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倾对于卿素湛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这件事情并不感到惊讶，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了，唯一担心的还是赵念瑶。
卿素湛看了赵倾倾半天，见他一直不开口，低下头想了想，然后再抬头看他，说：“赵先生，关于赵念瑶母亲的死，您可以再给我们仔细说一下吗？”
说完就等着赵倾倾开口，但是过了许久对方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卿素湛皱了下眉头，加大了些声音，说：“赵倾倾！”
“什么？”赵倾倾回过神，看着卿素湛，然后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好意思……我……”
“关于赵念瑶母亲的死，您可以再给我们仔细说一下吗？”卿素湛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赵倾倾点了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我对不起她……当年我很妒忌她，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每日都见到自己讨厌的人，总会偏激一些……后来母亲死了以后我就接手了家里的狐仙，它和我签了契约，说什么都能满足我……我……我就让它杀了……”
旁边的警察一直在做记录，卿素湛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问：“是狐仙上了你的身杀的人？”
赵倾倾点了点头，回答：“是，它说因为我们家族供奉了它很久，所有，被它上身杀人之后，它可以帮忙掩饰掉我身上沾染的煞气，所以我……”
卿素湛本来想再问关于赵念瑶父亲的事情，却突然顿住，他仔细看着赵倾倾，想着刚刚赵倾倾说他每日都要见到赵念瑶的母亲，可是资料上明明写的是他这个赵家的女儿，是在赵念瑶父母双亡后才从国外回到涂都的。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可能，卿素湛微微眯起了眼睛，说：“赵先生，您知道赵念瑶知道您是杀了她母亲的凶手吗？”
“不可能，她不会知道的，那个时候她明明是昏迷的，我确认过了，我……”赵倾倾刚开始摇头否认，但是突然抬头，“她知道？怪不得，那怪不得她现在要这样做……都是我造的孽，为什么要报在她的身上，我宁愿不要这张脸，我宁愿忍受那个女人一辈子，我也不能让……瑶瑶……”
赵倾倾握住了脸，很痛苦的样子，卿素湛却什么都明白了，他对旁边的警察说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去了审讯赵念瑶的屋里，卿素湛走到了何夜歌的身边坐下，他看了眼审讯记录，然后再看着面色平静的交代犯罪过程的赵念瑶，说:“赵倾倾刚刚说想要见你一面，对你道歉。”
还在交代事情的赵念瑶停了下来，平静的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她笑起来，说：“道歉？那我可不需要，我只要看着他痛苦就够了，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我忍了他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
“他也是你最亲近的人。”卿素湛歪头看着赵念瑶，一直注视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
“亲人？不，他才不是，他只是个虚荣又恶心的疯子，他这样的人，不配做人的丈夫，也不配做人的父亲，更不配做人！”赵念瑶越说越激动，旁边的警察都向前走了几步防止她失控，但是她很快又平复了下来，“我们继续说吧。”
卿素湛看着这样的赵念瑶，拍了拍何夜歌的肩膀，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了走廊上。
何夜歌看了审问赵念瑶的审讯室的门，再看赵倾倾的，说：“怎么回事？这两个人……不是叔侄？”
卿素湛摇了摇头，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笑了笑，说：“惊不惊讶？有的时候生活就是比小说还精彩，这两个人不是叔侄，是父女啊……”
“那就怪不得了……”何夜歌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表现的过分，自从他们进了非人类监督局，见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这样的，也不算太稀奇了。
之后因为赵念瑶的高度配合，案件进展的很快，当年的往事和一切的谜团也都渐渐的解开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赵青连忙将身上的连衣裙换了下来，过了片刻，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人进屋的脚步声。
“老公，快来帮我拿一下东西，老公？”
赵青皱了皱眉头，还是从屋里走了出来，伸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菜，转身放到了厨房里，将东西往冰箱里放，耳朵就听到了他老婆继续说话的声音。
“今天我去医院看了，咱妈的情况好了不少，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女人天生温柔的声音，让赵青觉得很反感，但是还是强忍着，说：“知道了。”
洗了手出来，看到孙霏挺着的肚子，赵青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虽然讨厌女人，但是女人的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啊。
不过，赵青并没有打算和孙霏单独相处，他很快就去屋里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孙霏见了，就问他做什么去。
赵青找了个帮人做法的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就拿了钥匙出门，他反正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而孙霏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离开了家就去了酒吧，约了个看的顺眼的男人共渡春宵，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赵青是个同性恋或者说是个心理性别是个女性的男性，他从小就喜欢穿裙子玩洋娃娃之类的东西，小的时候还好，那时候男孩女孩都没有发育，男孩穿了裙子大人顶多是觉得好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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