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接过衣服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打量着费渡。
费渡被他看得发毛,不耐烦地问:“怎么了骆警官,我身上应该没有其他需要交公的私人物品了吧?”
骆闻舟不答话,挑了挑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饥饿在翻腾,焦虑在咆哮。
此刻的费渡只想背弃所有的教养,狠狠地抽一顿眼前这个太过装逼的中二病晚期患者。
“费渡,费渡。”陶然拍了拍费渡的肩膀,附在他耳边念了一句什么。
然后费渡便换上了一脸了然,用不能更假的笑脸对骆闻舟说:“骆警官值班辛苦了,骆警官新年快乐。”
骆闻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领导受到下属敬仰的得意状,对着站在门前的两个人做了一个轰赶的手势,笑着说:“赶紧滚吧!”
陶然也笑了,拍了拍骆闻舟的肩膀,随后掀起门帘、推开玻璃门,率先走了出去。
费渡将拎在手里的背包挎到肩膀上,扒拉开门帘后又侧过身看了一眼骆闻舟——对方正仰着头,张大了嘴,打了一个无声的惊天大哈欠。
骆闻舟的哈欠打到一半,眯缝着的视线范围内突然触及到费渡的目光,慌忙吞下剩余未呼出的困意,警惕地说:“干嘛?”
费渡翕张着双唇——他有些忘了自己适才想说的话,反而被骆闻舟的倦意所感染,险些张嘴也呼出一个哈欠来。
“没事。”翻滚了一下喉结,费渡错开视线,低喃了一句他自己都未能听清楚的话,然后推开大门走出了市局。
又一阵小寒风扑面而来,骆闻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抖开挂在手臂上的大衣,披在了自己的肩上——衣服里残留着费渡的体温,热乎得令人心安。
骆闻舟晃了晃头,试图摇散那些无用的遐想。
奈何寒冬腊月催人懒,一点点暖意都令人沉醉。
“罪过啊罪过!”骆闻舟扯下军大衣,步履沉重地往市局内部走去。
4.
这一年最后的几天,费渡打点好自家公司,给员工和自己都放了假,才想起家里的老大爷要替陶然值班,大概又无法一起跨年的事实。
他素来不注重这些仪式,若不是遇到了骆闻舟,大概费渡余生的每一天都不会被强加上任何看似无用的意义。
费渡先是向陶然发去问候。在得知临近预产期的嫂子——常宁尚且在平静待产,只不过急坏了即将为人父的陶然,打趣了几句后才送上惯例的祝福。
之后又给骆闻舟——也是他的父母,打去了电话,传递了“闻舟今年惯例值班,自己会在元旦当天带着双人份的情谊探望二老”的讯息。只不过两位老人并不太领情,表示让费渡不用太费心,他们已经定好了要携手共赴南方避寒了。
挂了电话后,费渡总觉得父母要出游这件事应该知会骆闻舟一声。
因为按照二老的习惯,铁定是先斩后奏——人都到南方了,才会拍一张碧海蓝天的照片发给早就长成电线杆子的大儿子,并且附上一句“儿子不用担心,爸妈这边特别温暖”的气人式关怀。
为了避免自家老大爷被气歪嘴,费渡给骆闻舟拨去了电话。
第一个提示音尚未响完,电话那头传来了骆闻舟的声音——
“费事儿啊!”骆闻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忙完啦?”
“啊,刚到家。”费渡笑着回复,又跟他报备了一番父母即将出游的事。
骆闻舟啧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情况,未在对此事进行讨论,跳过话题直接问费渡:“晚饭吃了吗?”
“没啊。”费渡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霸占了他双腿的两只猫,“师兄呢?晚饭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市局食堂呗!”骆闻舟说。
沉吟片刻,费渡开口道:“要不我——”
“不用!”骆闻舟却一口回绝。
“哎,我还没说要怎样呢。”费渡用手挨个摸了摸两只猫,好笑道。
“收起你那些腐败的思想,”骆闻舟一本正经地教训道,“过日子讲究的是脚踏实地。”
费渡却是被骆闻舟的话逗乐,连着腿上的两只猫一起筛糠般地笑个不停。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那边骆闻舟跟着也一起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咳!”费渡嗽了嗽嗓子,敛去了笑意,“我想说,要不我现在去找师兄,到市局混一碗家属饭吃啊。”
“是吗?”骆闻舟未先应答,却是反去了一个质疑。
费渡故作委屈道:“当然了。师兄你这样怀疑人,我有点受伤呢……”
骆闻舟失笑:“戏过了啊!”
费渡认真道:“真的,你得补偿我。”
电话那头脑子飞速运转的骆闻舟不知想到了什么,慌张地咳了两嗓子,用带着些许颤栗的声音回道:“那就赶紧来局里吧,再晚点就没什么能吃的菜了。”
刚简单应了一声,费渡听到电话里又传来骆闻舟的念叨:“穿厚点,局里挺冷的。”
“没事,”扒拉开腿上两只猫,费渡堪堪站起身,“冷的话可以穿咱队里的军大衣。”
“你?”骆闻舟冷哼一声,“高中那会儿不是穿着挺不乐意的吗!”
费渡边往卧室走边思考骆闻舟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终于在纷冗的记忆中寻找到那块对应的拼图后,却是拼凑出更多潜藏于心底多时的话——
“没有,师兄你又冤枉人了。”费渡用肩膀和侧脸夹着手机,打开衣柜,“我当时可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来自组织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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