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只觉得她太过孩子气,知晓她无恙,也就不再担心,余英奇的丹火爆发,倒是有几分棘手,她正思虑对策,余英奇却突然红了眼,将她扑倒在地上,欺身覆了上来。
又是一吻,咬破了她的嘴唇。
仿佛三年前的事件重演,打破了周妙的自欺欺人。
原来,那人,竟真的是余英奇。
周妙又羞又气,看着余英奇脸色平复,昏死过去,心里既是气愤,又是忧心。
她心里更有一个不好的猜测,火黎人的丹火爆发,大多与赤魂石有关,余英奇的丹火平复,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道……?
她不敢多想,扶着余英奇起身,又走到正在交谈的余英男与白谷逸跟前。
余英男惊讶不已,“诶?阿瑾姐姐,我哥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嘛?哥!你别吓我啊!”
“没事,他只是昏过去了。”
“想必是方才受了惊吓。”白谷逸伸手探脉,觉察余英奇脉象平稳,如是说道。
“哦?哼哼,还说我呢!我哥胆子可真小!”
白谷逸淡笑不语,反而听见对面的黄衣女子道,“冒昧问一句,阁下可是蜀山中人?”
白谷逸答道,“并不是,在下苍墟白谷逸。”
“苍墟?原来是苍墟。”
周妙若有所思,也对,方才此人所使武功,确实是蜀山古籍中所记载的功夫。
苍墟本就是蜀山的分支,虽然六十年后,苍墟已不复存在,可六十年前的蜀山,仍有苍墟与蜀山之分。
白谷逸只道是苍墟隐于蜀山之下,不为人知,也并未多想,又想起祭拜甄良之事,应声告辞,徒留余英男望穿秋水。
周妙也是好笑,连声召唤傻妹妹,“余英男,你该回去了。你哥还病着呢,你娘也该担心你了。”
“可是,我的白饭团……”
“总会再见的,诶?英男,你的丝巾呢?”
余英男抚上脖子,笑得呆萌,“哦!丝巾……我的丝巾,方才白饭团的手被割伤了,我就……给他包扎了……呵呵……”
她又怕周妙生气,连忙掏出怀里的生辰礼物,一脸正色,“阿瑾姐姐,我可没有把你送的丝巾给别人啊!”
周妙摸摸她的脑袋,很是触动,“知道了!”
英男,我多么希望那个结局,来得慢一点,好让你一直这么幸福。
*****
余英奇做了个梦,梦里是黑木林里漫天的大火,无边无际,燃尽了他们所有的希望;给他们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苦痛和对未来的恐惧。
那是三年前的噩梦,整个火黎族都深受其害。
火黎人丹火爆发时可以燃尽一切,却唯独怕水。丹火炽烈,水遇则沸,灼伤皮肤,有蚀骨之痛。
即便如此,他依然义无反顾地救了那个从天而降的姑娘。
就这样,周妙闯入了他的世界。
当她睁开眼睛,迷蒙地问道,你是谁的时候,余英奇便知道,他动心了。
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即便他依旧能够从中看出几分淡漠。
从知道自己是守护者的那天起,他便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因为这就是他的命运。可是这一刻,他突然不想面对自己的命运。
他的人生应该还有很长很长。
他要在那时间长河中,和眼前的人一同老去,而不是只有当下这一刻。
也许是这样的梦太过苦痛,余英奇突然惊醒,从梦中醒来。
床边趴着个姑娘,似乎是累极了,睡得安稳。
余英奇露出一抹笑容,嘴角上扬,目光温柔。
余英男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一把把脸盆放在桌上,气的牙根痒痒,“哼!哥,你说你胆小就算了,还要去保护我?害得我现在还要照顾你!”
余英奇面色不好,发现心上人没有惊醒,这才怼道,“我胆小?呵!余英男,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余英男不甘示弱,“难道不是吗?昨天白饭团都给你把脉了,说你脉象平稳,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白饭团,是什么东西?等等,他说我脉象平和,不对,我昨天……”
余英奇忽然想起那个吻,心中震惊不已,难道是因为阿瑾?三年前,也是因为我吻了阿瑾?
他按下猜测,下床去把周妙抱上床,又是站到余英男面前,狠狠敲了她一下,“余英男,你长本事了是吧?让你好好呆在家里,非要跑出去惹事!”
余英男摸摸脑袋,一脸不以为然,“喂!你昨天不是已经教训过我了吗?又来这一套!还有,你自己被吓晕了怎么不说?”
余英奇语塞,“我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要你管!”
“哼!那你也别管我!”
“我是你哥!你就得听我的!”
余英奇将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惹来余英男一路追打,“余英奇,你太过分了!”
这下周妙真的醒了,眼睛睁开就看见兄妹俩厮打在一起,也是头疼不已。
昨夜,余英奇的昏倒,让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浮出水面,她思虑再三,心神不宁,方才睡得熟了,哪里知道一醒来就看见这两兄妹互殴?
真是幼稚!
不过,周妙的确有些事情要向齐灵瑾查证。
若她没有记错,蜀山招生的时间,应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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