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烦忍不下去,有人忍笑忍不住了。
“唉你说,这上海的是不是都这样啊,这话头多的扯着人不放,自个没学眼力劲啊!”
和她们这一样,同排过去的也是2男2女,不同的是坐的都是知青,没搭像他们这边有一个坐那尴尬的话都没法说的老乡。
见这气氛越来越不对添把柴就快烧的速度,一开始的源头可以说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叫慌的一批。
“唉,唉那啥,我我,你们,啊对了,大家都一道的吧,都一道去哈市下乡奉献的,那那得认识啊,搁以前的规矩得好好喝口酒,吃口饭,聊俩口的。”
将将递出的梯子送的借口不大好,也算顺利送了。
有需要的人不嫌弃,顺着下了,不想要的也不能掀了。
刚下稳的上海姑娘迫不及待的扭头横过去,看那坐那一排靠外的姑娘,一典型的北京大妞儿,脸靓条顺的,直接咬死了下嘴唇。
又飒又真的北京大妞儿抬着小下巴扬着柳叶眉,就瞅着这扒着人不放不松口没见过世面的心计小家子不顺眼。
只觉得吃相也忒急了,要点脸行不行?当别人看的舒服?
对着翻了个眼球,这真脾气的北京姑娘一眼就给这软软柔柔又韧性十足的上海姑娘定了死刑。
“大家注意了,检票了哈,都把票和介绍信或者其他身份证明拿出来!”
身穿60-70年代深蓝色类西装款式的火车乘务员开始沿着一节节车厢开始查票。
人没到,声先穿了过来。大喇叭样嗓门,吓的上海姑娘旁的老乡一溜烟的朝卫生间奔儿去。
“碰”还没摸到门把子呢,门就被重重的关上
“满啦满啦”那儿里头的声音挤着出来。
老乡剁剁脚,想想一张十七块八角6分的火车票,拿来自个家里头的娃娃这个年能多吃多少口肉啊,自己又多大难的在煤场一篮子一担子的挖煤攒下来。
做父母的平时只管抠嗦自个,不就为了娃娃们多一口子嘛,越想越疼的心口抽抽。
瞟瞟快检到车厢中段的乘务员,一口气抽起来,着急忙慌的窜了去下一节车厢,运道不错,刚好有位置给他把自个塞进去。
跟不晓得这边动静似的乘务员,认认真真的一个乘客一个乘客检查过去,总共只有俩人速度呀也不慢,过了那卫生间就留一人耗那等着。
一下一下不慌不忙跟那敲着,不催,不急,兴趣着呢,都老熟手了,谁不知道谁呢?当自个这魔高一丈道高不了你一尺了还?
60-70年的户籍严的不行,人随户籍走,户籍随集体走。各地各人的难动弹,户籍没动人别想轻易挪了。
不止交通工具的限制,还得子查特务的,就出个门都得材料带齐活了。
如果你这单位派出公干啊,那你的户籍证明得带着,单位出具的证明也得拿着。
没了?咋办?赶紧麻溜上派出所补啊!
不然赶那寸的,打头迎面就碰了那样式和解放军干部服相同,上深绿衣下深藏裤的警察同志。
你还一言俩句的证明不清楚自个为啥没证明,那只得哭着跟他进派出所打给户籍地派出所核对身份了。
查不到的,对不上的。对不起,就是拷起来做特务坏份子处理。
由着原因,来往全国各地的火车可不也得查严实了,尤其这年头胆子大敢扒拉火车的挺多。
一干铁路工作者不是一般二般的瞧不起这些占国家便宜,挖社会墙角的。
往往逮到了不放过,狠狠的骂。实在哭惨没钱买票回家的,也不同情下一站就给你赶下去。
“那,那老乡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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