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急忙去扶住言砚:“师兄!”
糖芋儿看见鹿鸣后愣了一下,是…他?昨天遇到的那个古怪老头。
齐昭破口大骂:“鹿鸣!你也太为老不尊了!我师兄招你惹你了?怪不得我娘当初非要跟我爹走,一定是受不了你这个古怪脾气!”
“放肆!”鹿鸣轻斥道:“目无尊长,我早说过把你接来缥缈峰好生管教,可你偏不肯,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呸!”齐昭怒气冲冲道:“谁要去你那个垃圾峰!一群垃圾人!”
鹿鸣面色不善地看向齐昭:“我该是替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鹿鸣又掀起一阵掌风,言砚心道,只会一招吗?然后他就把齐昭往身后一推,齐昭不肯,反过来抱住言砚。
糖芋儿迅速闪到二人身前,抬脚踢起一张桌子,桌子与掌风相迎,顿时四分五裂,糖芋儿几个轻跳挪到了鹿鸣跟前,飞脚就又是一踢,鹿鸣身法飘逸,一边躲避一边还击,二人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言砚和齐昭俱是目瞪口呆,鹿鸣武功登峰造极,这他俩知道,可糖芋儿竟与他打了个平手,这两人就始料未及了,虽然知道糖芋儿武功高强,可也没料到如此强。
糖芋儿攻击密集如雨点,鹿鸣招式快速如闪电,二人不分伯仲。
鹿鸣心道,武功果然还没完全恢复,要知道,这小子可是曾经把他打得卧床不急半个月,鹿鸣觉得不能再打了,少主的武功是他教的,再打下去恐怕会有心人看出来,鹿鸣正考虑着如何收手,就看见门口涌入了两拨人。
覃辕带着缥缈峰的人,焦急地冲他叫道:“峰主!”
沈一流带着万毒宗的人,冲他骂道:“鹿鸣!你好不知羞!总与后生过不去算什么英雄好汉!不要脸!”
鹿鸣和糖芋儿均选择后退了一步,鹿鸣施施然地看着众人。
糖芋儿挪到了言砚身边,他抬眸,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道:“你没事吧?”
糖芋儿看言砚捂着胸口,抬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胸口,轻声道:“我没事,你还疼吗?”
看到这一幕的鹿鸣不由得额角抽了抽,这算怎么回事!
言砚随口道:“还好!”这么多人,丢人可真是丢大发了!
沈一流气势汹汹地挡在言砚身前,声如洪钟道:“鹿老头儿!老子就站在这里!你敢动他们一下!我万毒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覃辕走到鹿鸣跟前,朝沈一流彬彬有礼道:“沈掌门,想必是误会一场。”
“屁嘞!”沈一流一声大喝:“你让他过来,老子也给他几巴掌,再说误会一场!”
覃辕看着一旁瞬间置身事外的鹿鸣,心中气闷,他分析道:“沈掌门,你看,缥缈峰和万毒宗又不是什么小门派,这事儿若闹大了,平白给别人看笑话,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沈一流不依不饶道:“你让那老不死的道歉!”
“……”覃辕不满了:“沈掌门,何必苦苦相逼呢?您也知道为何我们那么不待见言…小言神医吧?”
沈一流:“……”
“师兄!”齐昭猛地叫道,沈一流连忙回身,齐昭焦急地冲沈一流道:“沈前辈,我师兄…走…走了!”
沈一流无语:“…那你还不跟上去?”
齐昭就跟上去了,糖芋儿站着没动,沈一流问他:“你不去追吗?”
“有齐昭,没事。”糖芋儿警惕地看着缥缈峰的人,对沈一流道:“你要同他们打吗?我可以帮你。”
沈一流欣赏拍了拍糖芋儿的肩膀:“去找言砚吧,这里没事。”
覃辕:“……”他娘的都是什么事!他们的少主想帮别人打他们?
糖芋儿点头就打算离开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鹿鸣,鹿鸣好像冲他笑了笑,糖芋儿皱眉,打算再看清楚些后,鹿鸣好像又挪开了目光,糖芋儿就先离开了。
覃辕皱眉看着沈一流:“沈掌门,你还想如何?”
“啪!”沈一流一脚踩断了一张板凳,他沉声道:“幼清与阿昭是老子故交托付给老子的,缥缈峰若再没事找事!可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就算你们缥缈峰是天下第一大门派,我们万毒宗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沈一流带着自己人摔摔打打地离开了。
覃辕没好气地看向鹿鸣:“您又想闹哪样?”
鹿鸣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试探试探他罢了。”
言砚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齐昭不敢贸然进入,就对糖芋儿道:“我师兄最待见你,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糖芋儿连连摇头:“…我不想去。”
齐昭叹了口气,沉闷地坐下了,糖芋儿往言砚的放门口担忧地看了眼,道:“他应该想一个人呆着吧。”
齐昭连连叹气,糖芋儿也坐下了:“那个老头儿是谁啊?”
齐昭死气沉沉道:“缥缈峰峰主,鹿鸣。”
糖芋儿:“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大门派?”
齐昭愤愤不平道:“也就是沾了朝廷的光!”
“你们有过节吗?”
“那过节就大了!”
“嗯?”
齐昭气鼓鼓道:“我师父当初性命垂危,我师兄去缥缈峰求药,他不仅羞辱我师兄,还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等我师兄回来时,我师父已经…咽气了。”
糖芋儿心道,原来当初言砚说的抠门老头儿就是鹿鸣啊。
“说起来,我师兄真是跟缥缈峰犯冲,亲娘死在六合司手里,自己又被缥缈峰的人羞辱…”齐昭不满地嘟囔道。
糖芋儿不解道:“言砚的母亲不是死于火灾吗?”
“啊,是火灾!就是六合司放的火!”齐昭抑郁难平道:“当时我师兄还小,亲眼看见了六合司的人在青楼周遭浇火油,可他当时什么也不知道,等回去时,青楼已经烧起来了,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六合司的人。
“他小时候经常想报仇,可我师父就开导他啊,一个人可以仇恨,但不能因为仇恨耽误了自己一辈子啊,我师父还帮他查清了青楼被烧的原因,原来那青楼原是六合司的情报点,被烧是因为混入了北岳的奸细,话是这样说,可楼里也有很多无辜的百姓啊!”齐昭咬牙切齿道:“你说,恰好我师兄那天跑出来了,要不是…现在就没师兄了!”
没言砚了?糖芋儿心中空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言砚的房间,那可不行!
齐昭重重哼了一声:“所以说!缥缈峰和六合司都是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糖芋儿不懂言砚亲眼看见青楼着火时的震惊和无法救治师父的绝望,但他想这一定很难受,应该比他失去记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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