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幽何许魔也?这六界诸事,大概就没她看不透的。很多时候,她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劫鸢于她而言,一直都无比重要,与她有关的事情,倘若她不说,那自然也有不说的理由。
之前,她跟云不笑喝多了酒,被送到冬竹居时,媂云便来过了,她还以为那是在做梦,从那时起,苏清幽就已将这件事看穿。对于她们神魔来说,很多事情未需要说的明明白白,因为这漫长的生命,因为这不灭的躯体,事情的结果,是多么不重要的东西。
那日劫鸢尚未回来,媂云在这里等她。
两个时辰内,问了四遍,她回来了没。
而后好不容易来了动静,魔元阵法微动时,她就开始故弄玄虚。
“她要来了,清姐,待会儿记得跟她说,我在里边躺着。”
苏清幽问她:“你何必这么耍弄她呢?”
她的回答向来坦然。
“因为可以看到她有趣的表情。”
“你喜欢她啊?”
“是她喜欢我。”
“你又知道了?”
“上回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醉话也算数的吗?”
“不是醉话更算数吗?”
接连几个问题相互抛来抛去,倒是罕见,在苏清幽面前,她可是不经常这么说话的,情绪有变显而易见。
苏清幽说:“你上心了。”
在她面前,媂云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嗯……那就是吧,又有何不可呢?”
苏清幽笑了起来:“是啊,有何不可。”
顾念劫鸢是真,知晓她生气,有意去找她是真,她因为她而生的每一分高兴都是真,此时,她口中的假话,又有几分假呢?苏清幽想,怪也只怪,魔族比起其他,总是多了些许浪漫多情,劫鸢也一样,她上上下下变幻多端的心绪神情,引得媂云控制不住戏弄她了。
“清姐,不会是想要帮她讨个什么公道吧?”媂云问她。
“我才没有兴趣管你们的事情。”
一个这么大的神,一个这么大的魔,又不是小孩子,她掺和什么呢?
媂云古古怪怪:“哦,你不担心我受伤吗?”
苏清幽少见她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撒娇。”
于是媂云又问:“那你不担心我伤害她?”
苏清幽道:“她又不是瓷娃娃,一摔就碎,这般年纪,有什么伤害不伤害的,至于你,就更加了。”
媂云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地撇嘴:“清姐永远都是清姐,话说出来终归是好听的,不过我知道,若是她找你哭诉,你到时候必会帮着她教训我。”
苏清幽一时哭笑不得:“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装模作样呢,也不嫌害臊。”
说她撒娇,她还真来了。
对于这种事情,她们之间谈及时,总是充满了玩笑话的味道,其中默契,她们自己最清楚,苏清幽的性子是不会去管她们之间的私事的,而媂云说来说去,又始终是在意着她的看法,苏清幽聪敏至此,什么看不出来呢?
而在冰冷又僵硬,空旷又破落的重月宫内,暧昧不明的特殊气息,永远都是散播得最快,最能引来注目的,劫鸢近段时日的变化,魔界四玄君都暗暗看在眼里。
可以说是各怀鬼胎了。
风君夏凉却急在心里,魔界如今好不容易开始走上正轨了,劫鸢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她实在是不该为私事浪费时间,身为魔界尊主,她必须一心只有魔界的事业。
对此充满意见的夏凉却找到了最近时常跟在劫鸢身边的夜羽月。
他与她提起了这件事。
他希望夜羽月能够劝说劫鸢,专心事业,这才是魔界尊主该有的样子。
夜羽月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她是魔界尊主,她肩负着振兴魔界的使命。”
“且不说她与媂云神君是不是你想的那般,就算真是,可振兴魔界,跟她的感情私事有什么关系?”
“感情使魔盲目。”
夜羽月见他坚持己见,突然来了脾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你想说红颜祸水吗?你想说感情总是坏事吗?她既然要振兴魔界,就必须全心全意为魔界奉献是吧?她不该有那么多纠纠缠缠的感情,因为在你眼里,感情就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女子来说,在风君你的眼里,女子永远都是会因为感情而盲目愚蠢的,你害怕魔界现在的一切就此功亏一篑!”
因为劫鸢是魔尊,所以她必须只有事业,不谈感情。
这才是一个好的魔尊。
因为感情不是好东西,感情会使她变得软弱。
夜羽月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逼近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说:“事实是,在魔界大计上,从头到尾,她便没有犯过错误,风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质疑她,你将她等同于一个会为了感情而背弃魔界的魔尊,你这是大逆不道。”
她丝毫不打算去劝说劫鸢如何,她现在只为此愤怒,她从未觉得,劫鸢会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做出不利于魔界的事情来。
夏凉却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怒意。
他一直以为,她是这里最懂他的。
“她为了那点私情神魂颠倒。”
“她从未做过对不起魔界的事情。”
“她因为一点小事便能哭上大半天,失意消沉。”
“失意消沉的她仍旧做成了她该做的事情!”
“月君,我一心皆为魔界考虑……”
夏凉却没料到她会因此而这么生气,他只是满心好意同她商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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