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之后的钟靖舒首先去城郊处理好驿站的事情。驿站水老板一脸“终于来了”的表情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且针对这件事开始了深层次的,富有哲理的一对一谈话。
水老板甫一进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待钟靖舒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才开口说话:“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收留你吗?”
钟靖舒手也不停地笑道:“我脸上写着什么?任人宰割的小可怜!”
水老板被逗笑了,她摇摇头:“错,是白吃白喝。这时候我应该说谢天谢地,这傻子终于顿悟了。但实际我想说的是你这吃完就跑的负心汉!”
“……”钟靖舒抹了把汗,这年代的女人都这么彪悍吗?
“算了,不逗你了。我要明确的说,钟靖舒,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钟靖舒坐了下来,郑重的点点头:“无论如何,谢谢。”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你好像有故事。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话毕水老板起身,“对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找芙蓉居的符生。后会有期,靖舒。”
*
钟靖舒打听了一下芙蓉居,是城中偏郊外的一所雅居,主人是一个先生、军师、策士,还是一个狂妄自大的……胖子。
所有能人义士都有权利自大,他们有与生俱来比别人更胜一筹的能力。束司明有作为一个读书人的傲骨,也有身为一个策士的清高,但他是正气、严肃、担负着责任的。钟靖舒看着喝着他带来的酒喝到微醺的符生,脑中只冒出“恕我肤浅,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胖子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想法。
“好酒好酒。”钟靖舒坐在这房子里约摸都有半个时辰了,符生就是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这让他突然有些后悔带着酒过来找胖子了,他应该直接找易子韵或者什么人,反正就不要找这个烂醉在这里的人。
钟靖舒叹了口气,自语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我还是下次再拜访先生吧。”
符生又喝了一口,见人起身便不慌不忙地说道:“不再坐一会?我今天心情不错,坐下喝两杯罢。”
你已经喝了无数杯了。钟靖舒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来。他接过酒杯,酌上酒,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桌面上。刚说了个“先生”,符生眼睛都没睁开地打断他:“别浪费。”
钟靖舒连忙一口闷,桃花酒的醇香在口腔里蔓延开。这回他倒没有说话,等着符生的下文。
“不可说。且等着罢,该来的会来。”
钟靖舒感到莫名其妙,他皱着眉头问:“先生此言何意?等谁?”
符生坐直了身体,右手仍然随意地勾着酒杯,他轻轻碰了碰桌面上的空酒杯。
碰空杯?这是个什么哑谜?是不是策士们都是这样神神秘秘,将“天机不可泄漏”视为人生第一箴言?
“哈哈哈哈哈哈——”
钟靖舒被这么一阵狂笑吓了一跳,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符生,后者一脸癫狂,活像在发酒疯。
“先生……您没事吧?”
“走吧小娃娃。顺便,我喜欢你的礼物。”符生一边说一边起身,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腰间的酒袋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钟靖舒哭笑不得:“去哪啊先生?不早了,我该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先生。”
“且慢。我方才算了算,此行缺少任何一人皆差矣。随我一同面见主上罢。”
钟靖舒紧张地整整自己的衣襟,无措地对向他投来审视目光的宫人笑了笑,他尾随着前方不慌不忙的符生走进了大殿。大殿里一中年男子立于上座,颇有威严,两侧则坐满了人。符生一改先前的悠闲,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钟靖舒不动声色地朝人群看了过去,看到了几个认识的人,他稍微定了定神,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立于入座的符生身旁。
坐在上座的男子应该就是符生所说的主上,他首先客套了几句,便进入正题。原来这个大会是为高陵来使准备的,高陵表面上来联络感情,但似乎是来找茬的。高九年被护送都城途中遭袭,怎么说都是一个找茬的好借口。
钟靖舒听着这些人打太极,思绪开始神游,他粘着符生桌子的眼睛动了动,立马对上了脸上带着笑,盯着钟靖舒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笑意的束司明,几乎是一瞬间,钟靖舒在那双睿智的眼睛里读出了无奈和失望。
钟靖舒连忙移开自己的眼睛。正好这时使者站了起来,他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和需要传达的意思:两天之后高陵主公的三儿子要来拜访云云,以及要和自己的弟弟一聚。
钟靖舒抹了把汗,待送走来使,他意识到接下来该是内部会议了,但这种议会似乎不适合他参与,所以他急冲冲地随着离场的宫人离开,所幸的是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大概。
内室里的气氛很是紧张,处于内室的几个人都端着一张严肃的脸。主上燕昭低吟片刻,问道:“两位先生以及在座众卿可有对策?”
老酒鬼符生笑着看着束司明:“既然高津要来,来罢;他要会胞弟,便遂他意。看束兄胸有成竹,怕且早有对策。何不说出来合计合计?”
束司明抬眼扫了眼把皮球抛给他的符生,他摇摇折扇说道:“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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