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到的气息送去了监督局的实验室里去化验。
身为一个现代化的社会，国家主张的就是相信科学，所以就算是非人类监督局这样玄幻的机构，也划分了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里，专攻这方面的人员也是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瓶瓶罐罐各种器械的摆放整齐，拿着装了气息的瓶子装模作样的鼓捣一番，实际上还是法术去感受气息。
当然，最后还会给出那么一张十分正规化的化验单。不知情的看了去，只会觉得非常专业。
“你看，和龙江龙王没有关系吧。”苏十书笑着抖了抖手里的化验单，惹来了卿素湛的一个冷哼。
这一次确实和敖昙没有什么关系，气息是监督局通缉令上的一只恶鬼的。
这恶鬼最擅长的就是傀儡术，它会将人的灵魂囚住，然后制作成供他驱使的傀儡，或者说就是伥鬼。
然而伥鬼还能有自己的意识，是心甘情愿的为恶虎效力。这恶鬼做的伥鬼，却是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
恶鬼名讳不详，也是红衣鬼的级别，三十年前被监督局围捕，最后身负重伤躲入了鬼市，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现在了人界，而且还试图对无辜的人下手。
只是这恶鬼当年伤得严重，就算是休养生息了三十年也不足够恢复，他现在能够盯上沈誉，而且差一点得手，应该是还有其他人在背地里为它提供支持。
要找到它背后的人，自然还是要先找到它才行，那么沈誉便成了唯一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卿素湛和苏十书又到了沈誉的住处，这一次他们带来了何夜歌。
何夜歌自小跟随他的师父在深山的道观中修行，学的就是推衍、观星、观气、风水，按照通俗易懂的说法，他就是个天师。
何夜歌的天赋也很高，在局里还有一个人肉测谎仪的外号，他在观气和推衍上的能力，是很多修炼了近百年的前辈都赶不上的，修行一途，到底还是讲究一个天赋。
今天是周末，假期还没过去，只是沈誉的状态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差了一点。
进门以后刚刚入座，何夜歌便直接开口说道：“沈先生是**人吧。”
这是一个肯定句。
**人虽然稀少，但是也不是没见过，卿素湛和苏十书的反应都很镇定，他们什么东西没见过，相比之下**人反而很正常了。
然而沈誉却不一样，突然被人揭开了苦心保守了二十七年的秘密，怎么可能不惊恐，可是让他惊恐的还在后面。
何夜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眼神落在沈誉的小腹上，说：“您，怀孕有快四个月了吧。”
“咳咳！”这一次卿素湛到底是没忍住，被正咽下去的水呛到。
苏十书还好，最后还是保持住了自己人设的底线，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明显的惊讶。
而沈誉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膝盖碰到了茶几上，疼的他再次跌坐回了沙发上。
沈誉伸手揉着自己的膝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说：“话可不能乱说，什么**人，什么怀孕，荒唐！我是个男人！”
“沈先生，您并没有对我们隐瞒的意义，”苏十书看上去十分悠闲地摸着怀里的白猫，看着沈誉，“我们并不会将你的秘密 透露出去，再说，比起那些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怀孕了的**人对我们来说，并不算稀奇。”
沈誉并没有回话，他慢慢地揉着自己的膝盖，过了一会儿才低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大笑。
他突然抬起了头，看向卿素湛三个人，那眼中的冷意，让他们三个见惯了危险的人都觉得汗毛直立。
这才是凶名在外的沈家二少爷本来的面目。
“真是好笑，我的至亲们都将我看成畸形的怪物，反而是你们这些与我不过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我这一副不男不女的身体不算稀奇。”沈誉勾着嘴角笑着，那笑容将他原本温和的脸变得有些恶毒。
卿素湛这个时候又调整好了心态，换了个姿势看着沈誉，笑着说：“其实在妖界、魔界甚至天界中，那些神仙妖魔也有很多是雌雄同体，有的甚至是没有性别。不说这些玄幻的，就算是在自然界中，也有一些动物是雌雄同体的。”
“你是在安慰我？”沈誉微微歪头，眯起了眼睛，他背着窗户坐着，逆着光线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恍惚。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只是想让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将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听进去。”卿素湛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过了刚开始被沈誉触不及防的震慑了那么一下以外，他们三个人现在已经再次冷静了下来。
“好，那你们说，我听着。”沈誉深吸一口气，也让自己先恢复下情绪，他是个干大事的人，对于自己的情绪调节还是很在行的。
苏十书低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前天那个被您的家仙赶走的鬼，我们已经找到了它背后的操控者，是一只穷凶极恶的恶鬼，只是这恶鬼的背后显然还有藏得更深的人。
而且，根据那只恶鬼以往的习性，它失败了这一次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如果想抓到它，恐怕还要沈先生帮忙了。”
“你们的意思，是我让我去做诱饵？”沈誉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他的手不经意的就搭在了小腹上，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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