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原来北狄王提起白花之毒并不是随口提起,北狄王的小女儿中毒已有两年之久,找过成百上千的医师,无一例外全部束手无策。
今日北狄王请求太医院第一御医方三尺,救救北狄唯一的小公主。
方三尺半情愿半不情愿地上了马车。
北狄可真远啊。
方三尺坐在一顶极其豪华又少女心的轿子里,每走一步,四周的银铃铛叮铃铃地响。方三尺端坐,看了看轿子两侧人马,这架势,颇像和亲公主远嫁边疆!
可他并不是什么公主。
哪有这么黑的焦土豆公主。
他靠着颠簸的轿子,竟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的柳天下因为赌博,不得不穿起大开叉纱裙,当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倌,方三尺拿着黄金千两,十分大手笔,豪爽地替柳天下赎了身,柳天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里满是感激,方三尺摆手,不要哭!美女不能流泪!柳天下却更加想哭,方三尺伸出手擦干柳天下的眼泪,此时,两人四目相对!柳天下握住方三尺的手,柔声道,我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
卧槽!
方三尺从梦中惊醒!靠着轿子缓了半天,已是一身冷汗。
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金属声,方三尺这才迟钝地发觉,轿子停下了,外面打起来乱作一团。
突然,一双手从外面扯住他的领口,竟生生地把他从轿子里扯出来。
“出来!”
呃,说话的人正是小北狄王。
方三尺瞧见满地的血腥,干呕,腿软,跌坐在地上。
北狄王被五花大绑,他跪在地上,眼神里是和方三尺一样的不敢相信。
“父亲!”小北狄王抽出长剑,脸上总算有点笑模样,“今天的日头真大啊。”
方三尺想溜走,腿上却使不上力气,他低头闻了闻身上的香气,似乎是被人下了迷香,所以刚才睡得那么死,这会儿还四肢无力。
小北狄王的剑,是一把名剑,极锋利,削铁如泥的水平,又干净,看上去如雨后柳叶,非常清新。
这把剑,在空中一挥,轻轻松松地削掉了北狄王的脑袋,小北狄王伸出脚轻轻一踢,那头滚出几米远。
方三尺吓傻了。
卧槽!
弑父!
好狠毒一男的!
这是小白面团子干的吗?
周围人见此血腥场面,却欢欢喜喜,恭喜王子元奕终于成为北狄的王!
方三尺吓得直抠手,小北狄王弑父!踢走了老北狄王的脑袋!成为了新王!新鲜的北狄王!
痛心!方三尺捂着胸口,有点喘不上来气。
“神医还好吗?”新北狄王低头贴心询问,“是不是我的迷香加多了?”
“不多!”方三尺竟然还有力气与这凶残之人废话。
“我也不想难为神医,只要神医治好我妹妹,天下之大,神医尽可云游四海。”
“好!我一定尽心尽力!”方三尺点头。
方三尺:我想活!
上官枂: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120.
北狄王的衣服十分素气淡雅,但因为杀的人太多,沾上不少血腥,已经变成一件可怕的血衣。
方三尺回避目光,悄悄后退。
北狄王凑近,对着黝黑的焦土豆脸说道,“神医这是…嫌弃我?”
“不是!”方三尺摇头,目光依然回避北狄王。
北狄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笑道,“难怪呢。”
方三尺狠狠捶自己的大腿,这个不争气的腿!快快醒来!要逃跑了!
北狄王脱下长袍,温柔道,“神医,站得起来吗?”
“呃呃呃呃…如果我说我可以你信吗?”方三尺苦笑。
北狄王没有说话,俯身,将方三尺抱起。
他的身上混着花的香气和凝重的血腥气,让人闻了就!呕!
干呕!
上官枂:你可能不想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方三尺哭丧着脸,强忍住第二次干呕。
北狄王黑脸,将方三尺随手扔进轿子里。
“割掉舌头,人就不会乱说了吗?”北狄王摸着宝剑的剑鞘,有拔剑之意。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的!心里的封口!才是真正的封口!”
“今日之事,如同你我缘分。”
“是?”
“是断掉的。”
“明白。”方三尺点头,点了能有好几十下。
一路上,方三尺忍不住回忆,这小白面团子长得可爱清秀,怎的心肠如此毒,下手如此黑。
仔细分析了一番,方三尺的困意又涌上来。
“北北北北北北北北狄王…你又点迷香了?”方三尺的头摇摇晃晃。
“嗯。”
“这…是…为…何…”
“我怕你听见他们给你起外号叫:焦土豆黑脸一只眼和亲公主。”
“……”方三尺终于坚持不住,倒在轿子里。
上官枂:……
上官枂:这是真的吗!我曾说过北狄王是女的我要不要跑?
上官枂:你好!驿站还有快马吗?我要预定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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