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歌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他的视线恍惚了一下,等到在清晰的时候,他又回到了醒来时待着的那个房间里,这不过这一次,桌子上多了些吃的食物。
年燧拉着何夜歌坐下,殷勤的给他夹着菜。何夜歌看着桌子上那些食物,确实都是他喜欢吃的。
其实,关于年燧对他的行为意图,何夜歌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不知道为何,平日里脾气温和对谁都很友好的何夜歌,唯独对年燧刚一见面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抗拒,这种感觉让何夜歌对年燧格外的警惕。
年燧跟了他快一年了,再加上当年在旧书院里年燧那奇怪的举止和话,何夜歌当然不相信对方现在只是想请他来吃个饭说说话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卿素湛还在年燧的手里不知道情况如何,他也不能惹怒了对方。
何夜歌拿起了筷子,在年燧期待的眼神下吃下了碗里的食物,然后朝着年燧笑了笑。
何夜歌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张脸的威力,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要遮住,就是因为这张脸,在没有进入非人类监督局以前,已经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现在竟然已经遮不住了,那就不如充分的利用起来,看着因为他的笑而有些失神的年燧,何夜歌垂下眼睛掩饰了自己的眼中的情绪,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
而在卿素湛的那一边,他的情况也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咬了一口已经干的掉渣的馒头,卿素湛叹了口气,又咬了块咸菜。皇天的人给他送的晚饭就是一盘咸菜和一个已经干了的馒头,然后就是一杯白开水,连碗热汤都没有。
卿素湛有些无奈,最后只能苦中作乐的想着,幸好还给了吃的,没有一直饿着他。
吃完了馒头,卿素湛看着已经凉透的白开水,有些犹豫着该不该喝下这杯凉水。
不喝,他恐怕要被这馒头和咸菜噎死;喝了,那就肯定要感冒了,本来他身上就缠了个大冰块,现在真的把这水喝下去,那真的就是雪上加霜了。
叹了口气,卿素湛还是含了一口凉水,在口中暖的稍稍热了一些后慢慢的咽下去,就是这样,他还是打了个冷颤。
站起身来在这间小小的卧室里转了一圈,卿素湛隔着袖子捏住了银环蛇的尾巴,说:“小祖宗,你能不能换个胳膊?我这边的胳膊都要冻残了。”
银环蛇从卿素湛的领子里探出头来,吐着蛇信子嘶了两声,然后从他的后劲挪到了另一边的胳膊上。
卿素湛伸手搓着已经冻僵的胳膊,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但是要用什么办法出去,还是一个问题……而且如果等到相风莺来的话,卿素湛就是真的走不了了。
卿素湛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这一点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卿素湛平时用的符咒乐器都在那个高仿乾坤袋之中,现在没有了他的战斗力等于是被削减到无了。不过高仿乾坤袋是滴血认主的,所以卿素湛暂时还不担心里面的东西被皇天的人拿走。
卿素湛又坐回床上,这个时候银环蛇似乎是睡着了,也不再骚扰他。如今暂时想不到办法,卿素湛叹气,思绪飞散开来,他想起来之前文纤琼在监督局对他说的话。
体内的两股力量他要选择哪一个呢?
卿素湛以前从未想过这件事情,因为他体内的两股力量一直都是相处的平安无事,甚至于还在舒缓他身体的不适。
因为有喃族的血统在,卿素湛才不至于过早的因为乐师功法属性为阴而被冻死的人,也因为有乐师的力量在,卿素湛才能在相风莺的面前还能保持那么一点自己的理智。
可是自从从孙老那里检查以后,卿素湛隐约感觉到,对于这两种力量,已经到了他该做出取舍的时候了。
抬起手,卿素湛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这个镯子就像是长在他手上一样,根本取不下来,所以也没有被皇天的人搜走。只剩下了一个白玉镯,那么能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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