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是奔着自己的银子来的,言砚不由得跑神儿,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钱袋,言砚有不少积蓄,当然也没瞒着齐昭,齐昭这个色令智昏的,可别是人家一问,他就把自己的家底儿都说了出来。
对啊!言砚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之前齐昭说什么来着,那容姑娘不急着从谪仙阁出来,她为什么不出来?定是有所图谋,说不定图的就是自己的银子,
言砚思绪蔓延到了天边,他听说婆媳关系最难处理,等这容美人嫁了进来,给齐昭吹吹耳边风,齐昭指不定就真的跟自己反目成仇了,然后再抢自己的银子,那自己可就真的凄凄惨惨戚戚了,倒不是说不信任齐昭,只是儿大不由娘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还没绑完吗?”糖芋儿忍不住皱眉,真是的,头发都快被言砚给揪秃了。
言砚面不改色道:“哦,就好。”
“齐昭。”言砚给糖芋儿绑着发带,故作漫不经心道:“你把容儿姑娘叫出来吃顿饭吧。”
齐昭显然吃了一惊:“你…你要见她?”
“不行吗?”言砚提高声音问道。
“行是行,不过她这个月没空,要等下个月。”齐昭老实地回答。
言砚点了点头:“下个月也行。”然后,他佯做随口道:“她挺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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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齐昭自豪道:“她可受欢迎了,要陪客的。”
“……”言砚欲言又止地看向齐昭,你瞎自豪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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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注意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道:“但是她卖艺不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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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带着糖芋儿又去了趟孟府,倒不是因为孟晔,而是因为孟员外,天气转凉,孟员外就一直咳嗽不止,虽说是老毛病,可是今年咳嗽似乎比往年更严重了些。
言砚将手搭在孟员外的手腕上,感受着孟老爷微弱的脉搏,问道:“孟老爷最近又吟酒了吧?”
孟老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中秋佳节,我也小酌了几杯。”
“小酌?”言砚揶揄地看向孟员外,最终,孟员外尴尬道:“是多喝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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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执笔开始写药方:“您老也清楚自己的身体,酒还是少喝为妙。”
“幼清啊。”孟员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实话告诉我吧,我还有多少日子?”
言砚笑了笑,答非所问道:“您还想要多少日子?”
孟员外噗嗤一声笑了,无奈地指着言砚摇头道:“你啊你啊~”
言砚莞尔一笑,埋首继续写着药方。
孟员外眼底下有两片乌青,想必是因为夜里咳嗽不止难以入睡吧,想到这里,言砚又给孟员外加了些安眠的药。
“写好了。”言砚动作轻柔地放好笔墨,抬头对孟员外笑道:“药可不好喝,您可别偷偷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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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员外靠在一把陈旧的椅子上,这把椅子的漆皮都掉了差不多了,而扶手处却被人摸出了一层包浆,看起来这椅子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十分博得主人喜欢。
孟员外放在扶手处的手抬了抬:“幼清,陪老夫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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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要说这孟员外与他师父也是老相识,孟员外早年因为肺病落下过病根儿,后来又积劳成疾,这肺病便难治了,孙百草治了他三四年,言砚又治了他两三年,而且孟员外出手相当阔绰,凭着这些交情,言砚觉得自己也得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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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将药方递给一旁的糖芋儿:“来,你帮我把这张药方送去药堂。”孟府家大业大,是有自己的药方的。
糖芋儿会意言砚这是支开他,于是就带着药方乖乖离开了。
孟员外坐在椅子上,将目光投向门外的满园秋色,看起来有些莫名的颓唐,他安静地坐着,言砚也安静地坐着。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孟员外启唇,口中缓缓念道。
言砚适时捧场道:“好诗!”
一片叶子从窗口被飘进了屋里,孟员外又喃喃道:“一叶知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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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下意识地往外面看了看,这都不止一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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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由一叶能窥见秋天,你说,人的命运是不是也如此呢?”孟员外冲言砚淡淡笑道。
言砚听得不太明白:“晚辈愚钝,员外何意?”
“一个人的命运是不是生来就注定好了的呢?只不过我们没有瞧见那片叶子,所以就做了些不合时宜的决定。”
“这说法倒是新鲜。”言砚摸着下巴点头道。
孟员外注视着窗外萧萧而下的落叶,不疾不徐道:“我年轻的时候是个举子,早年丧父而且家境贫寒,族人都不待见我,我便搬到了山中荒庙里去住,冬天严寒,我就染上了风寒,自此落下了病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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