考拉。
绿茵茵的草地、高耸的看台,都在她眼底快速地缩小。
……还不停下来,这是要上天?
梅林保佑,如果不幸摔下来的话可以拒绝脸着地吗?
……不,这么高的话……她希望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身旁的布雷斯低声笑了起来。他单手握住火□□,伸出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扫帚前端,「我现在很怀疑你有没有认真地看过一场魁地奇球赛——这个距离,都不够击球手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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