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弹奏和以前并不相同，以前的弹奏都是有一个目标在，而现在在场剩下的两个人都不可能作为卿素湛的目标，所以他弹起来也很随意。
琴音很快就伴随着灵气充斥了整间屋子，暮沉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真的在欣赏乐曲，而另一边的奉仟状态却不怎么好了。
奉仟现在已经有些入魔的征兆，现在再听到卿素湛的曲子，就算是没有被针对，但是一样会很难受。
奉仟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睛中的红血丝也越来越多，他还在努力的克制着不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但是额头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于汗珠，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感觉。
卿素湛现在专心弹琴没有发觉奉仟的一场，反而是暮沉睁开了眼睛看着奉仟，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一曲弹完其实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可是在奉仟的眼里却是过了很久的样子。
暮沉看卿素湛弹完了曲子，说道：“虽然和之前听到的不一样，但是感觉倒是差不多，你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不过应该也快了。”
卿素湛将琴收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暮沉。
就在他想着怎么回应的时候就听到暮沉继续说道：“而且效果还不错，你看这位东方帝君，已经被你的这荡魔曲弄得要撑不下去了。”
听到暮沉的话，卿素湛这才注意到奉仟的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加强了的剔除魔气的曲子，竟然真的可以起到所谓荡魔的效果。
荡魔和剔除魔气的区别也是很明显，剔除魔气虽然对方会有些痛苦，但是将魔气剔除以后他就不会再受魔气的骚扰。而荡魔则是不同，荡魔曲便是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要身上有魔气，就会被抹杀。
远的卿素湛不知道，就是他知道的，当年乐师一门那一位天才，一首曲子横扫整个魔修大军的时候，用的就是荡魔曲。
那时候那群魔修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从她的手下逃脱，全部被杀了个干净。
“他现在执念入魔，很快就不能做个帝君了，”暮沉将身体歪向了卿素湛，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的执念可是真的深，其实每个人都有执念，你的执念是什么？”
执念？卿素湛想了想，摇了头，说：“我倒是没有什么执念……”
“那你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暮沉看起来是在和卿素湛闲的无聊的聊天。
“后悔的事情……有吧……”卿素湛想到了当年他母亲死的时候，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和朋友出去的话，或许他还能守在母亲的身边把人救回来。
这么一想，卿素湛倒是记起，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陪都的住所去看他的母亲了，虽然说他母亲现在也许已经投胎了，但是那也是个念想。
看到卿素湛这个样子，暮沉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一般，继续问道：“若是可以倒转时空，你想回到过去弥补后悔的事情吗？”
回到过去？卿素湛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以前还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
重回过去挽回错误确实是让人无法抗拒的事情，所以暮沉对卿素湛的回答非常的有把握，他相信，卿素湛一定会给他一个他满意的答案。
但是结果却并不是如此。
卿素湛想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虽然觉得有遗憾，但是却也不会那么做。”
听到卿素湛的回答暮沉愣了下，然后笑容就有了下细微的变化，问道：“哦？可以回到过去拯救自己在意的人，为什么不做？还是说你就算是成了人类还是个冷心冷情的性格？”
“并不是的，我当然是很想回去拯救在意的人，若是以前，可能我真的会那么做，但是现在却不是了，”卿素湛想了想，拿出了白玉镯里面的埙，“之前我用这个埙无意间打开过一次时空乱流。”
卿素湛说到时空乱流，这让暮沉有了些兴趣的样子，就是此刻异常难受的奉仟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卿素湛，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时候时空乱流被打开，便将离得他最近的书灵吸了进去，然后就关闭了，”卿素湛想着那次在荷都博物馆的情况，“本来我还担心，时空乱流不知道落点在哪里，那书灵万一回到了过去改变了历史进程该如何是好。
不过，当时同样在博物馆里的凛文帝说，书灵会被时空乱流卷走，然后落到凛朝，书灵并不会改变历史的进程，因为这是必然会发生的。”
“必然会发生？”暮沉轻轻挑了下眉，“你继续。”
卿素湛组织了一下接下来的话，然后继续说：“书灵被时空乱流带到凛朝，因为心中妒恨便去蛊惑了年幼的陆方宇，陆方宇被蛊惑后将野史中书灵的遭遇当做了自己前世发生的事情，变会对凛文帝充满了反感的情绪。
等到陆方宇嫁给凛文帝后，就算是凛文帝对他百依百顺，但是也难以磨灭书灵带给他的错误的思维，所以陆方宇成为贵妃后会做出很多让当时的文武百官视为蛊惑帝王的行为。
等到凛文帝与陆方宇过世，那些文人原来被凛文帝压着的文人就开始将陆方宇写作一个祸国的妖孽。最后那位写无名书生在看到这段历史以后，心中意难平，便洋洋洒洒地写了那本有名的野史。
野史历经流传到今日，书中的陆芳羽成了书灵，在博物馆中遇到了真正的陆方宇和凛文帝，知道了真正历史上他们两人的故事，心里生出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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