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言砚奇怪道。
齐昭自责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紧紧抓着言砚的袖子,要哭不哭道:“不是…他将那三个引开了…我们快去救他啊,师兄!”
言砚掰开齐昭的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边问他:“你在说什么?糖芋儿怎么了?”
齐昭快速准确道:“他正在被人追杀!”
言砚愣住了,拔腿就往院子外走,他的财神爷!他的一百两!
齐昭赶忙擦了擦鼻子,刚想跟上去,就看见雨时花悠悠地站在一旁,齐昭想到雨时花也会武功,拉着她就走:“你也来!”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扑通”一声,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齐昭不敢走了,他颤抖着声音道:“师兄…糖芋儿不会…”
言砚皱眉先走了出去,另外两个人也跟了上去。
糖芋儿刚把尸体丢到地上,就看见言砚走了出来,他冲言砚招了招手:“言砚,你过来看看,这人好像服毒自尽了。”
齐昭连忙跑了过去,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糖芋儿冲齐昭翻了个白眼。
齐昭:“……”白担心了。
雨时花咽了口唾沫,指着地上比糖芋儿高出大半头的尸体道:“你把他…背回来的?”
“背着有些累。”糖芋儿踢了踢地上的尸体,不以为意道:“我拖回来的。”
言砚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先把尸体抬进了院子里,齐昭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自己的经历:“剩下的那杀手见你跑了就也跑了,我还担心他过去找你呢,你呢?”
糖芋儿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轻描淡写道:“一个死了,两个跑了。”
言砚单膝蹲在尸体旁边,拿着银针查看着尸体口中毒,最后看了眼雨时花道:“是封喉,你家的毒。”
糖芋儿不满地看着雨时花:“是你们想杀我?”
雨时花“呸”了一声,道:“我们万毒宗的毒又不是只自己用!封喉毒性巨大,一般杀手都会将他们藏在牙齿后面,必要时服毒自尽。”
说着,雨时花就蹲了下来,打量着地上的尸体,翻看着尸体的衣服,看见了衣摆处的彼岸花,嗤笑道:“是九冥殿的人,也就他们家爱往衣服上绣花儿,矫情!”
齐昭嘲笑雨时花道:“那也比你们往衣服上绣什么癞蛤蟆,长虫什么的强!”
“你懂什么?”雨时花语气冲冲道:“我们绣的是五毒!”
雨时花说着还推了糖芋儿一把:“还我们杀你!你这种小角色,也配我们万毒宗动手?”
糖芋儿毫不客气地拍掉了雨时花的手:“你少碰我!”
雨时花疼得跳了起来:“你敢打我?…咦?”雨时花发现自己一手心血,吓得大叫起来:“言砚你快救我,他把我手打出血了!”
言砚懒得理她,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糖芋儿的左胳膊正在流血,言砚皱眉:“你受伤了?”
糖芋儿的伤口原本被黑布绑住了,血已经渗出来了,雨时花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脸嫌弃地去洗手。
糖芋儿伸出自己的胳膊,对言砚道:“被砍到了。”
言砚一边被糖芋儿包扎,一边问雨时花:“你知不知道哪种毒会在人的脖颈处留下一条银线?”
雨时花翘着腿,想了想道:“什么银线?”
言砚示意糖芋儿把衣服拉开一点,糖芋儿看了眼雨时花,不情愿地把自己衣服往下拉了拉,可奇怪的是,糖芋儿的脖颈处一无所有。
言砚心生奇怪,直接把糖芋儿的上衣扒了,雨时花“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骂道:“流氓!”
糖芋儿迅速回身,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冲言砚发火道:“你干吗?!”
“这里!”齐昭眼疾手快地指向糖芋儿的左胳膊:“是这个吗?”
糖芋儿看向自己的左胳膊,胳膊肘外侧却是有一根银线,跟会流动似的。
言砚疑惑道:“前几天明明是在脖子后面的。”
雨时花也凑了过来,观察了片刻,摇了摇头:“闻所未闻,我师父见多识广,说不定他知道。”
齐昭撺掇道:“那你去问他。”
“问你个头!”雨时花没好气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再回去自投罗网啊!”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言砚嫌他们闹腾,就打发他们去睡觉了,雨时花睡孙三丫屋里,齐昭跟言砚睡一个屋。
言砚又看了看糖芋儿以前的伤口,明明都已经结痂了,跟人一打架,伤口就又裂开了,这都裂开几次了?
不过这小孩儿也挺能忍疼,言砚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糖芋儿的左胳膊伤口挺长的,言砚看着都触目惊心,偏偏他自己跟没事人似的。
包扎完伤口后,言砚并没有着急走,糖芋儿都穿好上衣了,他还坐在床边。
糖芋儿疑惑道:“你不去睡吗?”
“手。”言砚简洁明了道。
手?糖芋儿犹犹豫豫地将自己的左胳膊递了过去:“还没有包扎好吗?”
言砚“啧”了一声,探身拉住了糖芋儿里侧的右手,糖芋儿本能地想抽回,言砚道:“别动。”
糖芋儿就由着他,言砚把糖芋儿的右手安置在空气中,转身拿过一旁的药膏,细心地给糖芋儿涂着右手背上的鞭痕。
糖芋儿手**了一下,言砚立马停住了,抬头问他:“疼吗?”
“还行,你快点。”糖芋儿催促道。
“疼了就说。”言砚翻他一个白眼。
糖芋儿反问:“说了就不疼了吗?”
言砚觉得,他这就跟吃饭只吃饱是一个歪理,不可理喻。
言砚决定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他抬头看向糖芋儿的眼睛,道:“小糖芋儿,人活一张嘴,你知道吗?”
糖芋儿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言砚到底想说什么:“啊?”
“所以你疼了,累了,开心了,难过了,都该说出来。”言砚低头继续给他擦着药,状似不经意道:“可能会没人在意,但你多说几遍,总会有人在意的。”
言砚说话不夹枪带棒时,声调不高不低,像是山间清风一样的和畅,挺好听的,糖芋儿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最后停在了言砚的脸上,言砚长得也挺好看的。
糖芋儿觉得言砚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虽然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听不懂,但糖芋儿觉得他说的估计挺对的。
言砚给他涂好药后,一抬头就看见糖芋儿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他嗤笑道:“你还能把我看出两个洞来?”
“没看你!”糖芋儿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放在人家脸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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