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带着可怜的小婢女去吃饭了。
这位脆弱，可怜，瘦小的小姐姐，她吃了两碗饭，半桌菜！
“娘子，你怎么不吃啊？”清词分了半只猪蹄给婠婠，自己克吧克吧的啃起来。
“我刚吃过。”
“没事，你正在长身体，要多吃一点才好！”清词又给她夹了块酥肉递到嘴边，“来，香酥嫩滑，口感一流！”
婠婠顺着她吃了一口，真香！
然后她也吃了一碗饭！
“这家的汤菜和烤菜尤好。”婠婠吃完饭给了个评价。“但还是炒菜才下饭。”
清词问：“什么是炒菜？”
“炒菜啊……大概，是像米饭一样，非吃不可的东西。”
酒楼还没开，婠婠已经想好了名字，叫明月楼！开店的事她说了一些简单要求，就全部交给清词去办。然后自己准备去点墨楼求字。
如今点墨楼已在长乐名下，曾经封闭的三楼被改装过，现在用来给名人雅士开设集会。婠婠去时三楼宴会正值高潮，一幅幅字画送下楼让人赏评。
有画江阔云低，波涛汹涌，有画空山绝响，鸟衔花来，也有画美酒金樽，空烛照影。
这次作画的主题是什么玩意儿？
“静。”旁边的白衣佳人低声念了一字。婠婠一看，竟是好久不见的丹青。
“我的仙女姐姐啊，你怎么下凡啦？”
“来看看能否有所体悟。”丹青抿唇，“我不算仙人。”
“好好好，不是仙人。那凡人的字画，也能让你有所体悟吗？”
“自然有。”只是比较少……
诚然这些画已经是当朝很不错的水平，但有灵性的画笔终究太少。丹青微微叹气，有些遗憾，又在意料之中。她问婠婠：“你来这里有事？”
“我准备开个酒楼，想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字，好请人写匾。”
“字啊……”丹青偏了偏头，往左边指，“那边有一幅字不错。”
那副字不知何人所做，挂在墙上，常有人问询，掌柜却不肯卖掉。婠婠看过去，感觉古朴又端丽。若细看，这笔划平顺刻板，只是若说像枯木，它又生机盎然，说行云流水，却又端庄持重。
婠婠点点头：“挺好，谁的字啊？”
“落款是闻素。”
“好像有点耳熟？”
丹青沉默片刻，低声说：“帝姬长乐，单名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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